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華爾茲

087.華爾茲

我到達陳哥開車等待的路口,到達後,陳哥便將車門拉開出了車,朝我揮手說:“紀秘書。這兒。”

我看了他一眼。徑直朝他走了過去,拉開門時,看到車內顧瑩燈也在,她朝我揮手打招呼,我對她笑著喚了一句:“顧小姐。”

今天是顧瑩燈的父親顧江河的壽辰,顧家夜晚大擺宴席。沈世林和顧瑩燈自然要一起去。今天早上因為要和徐家人吃飯,我請了半天假,所以下午才會讓陳哥順便在馬路邊上等我。

我剛上車,我媽的電話又來了,我按了接聽鍵,剛放耳邊說:“媽,我正在工作。到時候再和你說。”估來麗才。

我媽在電話內不依不饒說:“我不管你什麽工作,剛才陳阿姨又打電話來了,說是明天無論如何都讓你和他兒子見一麵,精微,不論如何,你都要給我準確的答複。”

我無比煩惱說:“我哪裏有空去相親?明天我還要上班呢,媽?”

我媽說:“我不管你要不要上班,你終身大事比你工作重要,明天你一定要來,我們在約好的地方等你。”

她說完就將電話啪的一聲掛斷了,我還想說什麽,忽然察覺過來,車上一點聲音也沒有,我剛才說話的聲音似乎有些大。

我一陣懊惱。

陳哥一邊開車一邊看向我說:“你明天讓你去相親?”

我無比頭疼說:“對啊,挺煩的。”

陳哥哈哈笑了兩下。

坐在後座和沈世林坐在一起的顧瑩燈說:“精微應該不大吧?你媽這麽急幹嗎?”

我並不想談論私事,說:“這個年紀。家裏人都比較急。”

顧瑩燈聽了,輕輕推了推一旁正閉目養神的沈世林一下,說:“明天記得給精微姐放假,耽誤別人終身大事多不好。”

我剛說完:“顧小姐,不用,我會自己抽空另外去約的,今天已經請了半天假了。”沈世林便睜開眼看向我。他淡淡說:“公司最近很忙。”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時間給我放假,顧瑩燈聽了,撅了撅嘴說:“最討厭你們這些資本主義了,總是壓榨員工。”

沈世林說:“再說吧。”

顧瑩燈見他說話的興致不是特別高,便沒再說話,安靜的挨在他身旁,拿著手機玩著小遊戲。

陳哥安心開車,握我這手機坐在那兒也沒有說話,一直到達顧家,顧瑩燈挽著沈世林下車,我跟著出來,發現門口停了很多輛車,別墅內的花園草坪處,均是端著高腳杯的人,來來往往。

顧瑩燈指著草坪處一處草地處的人影說:“世林,伯母和伯父都到了,我們過去打招呼吧。”

沈世林挽著身穿長裙的顧瑩燈朝沈董事長和沈夫人走了過去,我跟在他們身後,角落處沈董事長和顧瑩燈的父親顧江河兩人說著什麽,看到沈世林和顧瑩燈來了後,顧江河心情大好,笑顏大開說:“我以為你今天隻顧著纏著世林,連我這父親都不要了。”

顧瑩燈鬆開沈世林,快速朝著他走過去,抱住他在他懷中撒嬌說:“爸,今天是您生日,我當然要和世林一起來為你賀壽呀。”

女兒在懷,顧江河哈哈大笑說:“都還沒過門,就變成了要和世林一起來為我賀壽了,你知不知道害羞?”

顧瑩燈臉色緋紅,嬌聲喚了一句:“爸爸,我和世林都訂婚了,你別再笑我了。”

顧江河再次笑了出來,就連沈董事長身邊的沈夫人都端著高腳杯笑著說:“都這麽大了,還害羞,剛才我們兩家商量著你和世林的婚事。”

顧瑩燈驚喜的抬起臉看向顧江河說:“真的嗎?”

顧江河說:“當然,你們訂婚了這麽久,你歲數也不小了,也該商量你和世林的婚事了。”顧江河看向沈世林說:“世林,你怎麽看?”

