第26章 殺了

“小言,拿下他兩個”,霍言也不清楚自家少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聽到江淵的吩咐,霍言直接從馬上躍起,雙腿分開,對著邱問道和嶽風就是一腳,嶽風因為剛才被江淵拉住,所以根本無法出手。

“砰!砰!”兩聲,兩人相繼落馬,江淵看都不看兩人,起手勒馬就朝城門方向走去,趙嵩看到霍言的身手愣了一下,看到江淵前強行出包圍,他在心底糾結片刻:“讓他們出去,把地上這兩人押到牢中”接著便快步跟上了江淵。

“大人,你這位跟班是那位大人的影子嗎?”趙嵩想試探一下江淵的虛實,手中韁繩緊握,江淵淡淡回頭“大人我可不敢當,你知道大人的規矩,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

趙嵩暗暗地捏了一把汗,其實影衛這個代號是他自己信口胡謅的,如果江淵點頭了,那麽他就可以直接拿下,但是現在的情況好像不是他猜測的那樣。

“帶我去找這裏的主事,大人交代的事很著急”江淵入了城門嘴裏的話依舊不鹹不淡。但是心裏已經慌得一p,這波演的他給自己打10分。

“好,小人這就帶路”趙嵩現在心裏還是不太相信的,京城的那位都是遠程傳信,從不派人,今日怎會突然派人前來,江淵在馬上四處觀望,嘴裏還自言自語:“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哪裏比得上臨安北邊”

趙嵩一直在關注江淵的一舉一動,聽到江淵說出北邊這兩個字,趙嵩差點沒跪下:“大人,咱們快一些吧,將軍在城中城”原來還不著急的趙嵩,現在卻格外的殷勤。

“帶路吧”江淵很是高冷,霍言撇了一眼變得諂媚的趙嵩心中略帶鄙視,曾經侯爺坐鎮北境之時,怎會出現這種諂媚之人。

兩馬三人就這樣走在居庸城中,江淵坐在馬背上不斷地掃視著四周,不停在身邊經過的巡邏小隊,讓江淵暗暗皺眉。

“大人,蔡常升將軍就在裏麵”趙嵩引領二人來到了城中城的一座府邸前麵,委身出聲,江淵聞聲下馬,帶著霍言直接越過了門口的士兵,趙嵩見狀急忙跟上。

進入大門,直直的路通向正堂,布局到有些像縣衙。

“大人,您去正堂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通報蔡將軍”趙嵩生怕怠慢了這兩位,姿態放得很低,江淵不說話,徑直朝大堂走去,趙嵩彎腰看向兩人的背影,眼神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霍言,一會這兩人都要控製住”江淵邊走邊小聲的叮囑。

“少爺放心”

偏房

“蔡將軍,臨安城來人了,自稱是大人派來的”趙嵩來到偏院,對著一處緊緊關閉的房間出聲。

“來就來了,讓他先等著,你也趕緊滾”蔡驚才不管誰來了,他正辦正事呢。

“是”趙嵩默默地出了偏院,手中的拳頭握得緊緊的,這蔡驚仗著自己是大人的宗親,對他從來沒有過好臉色,眸子陰鷙地回頭看了一眼,趙嵩啐了一口唾沫。

“酒囊飯袋之徒不足成大事”

緩步來到正堂,趙嵩又換上了諂媚的表情:“大人,蔡常生將軍此時正在忙於事務,還請大人稍等一會”

“哦,什麽事兒能比大人的事情還重要,我倒要去看看這小子是不是不想幹了!”江淵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聲冷哼。

“大人,使不得啊”趙嵩攔住江淵的去路,生怕江淵前去。

“你這條手是不想要了?”江淵眼睛微眯,從中可見淩冽寒光,趙嵩聞言瞬間抽回了手,彎著腰不再出言勸阻。

“哼”江淵甩開一袍,朝著偏院行去,趙嵩跟在後麵,眼神中露出一股得意之色。

...

