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你最好是淹死我

126.你最好是淹死我

我看到付博神色有變,感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我也沒有多問,對付博說:“好的。紫you閣”

我放下手中的公文包隨著付博上了五十樓。剛到沈世林辦公室門外,端著水杯的前台看了我一眼,臉上閃過一絲鄙夷。不過很快,她便站在門外敲了敲沈世林的辦公室門,裏麵傳來一句進來,前台端著手中水杯來到辦公室內,我隨著付博走了進去。正好聽見一個男人站在背對著我們站立在窗戶口的沈世林說:“前天正好接到消息,顧宗祠已經私下裏和負責這個項目招標的官員吃飯,並且還出了比我們更高的價格來和我們爭這個項目,本來已經屬意我們的官員開始和我們打起了馬虎眼,之前明確表示非我們萬有莫屬,今天早上打電話過去後,對方說這件事情還需要全麵考慮考慮。這不難想,為何短短幾天轉變會有這麽大,董事長在聽說了這件事情後,在家裏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沈世林一直背對著我們,視線一直落在樓下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那位部下繼續說:“這件事情我們保密工作做得相當好,除了高層之間和幾個負責這項目的經理知道外。基本上沒有別的什麽人知道,不過,就在顧宗祠和對方官員見麵的前幾天,沈總的秘書紀精微曾和顧宗祠見過幾麵,沈總會不會是……”

我聽到對方這樣一說。腳步頓了頓。

前台將手中的水杯遞給那一直在說話的人,他接過水杯說了一聲謝謝,目光正好落在我身上,不過隨即看向依舊背對著我們沈世林。

辦公室內有一瞬間,誰都沒有說話,我沒有,付博沒有,沈世林更加沒有,也不知道這個沉默過了多久,沈世林終於回過身看向站在後麵的我,眼神非常準確的落在我身上,我握住拳頭絲毫不閃躲。

他眉目間帶著笑意問:“你認為這件事情是怎麽回事。”

我說:“一早我就和你解釋過,我還是那句話,清者自清。”

沈世林的部下有些氣憤看向我說:“你敢說清者自清?你舅舅的工廠之所以能夠起死回生你以為別人不知道是誰幫的忙?泰和雖然名眼裏看起來和顧宗祠沒什麽關係,可就在你們見麵後的後幾天內。顧宗祠和泰和老總吃了一頓飯,緊接泰和幫了你們大忙。”

我說:“泰和為什麽會幫盛東連我都在疑惑,難道這不可能是顧宗祠確確實實的陰謀嗎?我有那麽蠢光明正大見完顧宗祠,後腳就泄露公司機密嗎?如果我要是想背叛萬有,從見他一麵開始,我就應該將事情處理妥當,而不是現在讓所有箭頭公然指向我,讓我啞口無言!”

沈世林的部下說:“好,那你說,這件事情是誰泄密出去的,或者是你故意讓所有矛頭指向你,然後再來和我們叫委屈呢?這樣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我說:“我無話可說。”

沉默了一段時間後,站在那一直沒說話的沈世林淡淡開口說:“你們先出去。”

辦公室內的人相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前台第一個出門,緊接著沈世林的部下,然後是付博,我以為我也要出去,剛走了兩步,沈世林說:“你留下。”

我身體一僵硬。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付博在外麵將門帶關,沈世林站在我身後說:“麵對我。”

特別平靜的一句話,卻含了莫大的命令,我閉了閉眼,轉身麵對他,沈世林看向我,他說:“你過來。”

我睜開眼,朝他走了過去,剛到他麵前,沈世林牽起我手放在眼下看了看,他手指在我手背那一圈燙傷上溫柔的撫摸了一下,我感覺有些疼又癢,可卻沒有動。

沈世林溫和的問:“疼嗎。”

我說:“我不想再和你解釋,如果你相信我,就相信我,如果你不相信我,就是我做的。”

他好像沒有聽見我這句話,再次問了一句:“嗯,回答我,疼嗎。”

我手從他手掌抽離,對他大吼說:“沈世林!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對,就是我將機密泄露給顧宗祠的!你可以去報警!可以說我是商業間諜!也可開除我!甚至是讓盛東倒閉!你愛怎樣都可以,隻要你隨意!”

我說出這些話時,激動得頭發都散了下來,發圈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我沒想到自己會這麽用盡全力說出這些話,隻是在這一刻覺得自己好累,像是陷入了一個永無休止的圈套中,爬不出,也掙脫不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其實我隻是想讓自己過得好一點,可我沒想到,連過好一點都會這麽難。

我抱著一頭亂發緩緩蹲在他麵前說:“對,就是我做的,我已經不想解釋了,沈世林,有時候我覺得特別累,尤其是解釋。”

我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直到站在我麵前的沈世林緩緩朝我走來,他也蹲在我麵前,手指撩起我遮住額前的一絲亂發,他往我耳後別了別,他說:“好了,我又沒說怪你,何必這麽激動。”

他將我攬在懷中,手指在我後背輕撫說:“陪我吃個早茶。”

我根本不明白他現在是什麽意思,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他輕輕牽住我的手,然後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他手為我撫了撫有些亂的頭發,牽著我往外走說:“想吃什麽。”

我一直手捂住臉,讓自己的情緒短暫恢複正常,聲音有些嘶啞說:“隨便。”

他低笑了出來,說:“女人可不能太隨便。”

我們兩人到達樓下後,陳哥的車已經在那兒等著,他就一直牽著我,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我瑟縮了一下,他側目看向我,問:“怎麽,怕了?”

