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價值

158價值

付博說:“紀小姐,如果是賭氣,我覺得您安全沒有必要,如果有什麽誤會。我們可以先回去說。”

我看向付博說:“付博,這不是賭氣的問題,還過一段時間我就要和顧先生結婚了。”我冷笑了一聲說:“我現在算是他嬸嬸,所以。如果他對顧家和沈兩家的關係有所忌諱,就讓他好好安安心心陪著沈太太。”

顧宗祠坐在一旁,看向付博說:“付助理,敢帶幾輛車來堵截我顧宗祠的車的人,你算是第一個。”

他說:“我也是奉命行事,請顧先生放人。”

顧宗祠說:“如果我不放呢。”

付助理沉默了半響:“如果不肯,我們會把紀小姐困回去。希望顧先生不要理會。”

他剛說完這句話,再次確切問我:“紀小姐是夠真的不願跟我走。”

我說:“不願。”

付博說:“不好意思冒犯了。”

他將視線放到包圍我們的車上,隻是一眼,車內下來很多黑衣的保鏢,顧宗祠半點也不急,他坐在車內閑閑看向被保鏢包圍的車外,他忽然拋了一個東西給我。在門即將被開之際,他說:“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他這句話剛落音。在付博拉開門後,我將那把瑞士軍刀往脖子上一架,坐在車內看向車外的付博說:“付博,如果想帶我走,那就等我死了,抬我屍體。”

付博看到後,立馬一揮手,那些要上車劫人的保鏢立即站住,付博說:“你這是何必?”

我冷笑了一聲說:“何必?付博。以前的日子我受夠了,我告訴你,這次我沒有和他開玩笑,不管再如何逼我,從我們兩人吃完那最後一餐晚餐後,所有一切都結束,他有他的妻子,他的事業,我在他眼裏隻不過是一個多出來的女人,所以,我求他放過我。”

付博站在車外看向我,他說:“對不起,這些話請你親自和沈總去說。”

他剛有動作時,我將手中的瑞士軍刀往自己手腕上重重一隔,瞬間鮮血淋漓,就連坐在一旁的顧宗祠都有些嚇到了,大概沒想到我會這般假戲真做,我望著血管內不斷往外冒的血,說:“如果不放了我,我們就在這裏耗,他如果真想我死,你們就繼續在這攔著。”

付博閃過一絲猶豫,他說了一句:“我發現女人狠起來,有時候比男人還狠。”

他說完這句話,便對圍住車的保鏢說:“上車。”

然後沒有在停留,紛紛上了那幾輛車,橫在我們車前的私家車轉了一個彎,往前快速開走,我看到四輛車相繼離開後,顧宗祠從領口解下領帶,握住我流了一群裙子雪的手,他輕輕包紮住傷口,用手按住,對我說:“你還真敢。”

我看向他說:“顧先生給我出的招,如果不流點血,他們會以為我在鬧著玩。”

顧宗祠說:“我的招數算不上聰明,可我算準了,付博出來劫人,如果把你傷痕累累帶回去,這差事他還真不好像沈世林交差。”

他說完後,對司機說了一句:“去醫院。”

我靠在車座上,覺得手臂上的疼痛隻鑽心底,隻感覺身體越來越沒有力氣,而月白色的長裙上,滿是觸目驚心的血,就連腿上都有,車子開了很快,一直停在醫院門口,顧宗祠始終按住我的手,將我從車內帶了出來,去了醫院便找來醫生處理傷口。

一直忙碌夜晚十點,我手上的傷口終於包紮後,由於失血過多,我躺在床上腦袋有些暈眩,顧宗祠坐在我床邊說:“需要我在這裏陪你嗎?”

我說:“不用了,你可以先回去。”

顧宗祠說:“這樣似乎不是很好。”

我笑著說:“你不用覺得不好,我們之間隻不過是各自利用而已,不用動多大的感情,也不需要聯絡感情,所以顧先生可以先回去,隻要記得在我出院後,接我回您別墅就可以。”

顧宗祠說了一句:“行。”等他起身要走的時候,我在他身後說:“你大哥和大嫂似乎因為我的背景並不怎麽接受我,你覺得他們會同意我們兩人結婚嗎?”

