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遭難

065.遭難

談集說:“你看上去很文靜。”

我端著酒杯,有些驚訝說:“是嗎?我給你的感覺是這種嗎?”

談集挨得我很近,他說:“是,剛才一直沒有見你說話。”

我想要移開一點。發現自己已經坐在沙發最右端了,我尷尬的笑了兩聲,放下手中的飲料說:“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

我剛起身,便正好和包廂中央和同事們鬧完的江鈴對上,她看了一眼談集,又看了一眼我,目光裏流竄了一些什麽,我心裏隱隱覺得江鈴誤會了什麽,她看了我一眼,立即轉過頭,和身邊的小鮮肉親密交流著。談集看到後,一口悶掉杯內的酒,從沙發上起身說:“不是要去洗手間嗎?我和你一起去。”

我說:“哦,我好像又不用了。”

談集看了我一眼。從我身邊離開徑直出了包廂,我看了身邊的同事,立馬又坐了下來。

唱到十二點,我們開始散場,小霞在ktv外麵為我們安排回家的車,隻攔了兩輛車,項目部和行政部的同事大多都有車,隻有我沒有,兩輛的士是行政部兩位同事坐的。

他們正商量要誰送我一程時,談集主動提出:“我送紀助理吧。”

所有人全部看向他,包括江鈴。

談集看都沒看江鈴,對我說:“紀助理,走吧,正好我們順路。”

我覺得我好想無意識間成為了談集和江鈴感情的武器。如果讓江鈴誤會了什麽,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工作生涯,以後必定不能平靜,我立馬謝絕了他的好意。我說:“不用,我有人來接,你們可以先走。”

談集問我:“誰啊?我認識嗎?”

所有人站在那看談集對我一臉殷勤的模樣,眼裏全都是曖昧,我感覺談集特別煩。隻能再次說:“我男朋友。”

談集有些驚訝說:“你有男朋友了?”

我說:“是啊。”

談集說:“既然這樣,我就不當護花使者了。”

所有人紛紛上車,江鈴看了我一眼,冷笑了一聲,轉身上了她自己的車,等所有人都離開後,我站在大街上開始攔車,攔了二十分鍾,才有一輛車開過來。

第二天我來上班,行政辦的人昨天大約都玩得太嗨了,均是一臉沒睡醒的模樣,我一早便被江鈴喊入辦公室,她交了一些零碎又麻煩的事情讓我做。這些事情一般都有專門的人分工去處理掉它,可這次江鈴全部分到我一個人的頭上,我並沒有什麽理由拒絕。

領了工作後,便開始處理,一直到中午,連吃飯時間都沒來得及,江鈴又一個電話將我派了出去訂酒店,酒店房間是和萬有有合作關係的合作人所訂的,必須要親自去查看酒店的設施還有和酒店內的員工,交代所居住的人一些裝飾喜好和禁忌。

那間酒店是本市的六星級酒店,離我們公司很遠,幾乎要坐三個小時的地鐵,然後轉車到達。我到達羅威森國際大酒店時,已經是傍晚七點,在酒店內訂了三間總統套房,和酒店經理敲定好明天客戶來時的菜單,然後又去房間內查看了設施,等這一切全部辦完後,已經是夜晚十點,等我去趕地鐵後,發現地鐵已經不通車了。

這個區域相對比較偏僻,客戶之所以選在這裏是因為這邊離景區特別近,遊玩的時候,不需要轉車,也不需要大麵積去找路。

我站在地鐵的入口看了一會兒,隻能另外想辦法,坐公共汽車明顯是不可能,打車的費用特別高,而且公司有可能不報銷。我打了個電話給江鈴,說這邊不通車了。

江鈴在電話內說:“不通車我能夠怎麽辦?那邊地鐵九點就不營業了,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工作的時候怎麽不抓緊一點?”

我說:“我打車回來吧。”

江鈴說:“我告訴你,從那邊打車到我們這邊區域,至少也得三百塊錢,三百塊錢公司是不給報的,因為是你自己沒有把握好時間,所以你自己怎麽回來看著辦吧。”巨邊大弟。

聽到江鈴的語氣,我頗為火大,在電話內說:“你四點給我的任務,趕到這裏已經是七點,我去酒店訂房間和敲定菜單就需要花掉兩個多小時,你明明知道這邊比較偏,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江鈴在電話內說:“那也就是我給你安排錯了?難道公司內所有的事情還要按照你的時間表來走嗎?”

