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傷

第66章 傷

我錄完口供後,警察和我們說隨後會對醉酒犯進行處理,我們可以先回去。沈世林將陳哥留下來處理稍後事宜,便帶著我出警察局,江鈴站在門口望著我,她臉上帶了關切趕來問:“精微,你沒事吧?我沒想到客戶們來的這樣突然,他們明天就到達了本市,所以我才這麽匆忙讓你來處理。”她臉上滿是自責說:“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望著那那自責又內疚的模樣,勉強的笑了笑說:“沒事,你不過也是安排上的問題,又不是故意的,隻能怪我倒黴吧。”

江鈴握住我手說:“真是對不起,真不敢想要是警察來晚了,會發生什麽樣的後果。”

我說:“其實我是準備自費打車回來的,可這邊比較偏,出租車比較少。”

沈世林在一旁聽,問:“自費?”

我說:“我處理好酒店已經十點了,去趕地鐵時,發現地鐵已經不通車了,我打電話問江秘書怎麽辦,她說她讓我自己想辦法,還和我說公司不會報銷打車費,畢竟這邊到R區挺貴的。”

沈世林聽了,看向江鈴。

江鈴立即說:“當時我正在處理一個非常棘手的事情,沒想到你這邊情況會是這樣,一般像幾塊錢地鐵的費用是不會報銷的,我沒料到你回來會需要打車,最近財務這塊管得很嚴的。”

我說:“我知道你也很為難,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說到這裏,我眼睛有些酸,聲音哽咽說:“我想到剛才……我就覺好怕。”我手從外套內伸了出來,暴露在門口的燈光下,手腕上的勒痕有些猙獰,我說:“當時他拿皮帶捆住我手,伸出手就來撕我衣服……你不知道當時我真想死了算了。”說到這裏,我本來極力抑製的情緒,有些奔潰了,捂著臉便哭了出來。

江鈴蹲下來就要扶我,沈世林說:“你去開車。”

他吩咐完江鈴,便扯掉我身上的外套,將他的外套脫掉,動作迅速把我上身全部裹住,在江鈴驚訝的視線中,他將我打橫抱起。我沒有掙紮,隻是在沈世林懷中小聲哭泣著,等他抱著我出門時,江鈴站在後麵還沒回過神,我從沈世林懷中抬起臉來,對警察局門口的江鈴詭異笑了一聲,然後很快縮到他懷中,手死死抓住他衣襟。

江鈴過了許久才來開車,我始終窩在沈世林懷中沒有動過,也不知道車開到哪裏了,車子緩緩停下,沈世林輕聲在我耳邊說:“到了。”

我從他懷中緩緩抬起臉來,看了一眼車頂的燈光,覺得有些刺眼,閃躲了一下。沈世林手在我臉上擦拭掉一些髒東西,說:“我送你上樓。”

他要將我打橫抱起時,我立馬惶恐說:“不用,沈總,我已經沒事了。”我從他懷中退了出來,和他保持了一定距離說:“沒事的,謝謝你們送我回來。”

便快速抓起手邊的公文包,緊緊裹住自己的衣服,推開車門下來,江鈴從車內追了下來說:“我送你上樓吧。”她根本不準我拒絕,走上來扶住我手臂,便帶著我往前走。

她握住我手臂的手,指甲幾乎要掐進我肉裏,我們兩人看似相互扶持行走著,到達樓道間時,江鈴鬆開了我,伸出手就要給我一巴掌時,我早已經在她之前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清脆無比,我手心是麻酥的,暫時沒有感覺,我對江鈴說:“江鈴,其實我們可以很好相處的,從一開始我們就可以相安無事的做上下屬的關係,可你不斷給我難堪,不斷陷害我為難我,那個帖子是你和肖亮聯手發出來的吧?上次在港式茶樓時,我親眼看著肖亮和你同進同出,明明是你開除了肖亮,卻故意讓肖亮誤會是因為我的關係,她才會被開除,而且沈總從來就沒讓你開除過她,你隻不過是想把那場火往我身上引,你早就看中肖亮在我們辦公室的人際關係,因此讓我在行政辦孤立無援是嗎?”

江鈴被我甩了一巴掌後,還沒回過神來,她不可置信看向我,過了半響,她說:“紀精微,你敢打我?”