顧宗祠說:“你難道忘記還有一個顧瑩燈了嗎?最迫不及待想你嫁給我的人,應屬她了。”

我想到白天顧瑩燈白那配合無比的熱心腸模樣,笑了兩聲說:“你這侄女還真會見風使舵。”盡司麗扛。

顧宗祠說:“可不是,你以為她能單純到哪裏去,隻不過都是在扮豬吃老虎而已。”

顧宗祠在醫院將我處理好後,喊來幾個人在門口守著我,便從醫院內離開了,我躺在床上腦海內全部都是沈世林剛才在牌桌上的一切,還有他冰冷的眼神,難免苦笑的想,好像是回不去。

永遠都回不去了,這樣也好……

我躺在床上,望著病房的天花板,閉上眼睛,睡了過去,第二天後,我感覺手臂有些涼,迷迷糊糊睜開眼,眼神有些不清的望了望,發現床邊坐了一個人,我以為是顧宗祠,帶著惺忪問了一句:“這麽早,你怎麽來了。”

坐在我身邊的人說了一句:“你醒了。”

我身體忽然一僵,便嚇得從床上一翻而下,然後看向坐在床那邊的男人。

沈世林坐在床的另一邊,長腿交疊,就懶懶的靠在椅子上,臉上帶著笑意看向摔落在床下的我,他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一直等著我反應,我四處房間看了一眼,發現一個人也沒有,窗外已經有些亮光了。

我一直保持你摔在地下的動作沒有動,警惕的看向他說:“你怎麽在這裏。”

沈世林反問:“我不該在這嗎。”

我說:“付博應該已經和你說了昨天我和你說的話。”

他坐在一旁,手中拿了一包衝劑的藥,將包裝剪開一點口,倒在床頭櫃上的杯子內,他倒了一點熱水在裏麵,衝好後,他放在一旁,繼續坐在對麵看向我,笑著說:“不,有些話,從別人嘴裏得來感覺不是很好,你親自和我說會比較好。”

我說:“好,你聽著,沈世林,我已經受夠了當你的情婦,我也受夠了被你圈禁管製,我甚至受夠了你對我種種強硬的手段,從我被迫和你在一起後,你以為你那些故以為是真的是對我好嗎?我告訴你,你給我的東西,我根本就不想要,你對我好的時候,我總覺得心底發寒,對,從另一種方麵我確實要感謝你,感謝你給了我一切好的物質,也感謝你在我被人欺負後,總會幫我將我護住,然後讓欺負過我的人,付了千倍萬倍的代價,可你這樣的手段,讓我覺得,太恐怖了,我無法接受你做事的方法,我更加也不希望自己後半輩子永遠要當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我需要家庭,我需要丈夫,我需要孩子,我需要一個家,可是你永遠都給不了我。”

我說完後,看向坐在對麵的他,他坐在那裏一直帶著笑意看向我,說:“你說完了嗎?”

“放過我,求你。”我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哀求了出來,從來沒用這樣的語氣說過話。

沈世林起身,繞過床,來到身旁,他蹲在我身旁,看向我撐在地下的手說:“流血了。”

我順著他視線看過去,發現撐在地下的手旁,果然被鮮血給包圍,手上紗布的血跡觸目驚心,他看了我一會兒,將我從地下抱了起來,輕輕放回床上,他伸出手為我蓋好被子,然後按了服務鈴,冰冷的手指按住我出血的傷口,他看向我說:“紀精微,你很天真,你以為顧宗祠是真心庇佑你?”他笑了兩聲說:“他隻不過是看中你在我心裏的價值,如果沒有我,我很誠實告訴你,你什麽都不是。”

我說:“是,我一早就知道他圖的是什麽,可沒關係,當顧太太總比當你情婦好。”

沈世林另一隻手從手臂上移開,再次按了一次服務鈴,他指尖帶有我的鮮血,連服務鈴上都沾滿了,我沒有在意,繼續按住,半真半假說:“你這樣說,還真是讓我難過。”

他帶血的手碰觸我臉,說:“紀精微,從現在開始,我可以當做你在和我鬧脾氣,我可以原諒你背叛我,我甚至可以不計較你剛才說的話,從現在開始,你還有機會往回走。”

我說:“如果我不呢。”

他嘴角含著一絲陰冷的笑,說:“當然,不往回走,自然有不往回走的做事方法。”

他帶血的手指在我頸脖處溫柔的撫摸著,他手指稍微一用力,我臉憋得通紅看向他,我坐在我床邊像個惡魔一般,笑著說:“怎麽辦,到了這一步,我竟然連傷你都舍不得,你說,我怎麽舍得殺你?”

他低笑了出來,鬆開了掐住我頸脖的手,身體忽然傾下來,舔舐掉我臉上的血跡,他移到我唇上,舌頭撬開我牙關,我口腔內血腥味彌漫,他深吻了我一下,鬆開了我,挨在耳邊說:“你以為顧家護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