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別走

104別走

我冷笑了一聲,說:“徐婉怡,你這是什麽意思?”

徐婉怡說:“表姐,不管是什麽出於什麽原因。我爸都不應該給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們才是他股份的第一繼承人。我雖然並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麽事,可這廠子是我爸和我媽一同大拚出來的,他並沒有權利一個人做決定。”

我說:“所以呢?”

徐婉怡她媽衝上來又想抽我一巴掌,袁騰一把衝過來攔住了她,皺眉說:“阿姨,您先冷靜一下!”

舅媽的手被袁騰給鉗在手中動彈不了。她臉上滿是怒色,瞪著袁騰說:“你到底是我婉怡的男朋友,還是她紀精微的?你攔我幹嘛?”

袁騰解釋說:“我隻是覺得你不該打人?”

我舅媽冷笑說:“我告訴你袁騰,她紀精微差不多是靠我們家補貼才活下來的,別說打,就算今天讓她喊我一句媽都不過分,她爸當年死的時候。如果不是我們家出的殯葬前,說不定現在還……”

“啪!”

在眾人錯愕的視線中,我舅媽捂著臉不敢置信看向我,說:“你打我?”

我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不定,說:“你別提我爸!”

徐婉怡忽然衝了上來一把掐住我說:“你憑什麽打我媽!”

我下意識反應想要將掐住我的徐婉怡狠狠推開,袁騰忽然衝上來一把將我推開,他神情焦急說:“精微!婉怡懷孕了!”

我身體往後倒退了好幾步,腳上的高跟鞋一崴,我整個人便倒在地上,公文包內的所有東西在地下灑了一地。袁騰將徐婉怡護在懷中,臉上甚至也有些不可思議看向倒在地下的我。

我也瞪向他,手心內是一片火辣。

耳邊是一片寂靜。

也不知道過多久,袁騰反應過來立即鬆開徐婉怡,過來扶我,在他手即將碰觸我時,我特別無力說了一句:“袁騰。你別碰。”

在他手要碰觸我時,他聽到我這句話,徹底僵住了。

我蹲在地下像一隻狗一般的狼狽,將那撒落一地東西一一撿入公文包內,然後脫掉腳上脫根的高跟鞋,提著包站了起來,整了整因為剛才混亂中抓亂的衣服。重新站在他們麵前,平靜說:“別來和我爭論這份股份是否該給我,之後會有律師你父親聯係,好了,身為一家人,我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將關係弄僵,之後你們商量出一個結果給我,如果不想給我股份,那就將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換算錢交給我,如果連錢都不想給我,可以,和萬有毀約,我一分股份也不要,一分錢也不收,還是那句話,拿你們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去賠萬有的毀約金,哦,我提醒你們一句,可能這百分之二十都不夠賠。”

我走了一步,又退回來看向王秀珠說:“也忘記提醒你了,當初我和你丈夫簽了協議,別以為拿了好處撒潑一場,這東西就可以賴掉。”我指著王秀珠說:“也別和我提我爸,如果可以,當年在他死的時候,我就應該拿把刀殺了你。”

我抬手紮好頭發,提著包從他們麵前經過,拿出車鑰匙按了一下,前麵一排車內有一輛黑色車發出聲響,我走了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然後發動車,緩緩從車位上倒了出來,從容不亂從他們麵前開走。

開了很遠,我一隻手掌握住方向旁,一隻手不斷摸著眼睛內的**。

開了很遠,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夜深了,我將車拐了個彎,向另外一條馬路駛去,我將車停在馬路邊什麽都沒管,就開始朝著那片別墅區走去,最終站在沈世林家家門口,我沒有敲門,我知道他還在公司,可我也不想打電話給他,我怕他問我怎麽了,我回答不出來。

我隻是蹲在他門前,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前方傳來汽車的引擎聲,忽然有一片光打來停在不遠處,我隱隱聽見有女人的說話聲,是顧瑩燈。

黑暗裏有兩個人影朝我走來,這次我沒有躲,也沒有動,隻是麻木的蹲在那裏,像隻無家可歸的狗一般。

他們走到離我隻有三米遠的時候,有人停了下來,他說:“瑩燈,我讓司機送你回家。”

顧瑩燈問:“為什麽?”

他說:“沒為什麽。”估上諷弟。

顧瑩燈還想說什麽,最終她說了一句:“好吧,我先走,明天你千萬要記得來找我。”

沈世林說:“好。”

黑暗裏,誰也看不見誰,我感覺有一團黑影離開了,許久,再次傳來沉穩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就停在我麵前。

不遠處傳來車子發動的引擎聲,車光遠遠轉彎時,朝我們照射過來。我抬頭看時,隱隱借著燈光看到自己麵前站了一個男人,我看不見他臉,隻是抬頭朝黑暗裏說了一句:“下班啦。”

黑暗裏傳來他一句:“這可不像你。”

我笑著說:“我也覺得,隻是剛才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有些想你,然後我就來找你了。”

我依著門站了起了起來,因為蹲久了,膝蓋有些疼痛,我身體有些不穩的了晃,腳下一軟,便朝他摔了過去,額頭正好砸在他胸口,他攬住我腰,我靠在他胸口嗤笑了出來,說:“我這麽狼狽的樣子,應該不常見,沈世林,現在開始,我想你吻我。”

我感覺他沒動,我伸出手按照感覺在黑暗裏尋找著他臉,許久才撫摸到,我踮起腳尖便朝他狠狠吻了上去,就在我唇接觸到他那一刻,他將我往門上一推,人便壓了上來。

我閉上眼睛死命纏著他,不斷和他激吻著,也不知道我們兩人吻了多久,沈世林將我壓在門上,一隻手在我後腦勺處的密碼鎖上按了密碼,門開後,裏麵的燈光全部開了,他將我從地上抱了起來,手掌托住我臀部,便將身後的門推開,將我抱了進去。

一切都很混亂,進去後我人被他推到在地毯上,我迫不及待解著他衣服,當唇要吻上他頸脖時,沈世林忽然將我腦袋往地下一暗,頭頂的水晶燈明晃晃在上麵照射,我在一片刺眼的光芒中睜開眼,發現沈世林的白色襯衫扣全部都是口紅唇印。

他襯衫淩亂不已的敞開在那裏,他按住我的腦袋,眼眸內風起雲湧,忽然握住我手看了一眼,手掌心內全部都是擦傷,有沙粒陷在傷口內,他握起我另一隻手,看了一眼,一樣的,傷口內夾雜著沙粒。

他說:“我覺得,你需要解釋一下。”

我腿勾住他腰身,手正想圈住他頸脖吻上他,他再次將我往地下狠狠按住,他冷笑了一聲說:“怎麽?受了傷就來我這裏療傷,紀精微,我有沒有和你說過,身為我女人這段期間,請保持好身上的一切?”

我笑著說:“沒什麽,就是摔了一跤而已。”

他鉗住我臉,輕笑說:“是嗎?摔一跤臉先著地嗎?”

我無所謂說:“對啊,就是臉先著地,特別疼。”

他聽了我這話,將我纏住他腰身的腿給撩開,從我身上起來,手理著胸口淩亂的衣服,在他要走的那一刻,我從地下爬了起來,從後麵一把抱住他腰,臉挨在他後背,哀求說:“世林,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