我說:“我為什麽不敢?事到如今難道我還怕得罪你?怕你踢走我?”我頓了頓說:“江鈴,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你以為還夠資格踢我出局?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對沈世林別有用心嗎?對,你猜對了,我對他確實別有用心,他現在對我可不止感興趣那麽簡單。”

我對她笑道:“做我們這一行的,聰明還是其次,你知道嗎?你的才能在男人眼中都抵不過一張臉。”

江鈴臉色慘白,如果不是左臉那一巴掌紅印,算得上是基本沒有血色。

我說完這句話,裹緊衣服朝著樓梯走去,至於江鈴之後怎麽樣,我也沒去管。一口氣爬到五樓後,坐在鏡子前,看到身上那些抓傷時,心內想起頸脖上一陣黏稠感,還有身上酒氣,就覺得惡心無比。

我在浴室放好熱水,在裏麵狠狠洗了兩個小時,直到身上搓破了皮,才從浴室出來。

第二天公司打來電話讓我帶薪休息兩天,說是讓我在家裏好好修養身體和平穩情緒。這件事情並沒有流傳開來,除了我和江鈴還有陳哥沈世林知道外,基本上沒有人知道我那天夜晚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約沈世林也早已盡第一時間,讓人進行了封鎖。

這關乎我名譽,就算那一天夜晚並沒有發生什麽,可隻要別人聽說我被酒鬼強奸未遂,光強奸這兩字就夠勁爆,根本沒有人再去在乎未遂那兩字。而且這種事情對於公司影響也不是很好,如果被記者或者對手公司抓住把柄,肯定會以萬有苛刻員工的標題大肆宣揚。

待在家裏第一天時,陳哥打電話給我讓我開門,當時我還覺得奇怪,陳哥來我家幹嘛,我將門打開,外麵站著一位女醫生,她開口第一句話便是:“我是沈先生派過來為紀小姐查看身上傷口的。”

一夜過後,我身上的勒上還有擦傷確實有些疼,昨天夜晚睡之前隨便抹了一點藥,便沒去管了,我沒想到沈世林竟然還會派醫生過來。我將醫生請了進去,那女醫生讓我進房間,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我照著她說的做,脫掉身上睡裙,便趴在床上。

醫生很輕柔為我清洗傷口,又細致的為我上藥。

她說:“你昨天是不是就塗了點碘酒?”

我說:“對啊,我覺得不怎麽嚴重。”

女醫生說:“會留疤的。”

我驚訝回頭去看她,那醫生說:“不過你放心,你按照我給的藥,每天準時擦一遍,基本上不會留疤。”

我鬆了一口氣,那女醫生大麵積塗完後,因為藥水沒有幹,她讓我在床上躺一會兒,便提著手上的藥箱從我房間離開。

我感覺傷口處有一些絲絲的疼,臉埋在床上沒有動彈,也不知道趴了多久,門外門鈴再次響了,我從床上隨便套了一件睡裙,從床上爬了下來,來到客房將門拉開,門外站著的人是沈世林,我第一反應就是關門,他從外麵一把按住,很輕鬆將門推了進來,然後一把抓住我手將我往他懷中一拖。

我麵色緋紅掙紮著說:“你先出去!”

他抱住我說:“怎麽?還害羞?”

我說:“你沒看見我沒換衣服嗎?”

經我一提醒,他目光停留在我衣服上,然後看向我睡衣緊貼的胸部,他似乎是明白什麽,故意明知故問:“沒穿內衣?”

我想要將他推開,可他鉗住我手的力氣實在太大,我根本動彈不得,我張嘴就朝他頸脖咬過去,他一把揪住我頭發,我感覺到疼痛,他順勢控製住我後腦勺,便用力朝我吻了過來。我甚至半點防備也沒有,他咬住我唇,舌頭便死死抵住我。

他的吻比以往幾次都用力,我甚至有一種他恨不得將我吞下去的錯覺,我手在他胸口死命捶著,過了許久他將我推倒在沙發上,我還來不及驚呼,他一把捂住我唇,臉頰離我特別近,他喘著粗氣,眼裏升起一簇小火苗,說:“乖,別亂動,我查看你的傷。”

他說這句話時,聲音是低沉的,可低沉內又帶了一些莫名的誘惑。

我臉在他手下掙紮了兩下,他說:“我不會對你怎麽樣。”

他這樣說,我也不好掙紮什麽,因為我感覺到他身體起了一絲絲變化,我身體僵硬,更加不敢動,隻能眼睛帶著警告瞪他。

他手在我臉頰撫摸了一下,然後低眸看向我頸脖處的傷口,他手指仿佛帶著火一般,在我本來就**的傷痕處撫摸著。

我感覺到難耐,卻又不敢說什麽。

他看到那些傷痕,收回手問我:“疼嗎?”

我喘著氣說:“你壓住我傷口,我當然疼!”

他笑了,並沒有從我身上起來,而是去揭我睡裙裙擺,我心內咯噔了一下,語氣帶著警告說:“沈世林,你敢亂看,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