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上巳節宴會

悄悄拽了下江淵的衣服,張詩雨眼睛裏流露出一股信息,江淵瞥了一眼張詩雨,默默地給前世的文人道歉,不是他不要臉,實在是美人在旁,他這麵子不能丟啊。

眼神遞給張詩雨,示意她安心“諸位,剛才的詩句不過是為了提起大家的興趣,如今興致提起,某不才願在做一首”

“哼”秦難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屑。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充滿磁性的聲音傳遍整個包廂,如果說剛才的大石頭讓眾人感覺鬆月無才,那麽這一手清平調則是直接把逼格拉滿了。

“此詩是以清婉姑娘為題,還請清婉姑娘為其取個名”江淵對著張詩雨眨眼。

“還是公子自己題吧,小女子怕是取不來如此格調”張詩雨推脫。

“既如此,那這首詩便叫做清平調吧”江淵繼續擠眉弄眼,一旁的秦難眼睛裏都快噴出火來了,這小子,必須得死!

一旁的長平公主聽到這首詩,直接就狠狠地喜歡住了,幽怨地看了張詩雨一眼,張詩雨哪能不知道其意思,拉了拉江淵的衣角,又是同樣的目光。

“這誰頂得住啊”江淵在心裏大喊,張詩雨的溫婉麵容配上那小眼神,隻能是一個字..“絕!”

嶽風看著眼前換了一副模樣的鬆月,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邱問道則是在心裏暗歎好才華,桌上的人除了秦難其他的人都很讚歎江淵的這首詩。

“諸位,我們在坐的有兩位女子,隻寫一首未免有失偏頗,某在做一首贈予這位姑娘”江淵衝著長平公主微微一笑,腦袋中開始搜索前世的唐詩三百首。

眾人聽到鬆月準備在賦詩一首,表情各有不同,要說表情最惡心的當屬秦難!

稍微思索江淵再次開口:“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一詩背完,江淵對著長平公主微微一笑。

“鬆月公子果真如坊間傳聞一般才華橫溢”長平公主此時也是暗歎江淵的才華,半柱香,連作兩首詩,皆是精品之作,特別是那首清平調絕非常人可及。

秦難現在可謂是吃了屎一般的難受,兩個妹妹都被挖走,他這麵子往哪擱,邱問道嘴角的笑意完全可以體會出現在他的心情。

“姑娘謬讚”

“聽清婉妹妹說,那奇異的香水也是鬆月先生所做?”

“閑來無事搗鼓的小東西罷了”江淵好奇地望向張詩雨,這家夥怎麽什麽都給這女子說,張詩雨別過頭去,不看江淵。

三人之間的小動作被眾人看在眼裏,秦難眼神中的陰鷙已經馬上凝成實質了,張詩雨在這京城之中乃是自己的禁臠,這小子真是不知死字怎麽寫!而對麵的邱問道嘴角的笑在他看起來如此刺眼,他現在可謂是麵子全丟完了。

深吸一口氣,秦難起身:“詩雨姑娘,長平公主,秦難就先告辭了”

這姑娘是公主,江淵目光再次打量了起來。

“秦公子自便”張詩雨也知道眼前的秦難是待不下去了,秦難陰鷙的目光看了江淵一眼,離開了包廂。

“清婉姑娘,長平公主,在下也先告辭了”又有四五人起身告辭,這一會包廂裏就剩了六個人,眼看人都走了,江淵也準備離開他還要去參加今日的宴會。

“清婉姑娘,我們也先告辭了”嶽風同邱問道也起身告辭,臨別之時嶽風還留下了一個奇怪的眼神。

“問道,我越看越覺得這家夥像江淵,你有沒有這種感覺?”嶽風出了聽雨樓在路上說道。

“有,但是行事風格和聲線都不像”邱問道也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但還是不敢肯定:“有機會再說吧,今日我們還得去收拾東西,宋叔叔交代我們的可別忘了”...

...