我說:“你應該知道,我們兩人的身份。”

他溫柔的說:“不怕,如果明天有關於你半點閑言碎語,下午你就不會再見到他們。”

他這樣說著,我莫名覺得冷,隻能隨著他一步一步來到陳哥的車上,我們兩人坐入車內後,陳哥怪異的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沈世林。

反而是沈世林非常淡定,我們到達一間早茶餐廳後,沈世林點了很多東西,都是女人愛吃的甜食,我沒怎麽動,他也沒吃,我們兩人任由桌上的東西冷掉,大約在早茶餐廳坐了一個多小時,陳哥結完賬回來,看到桌上的東西都沒動,大呼太過浪費了。

沈世林看了一眼煮得特別滑的小米粥說:“重新打包一份粥,現在她可能吃不下,之後會餓。”

陳哥看了我一眼,聽了沈世林的話,立馬又去找服務員點餐,東西打包後,沈世林帶著我去看了一場音樂劇。

諾大的音樂劇現場隻有我們兩個人,台上是著名的歌劇團在演出著,其實我根本沒看下去多少。

看到最後,我隻見到穿著洛麗塔裙子的女人和台上穿著禮服的男人相擁一起,以為這是一出圓滿的愛情劇時,抱住男人的女人忽然緩緩拿出一把刀,男人還沒反應過,女人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iloveyou.”一把刀便直插入男人心髒。

男人驚愕的瞪大眼睛,他還沒反應過來,人便已經倒在地下,鮮血淋漓。

這一幕太過真實,在那男人倒下那一刻,我嚇了一跳,有些不安的動了兩下,一直很淡然看向這一幕的沈世林,手忽然輕輕覆蓋在手背上,握住我滿是冷汗的手,直到我們從歌劇院出來後,我還沒從剛才那一幕中回過神來。

在他即將帶我上車時,我臉有些蒼白說:“我有點不舒服,想回家。”

沈世林破天荒沒有反駁我,他說:“可以。”便帶著我彎身上了車,我以為他是真的送我回家,等我看向車窗外時,才發現車子已經到了沈世林別墅外,外麵已經逐漸黑了下來,他牽著我下車,保姆將門打開,看到沈世林身邊的我後,笑著說了一聲:“先生您回來了。”

他嗯了一聲後,保姆又說:“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沈世林脫下外套遞給了保姆,他牽著我來到餐廳內,果然桌上已經準備好了晚餐,他為我拉開椅子,我坐了進去。

有仆人拿著醒酒器為我手邊的高腳杯內倒了一杯酒,沈世林說:“把酒拿走。”

我立馬握住手邊上的酒杯說:“不用,我想喝。”

他看了我一眼,倒也沒說什麽,而是為我盛了一碗湯,我端著手中的酒杯便一口喝了下去,仆人緊接著又倒了一杯,我接二連三喝了幾杯後,覺得頭有些微晃,我捂著腦袋像個瘋子一樣笑著,看向不知道何時溫柔的沈世林已經變得麵無表情了,他就坐在對麵看著我。

我笑著說:“沈世林,對,評標團那一次就是我在你眼皮底下耍的手段,我收了我舅舅的股份,你這樣看著我,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恨不得殺了我。可我告訴你,他們說的全都沒錯,就是我和顧宗祠告的密,他說,如果我答應了他,他就可以將我從你手裏弄出來,從此以後再也不用受你擺布。”我捂著臉悶笑了好久,然後繼續端著手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喝完後,我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來到他麵前,身體搖晃不穩摔倒在他懷中,他一把將我抱住,我人便在他腿上。

我圈住他脖子,手指在他薄唇上點了點,含含糊糊說:“我告訴你,我就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我勸你還是早早把我踢開,不然有一天,我不敢保證我還會在你手下幹些什麽事情。”台在史亡。

我趴在他懷中癡癡笑了出來,我說:“昨天夜晚,你和顧瑩燈過得好嗎?是否很快樂,一定很快樂吧。”

他伸出手推了推懷中的我,我像是牛皮糖一樣,趴在他身上不肯離去,好一會兒,我忽然伸出手去捧住他臉,便要壓下唇在他臉上胡亂吻著,他像一座雕塑一般,坐在那兒始終沒有動,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將我身體打橫抱了起來,任由我醉醺醺解著他領口扣子,吻著他。

他帶著我徑直上樓,進了臥室,他在臥室內開了一扇房門,我還沒反應過來,他便將我放了下來,然後將我身體往浴缸內用力一壓,忽然鼻腔,口腔內吸入的是刺骨的冷水。由於窒息的恐懼,我在浴缸內死命掙紮著。沈世林手上的力道變本加厲按住我努力想往上仰的腦袋,悶了差不多一分鍾,我感覺自己快要死時,他將我提了上來,挨在我耳邊帶著冰冷的笑問:“醒了嗎?”

我在他手中劇烈的咳嗽著,剛晃了晃臉上的水緩過神來,沒想到他再次將我往浴缸內一按,這一次我也不知道掙紮了多久,感覺到自己逐漸沒有力氣後,便任由冰冷的窒息包圍著自己,我以為沈世林會殺了我。他將我從浴缸內拽了起來,高大的身體壓一把將我壓在水內,我大口喘著起,他手指我鉗住我下頜,欣賞著奄奄一息的我。

我在他手中劇烈咳嗽了幾聲,聲音嘶啞說:“你最好是淹死我。”

他笑著說:“我不會淹死你,我隻是讓你明白,什麽謊話能夠說,什麽謊話不能說。”

他說完後,粗魯的動作忽然溫柔了下來,解著我襯衣的扣子,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手攬了攬我腰,讓我靠在他懷中,低頭在我耳邊,嘴角帶著惡魔一般的笑意,語氣卻像是溫柔呢喃般說:“紀精微,如果有一天你不見了,我就殺了你。”他撫摸著我臉,像是怕我沒聽見,再次說了一句:“聽見了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