沈世林凝視著顧瑩燈,眼裏一片柔情說:“如果瑩燈沒有意見的話,我也覺得是時候了。”

沈董事長問顧瑩燈:“瑩燈,伯父可不會強迫你,你願不願意和我們世林結婚?”

顧瑩燈滿是小女姿態跺跺腳,捂著臉害羞的說:“伯父,你明明知道我早就想嫁給世林了。”

所有人被顧瑩燈害羞又直率的表達方式逗得哈哈大笑,顧江河眼角笑意未收,滿臉寵溺看向顧瑩燈說:“那咱們趁著今天的日子商定一下。”

顧家和沈家兩方人便朝著別墅內走,因為是兩家人商量婚事,我這個外人並不方便跟去,他們進去商量婚事之後,我便在別墅草坪處端著酒杯站著,望著這別墅內一片好景色,眼裏卻是茫然一片。

我端著手中的酒杯便一口喝了下去,在草坪處轉悠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看到很多貴婦人和穿西裝的男人們在草坪內跳著華爾茲,我站在那看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頭有點暈,正想轉身走時,忽然看到一個人。

是端著酒杯站在不遠處,看人跳舞的顧宗祠。我正想當做什麽都沒看見,立即離開,剛邁開步子,不知何時側麵來了一位端著香檳的侍者,他視線大約也是被草坪上的舞蹈給吸引了,竟然端著那一盤酒,朝我身上撞了過來。

瞬時間,一片破碎聲。

那侍者明顯慌了手腳,連聲和我說對不起,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眉心說:“沒事。”正想離開時,忽然麵前有一雙手遞過一章白色的手帕,我看了一眼,又看向拿手絹的男人,輕聲說了一句:“顧總,謝謝。”

他站在我麵前說:“喝了酒?”

我老實說:“喝了一點點。”

他問:“世林呢。”

我說:“和沈董和顧董他們商量他和顧小姐的婚事了。”

他端著手中的紅酒杯喝了一口紅酒,眼神看向草坪中央,說:“你看來,不是很平靜。”

我擦拭著胸口的酒漬的手一頓,遲疑了一段時間,我說:“顧總多想了,我很平靜。”

我說完這句話,擦拭就要離開時,顧宗祠在我身後說:“可否邀請紀小姐跳一支舞。”

他說完,便將手中的酒杯放於侍者托盤中,來到我麵前。

周圍有很多人看著,我並不好拒絕,看向他伸出來的手,我說:“我不是很會跳舞。”

他說:“沒關係,我也不是很會。”

我將手放入他手中,他非常紳士牽著我往舞池中央走,我以前讀大學時,在舞蹈社和學姐們學過一點舞蹈基礎,華爾茲也學了一點,顧宗祠很紳士,在舞池內一點點領著我,甚至我有幾個動作跳錯了,他會輕聲用隻有我們兩個人才聽見的聲音念拍子,然後手在我手臂處輕輕抬一抬調整我姿勢。

跳到中半場時,我有些緊張,顧宗祠微微低下頭說:“他在不遠看向我們,別慌。”

我知道他話內的他指的是誰,剛想回過頭去看,顧宗祠忽然按住我腦袋說:“往後看,你就會輸。”

是的,往後看我就會輸。

我隨著顧宗祠的動作,用盡自己力氣盡量將每一個動作做到完美,當音樂身停止後,顧宗祠放開我,在我麵前非常紳士拘了一禮。

我隨著顧宗祠轉身離場時,視線便在不遠處的人群內看到沈世林和顧瑩燈,顧瑩燈在他身邊很興奮,看向我和顧宗祠,用力拍著手掌心,回頭對沈世林說:“世林,你有沒有覺得我叔叔和精微很配?”

沈世林手中端著酒杯,目光漫不經心看向我,他隨便嗯了一聲。

我腳步有些艱難的朝他們走近,顧瑩燈小跑了過來,對顧宗祠說:“叔叔,沒想到你和精微居然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