從聽雨樓出來,申時已經過半,江淵直接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中途將麵具藏於懷中,江淵又換了一身衣服,溜達著就過去了。

李清平中午祭祀完成之後就小眯了一會,醒來之後看看了時辰,就擺駕出宮了。

他平時根本就不睡午覺的,這幾日臨安城的禦旨不斷下發到各個州城,內容則是江淵所提的意見和方法,引起了不少的讚同之聲,這才讓他心裏高興睡了個小午覺,而他對江淵的新奇法子有了新的看法,

...

午門打開

一行人浩浩****地出發,前往臨安城北邊的伊人居,李清平坐在步輦之上,一眾大臣跟在其後,江淵的官職還未被認定,隻得走在最後麵。

伊人居距離皇宮不遠,出了皇宮不久,眾人就停了下來。

步輦到達伊人居的院門,隊伍停了下來,看著眼前廊腰縵回,雕欄玉砌的伊人居,李清平眼神中滿是追憶,下了步攆李清平帶頭進入進入,眾大臣跟在其後。

伊人居在臨安久負盛名,這裏曾是李清平與準皇後宋詞的相識之地,隻知那時的李清平還不是皇主,隻是一個藩王的兒子,後來政變奪權,他才成為了皇主。

成為皇主之後伊人居就被改造成了一個宴會場所,李清平偶爾會來這裏看上兩眼,不過近一年來李清平都沒來過這裏了,因為準皇後宋詞在多年前因病已故了,李清平每次來這裏都免不了一陣傷感,故人心頭過,舊地害相思。

進入院中,來到已經早早布置好的伊人居院落,李清平帶頭先坐:“眾卿也都落座吧”

眾臣自己找位子,江淵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坐在哪裏合適,幹脆坐在了最下麵的位置,伊人居的布局有些像皇宮的格局,布置簡單,但空間很大,三層台階矮且長,李清平坐在最北最上處的位置,其他大臣分別按照自己的官階各自坐在了符合自己位置的小桌子前,眾人落座,李清平開始拋磚引玉。

“眾愛卿,今日上巳節,我們不談國事,來,先舉杯!”

李清平的聲音傳遍大臣的耳朵,眾人紛紛舉杯:“皇主永安”

一杯酒下肚,李清平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給旁邊的張公公使了個眼色,提前準備好的歌女就來到了兩排桌子的中間.....

夜色來臨,伊人居燈火通明,宴會也達到**。

“眾愛卿,時值佳節,誰先上台賦詩一首?”李清平又飲下一杯酒,看向下方眾臣。

“皇主,老臣不才,願拋磚引玉”禮部尚書從位子上起身,拱手行禮

“好!”

“今日又逢佳節,高朋滿座,老臣便賦上一首佳節”

禮部尚書微微思索,繼而開口:“法輪天上轉,梵聲天上來;燈樹千光照,花焰七枝開.月影疑流水,春風含夜梅;燔動黃金地,鍾發琉璃台”

“哈哈哈,好一句燔動黃金地,不愧是我南清重臣”李清平每年最期待的就是禮部尚書的詩了,其他人不是不會,就是文辭潦草。

江淵對於這次的宴會沒多大的興趣,如果不是要等晚上給他官職他才不來,將桌子上能吃的東西吃得差不多了,江淵就打起了瞌睡,這一幕被秦訃聞看到後,他的嘴角陰險一笑。

“皇主,臣聽聞今日有一自稱是正人君子的鬆月,連續拔了七家頭籌,而且所留詩句皆是精品,聽坊間傳聞,此人不過二十左右,與我們江將軍年歲相仿”

“哦,是嗎?”李清平又怎會不知此事,他這個右相對江淵的意見頗大啊,這個時候提起來不就是想讓自己給江淵找點麻煩嗎。

秦訃聞的聲音並不是很小,坐在前麵的幾人幾乎都聽見了,蕭平是知道江淵就是鬆月的,所以根本沒有接話,宋太尉在他對麵給他使眼色,蕭平搖了搖頭,示意他別慌。

“江淵何在?”正在打瞌睡的江淵被張公公的聲音嚇得渾身一抖,這公鴨嗓差點沒給他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