“是這個房間嗎?”江淵聽著房間傳出的婉轉低吟和劇烈的咯吱聲,麵露不悅。

“回大人,是這兒”

“小言”江淵出聲示意,霍言聞言直接向前一步,轟地一腳!門直接被踹開,巨大的力道讓其中一扇門直接從門框上掉了下來。

跨步而入,江淵看到了房間裏的三人,兩女一男。

男的絡腮胡,酒糟鼻,滿臉凶相,肚子上的贅肉幾乎可以擀麵了,女的長得倒是標致,膚若凝脂,俏臉微紅,《剩下的大家自己腦補》年齡也不過二九左右,目光回到男人身上,江淵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這小子挺敢玩啊。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令蔡常升頓時蔫了,直接軟趴趴,隨後就是蔡常升憤怒的聲音:“小子,你是找死嗎?”顧不得衣不遮體,兩個女子躲進了被子之中。

“大人若是知道你的行徑,怕是誰死還不一定呢”江淵不甘示弱,裝了就得裝到底:“馬上穿好衣服來大堂見我,否則的話,這後果我怕你接不住”。

江淵撂下一句話就出了房間,趙嵩急忙跟上江淵,他可不想在這體驗社死。

“嶽家的那老家夥如何了”江淵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回大人,仍在地牢之中,而且是單獨關押”聽到這話的江淵舒了一口氣,嶽將軍無事,現在就隻差兵印了。

回到正堂,江淵默默地喝上了茶,此處身為南清皇朝的最後一道防禦線,竟已經成了這樣,不知前線又是如何,沒了後方補給,將士又能撐住幾天。

“前線現在是不是我們的人在領軍?”

趙嵩低頭回答:“回大人,現在是嶽破軍的副將牛達在指揮前線,我親自動手打得嶽破軍那老東西,都半死不活了還是不肯親述信件,牛達也是一根筋不見嶽破軍親手信不交兵印,所以到現在還沒成功領軍”

趙嵩說完生怕江淵發怒,可奇怪的是江淵並沒有任何表示,抬頭看向江淵,發現後者正一臉冷冽地看著他,趙嵩心裏猛地一涼,暗道:“被騙了”

“霍言,殺了他”江淵杯子落桌。

伴隨杯子聲的還有人頭落地的聲音,嗅到地上的血腥味,江淵胃裏有些不舒服,眼前的人頭讓他有些頭皮發麻,霍言的這一劍,實打實的用盡了全力,起身跨過屍體走出正堂,江淵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

“那位蔡將軍應該剛穿好衣服,霍言你將他擒來吧,要活的”

“是少爺”霍言提劍朝著偏院走去,江淵則是開始琢磨自己扯的幌子。

“快點”半柱香不到,霍言押著一個一百八十斤的人就走了過來,那人走得顫顫巍巍,隻因為霍言的劍在他脖間。

“蔡將軍是吧,咱們談談?”江淵人畜無害的麵帶微笑,蔡常升此刻感受到脖間傳來的絲絲涼意,哪敢不從。

江淵撩開衣袍,坐在了地上,看著門口關上的大門,自言自語:“你說我要是殺了你,門外的將士何時才能發現你死了呢,是發臭的時候,還是被野狗啃食的時候?若是把你拆成碎肉,封入陶罐又何時才能被人發現呢?”

“你說呢”江淵回頭看向一頭冷汗蔡常升。

“這位大人,我乃是那位的宗親,殺了我你會很麻煩的”蔡常升好歹也是打過仗的人,怎麽會被江淵嚇到,雖然江淵說的法子真的很嚇人。

“那這就是不想談了?”江淵麵色轉冷。

“霍言!斷他一根指頭”劍隨音出,一道寒光閃過蔡常升的手指落在地上。

“現在可以好好談了嗎,我不是每次都這麽有耐心,看哪兒”江淵臉色恢複如初,用手指向正堂。

“你你....你殺了”蔡常升驚恐地看著地上的人頭。

“你的廢話真多啊,霍言”

又是一道寒光閃過,蔡常升的左手已經鮮血直流了:“說說吧,巡邏小隊抬的屍體從何而來”江淵剛才來到城中,發現不斷地有巡邏小隊抬著屍體路過。

“是..是前線歸來的斥候,前來傳送消息的”

“操!”江淵怒罵一聲,抽出靴子中的匕首直接刺向了蔡常升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