我說:“江秘,現在已經是十點,很快就十一點了,我在這幾個小時內,一直趕車,連中午飯都沒吃,你現在連路費都要我自己出,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江鈴說:“我告訴你,不是我不給你報,是公司不給報,你看著辦吧,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希望你明天早上準時來公司上班。”

江鈴說完,便將電話給掛斷,我聽到嘟嘟嘟的聲音,看了許久,忽然心內一股無法言喻的火,直往腦頂竄。望著周圍黑茫茫一片,就連一些店麵都開始關門,又加上一天沒有吃東西,覺得又累又餓。

我在這陌生的區域走著,正想攔一輛車先直接回到r區再說,走了一段時間,發現這邊的士有些稀少,不是客滿就是需要換班,我正無比惱怒時,忽然身後飄來一陣酒氣,等我反應過來時,身體忽然被一個滿身酒臭味的男人抱住,我嚇得當即尖叫了出來。

那滿是酒臭味的男人將我攔腰抱起,伸出手就來扒我衣服,我拿著手中公文包不要命的朝對方腦頂死命砸著,他因為有些疼痛,手便去遮擋腦袋。我再次用力朝著他腦袋狠狠一砸,轉身便想跑,身後的男人一把拖住我腿,我整個人朝地下狠狠一摔,那男人便朝我壓了下來。

抽出皮帶便將我手給綁了,欲對我行不軌之事,我當時忽然第一次有種絕望之感。

一邊死命掙紮,一邊朝馬路上大聲呼救著。

幸好路邊偶爾有路人經過,可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忙。

不知道是誰報了警,當警察趕來時,我身上的衣服基本上被扒得差不多了,那醉漢被警察兩三下便給扣住,當時我被人從地下扶起來時,整個人都是恍惚的,甚至分辨不出這裏是哪裏,我該去哪裏。警察將我帶到警察局後,有位女警察為我倒了一杯水輕輕拍了我肩膀,我才回過神來,接過她遞給我的水。

女警察問我:“小姐,您應該沒事吧?”

我恍然的搖頭,嘴唇都是顫抖的。

女警察檢查了我身上,發現隻有一些抓傷,除了衣服被撕裂的嚴重基本上沒有大礙,她脫了一件衣服罩在我身上,語氣溫和說:“你別怕,那醉漢已經被扣了起來,現在正在醒酒,你先喝杯水,然後告訴我們你家人的電話?”

我張了張嘴,許久說了一句:“好。”便去口袋內拿手機,剛拿出來手機,手不穩手機便摔在了地下。

那警察彎腰去撿,手機便發出光芒和鈴聲,有電話打了進來。

那女警察看了一眼來電提醒,問我:“這電話我能接嗎?”

我根本沒什麽心情去思考這麽多,當即點了點頭,那警察見我情緒大約也不能冷靜思考什麽,便按了接聽鍵說:“您好,我們這裏是警察局,請問您是紀小姐哪位?”

那警察邊接電話邊走向門外,隱隱傳來幾句模糊的話,沒多久那警察便接聽完電話回來說:“我們已經通知了您朋友,他大約兩個小時就趕到。”

我喝了一口水,顫抖著說:“好,謝謝。”

我坐在警察局兩個小時,那醉酒的男人已經醒酒了,正在被審問。我已經逐漸鎮定了下來,起身正想問剛才那女警察我什麽時候可以走時,警察局門外快速停了一輛車,車內下來一位風塵仆仆的男人,緊著是一個女人,之後是司機。

等他們從警察局進來後,我看到走在最前麵的那個男人,然後那男人身後衝過來一個人,是陳哥,他才剛到門口便焦急問:“紀小姐,您沒事吧。”

我疲憊的搖搖頭,說:“沒事。”春風也曾笑我:

聲音是嘶啞的,勉強發了出幾個音節。

為首的男人朝我緩慢走了過來,拉起我縮在外套下的手臂,他低眉看向我手臂上的抓痕,抬起頭又看向我頸脖處,眼眸內的情緒越來越冷。

過了許久,他將我攬到懷中說:“沒事了,別怕。”

我靠在他懷中也沒有說話,也沒有哭,隻是特別安靜的任由他摟著,聞著他身上那淡淡的茶香味,我才覺得安下心。他抱住我許久,有警察走了出來,問了一句:“您就是沈先生?”

沈世林將我放開,對那警察說:“對,我是。”

警察說:“剛才紀小姐在洮胡路遭遇一位喝醉酒的先生對她欲行不軌之事,因為當時有人及時報警了,並沒有發生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請您放心。”

沈世林聽了沒說話,臉色非常陰沉,那警察說:“我們有些相關的手續需要紀小姐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