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夠格

100夠格

在我舅舅開口說話之前,我故意翻了一個身,側對著沈世林,動作雖然像是很平常接聽電話。可按住電話的手。讓耳朵都有些疼痛。

我舅舅在電話內說:“精微,今天招標會已經完成了,過幾天就是開標會了,你那邊有消息嗎?”

我對手機說:“哦,一起吃飯啊,我今天下午才有空。婉怡也來嗎?”

我舅舅在電話內聽到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他像是意識到什麽,在電話內說:“好的,夜晚五點,我們在闔家酒店見。”

我說:“好,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夜晚見。”

我將電話掛斷後。非常平靜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沈世林從後麵抱住我,他吻著我後背,我身體因為敏感而覺得有些癢,沈世林說:“你舅舅找你吃飯嗎。”

我背對著他,任由他吻著,我說:“對啊,夜晚五點。”

他說:“夜晚我送你。”

我立即說:“哦,不用,上次你看到了,我舅舅用我的名義找你幫忙,挺尷尬的,還是算了吧。”

沈世林也沒有堅持,他沙啞著聲音說:“隨你。”

他在我背脊處吻的癢癢的,我立馬用被子將自己卷成春卷說:“我沒有力氣了,有點餓。”

他看我卷著被子坐了起來。笑了笑,不過也沒有再堅持,將卷成春卷的我打包抱入浴室。

我們兩人在樓上磨蹭了許久後,終於下樓,餐廳內已經有保姆準備好了午飯,沈世林為我拉開椅子,我入座。說了一聲謝謝。

我們兩人正吃著飯,門外傳來門鈴聲,我當時沒有在意,所有心思全部撲麵前那盤食物上,保姆走去開門,很快傳來她驚愕的一句:“顧小姐。”

我拿餐具的手一頓,當即慌張看了一眼沈世林,他閑閑的端著水杯喝了一口水,動作間一派淡定,門外傳來顧瑩燈的聲音,她說:“阿姨,我來找世林。”

那保姆說:“顧小姐,先生正在用午餐。”

保姆讓開了一點,顧瑩燈提著包笑嘻嘻的走了進來,她站在門口看到我時,嘴角的笑容仿佛一瞬間被卡住了。她站在那兒看向我,我覺得背脊發冷,放下手中的餐具從餐桌前站起來,看向顧瑩燈說:“顧小姐,您來了。”

顧瑩燈皺眉,疑惑問:“你怎麽在這裏?”

保姆在一旁說:“是這樣的,先生今天在家裏休息,因為急需處理一些文件,讓我打電話給紀秘書,讓她親自送過來,正好先生正在吃飯,紀小姐沒吃,我又多做了一些,怕浪費,所以留紀秘書來吃飯。”

麵對保姆的說辭,顧瑩燈眉心的皺褶還是沒有撫平,她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我正感覺度日如年時,坐在那裏用餐的沈世林,用餐巾擦拭了嘴角,他問:“吃飯嗎。”

顧瑩燈將視線移向他說:“還沒有。”

沈世林說:“坐下來吃一點,正好紅姐多做了。”

顧瑩燈臉上的嚴肅因為沈世林這句話便變緩和,她說:“好啊。”

那保姆眼疾手快,便為顧瑩燈拉開椅子,她放下手中的包入座,保姆轉了個身入了廚房。

我起身說:“我已經吃飽了,謝謝沈總的招待,我還有工作,那……我就先走了。”

沈世林沒有說話,反而是顧瑩燈看了一眼我盤子內的食物,抬頭看向我說:“東西都沒怎麽吃,就走嗎?”

我笑著說:“我是吃完飯東西來的,不是特別餓。”

她臉上同樣帶著淺淺的笑意,很快保姆便為顧瑩燈準備好餐具,我沒有在這裏久留,對顧瑩燈說:“顧小姐,那我先走了。”

顧瑩燈笑意盈盈的說:“好,路上小心點。”

我說:“會的,謝謝。”

我從沈世林的別墅出來,走在大馬路上便隨手搖了一輛車,司機問我去哪裏,我沉思了好長一段時間,說:“柏林小區。”

司機聽了,將車打好表,便徑直從這一條別墅區開了出來,我坐在車上看向往後不斷劃過的風景,放在心口的手悄然握緊。

到達柏林小區時,我習慣性想去包內拿錢,可發現平時包不離手的黑色公文包如今不翼而飛我望著空落落的身側,沉默了好半響,才記起包還在沈世林的別墅,那司機以為我是要霸王他,他往後看向我說:“小姐,三十二塊,謝謝。”

我摸了摸口袋,才摸出手機說:“不好意思,我身上沒帶錢,我請我朋友來付錢。”

那司機倒也沒說什麽,任由我拿手機撥打電話,我在電話薄內翻找到鄭江的號碼,連想都沒想,立馬按了撥號鍵,很快,便被接通了。

鄭江在電話問:“精微,找我什麽事。”

我說:“我在你家小區樓下,你過來一下,我沒錢付車費。”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在學校上課。”

我說:“你快點,十分鍾!”

鄭江說:“好。”

掛斷電話後,我看向司機師傅說:“師傅,我朋友要十分鍾之後趕來,到時候耽誤了您多長時間,便付多少錢給您,好麽?”

那司機覺得我很好說話,便也沒有和計較,說:“好好好,沒事。”

鄭江趕來後,氣喘籲籲,我估計他是一路跑過來的,學校離他的小區沒多遠,他替我付完款,我從車內出來,鄭江還有些喘息未定說:“你怎麽來了。”

我站在他麵前麵無表情看了他許久,他抹掉臉上的一把汗,臉色有些遲疑問:“怎麽了?”

我說:“鄭江,你老實告訴我。”

他身體站直看向我。

我說:“你是不是去找過沈世林?”估宏土圾。

他猶豫了會兒,沒有否認,而是直接承認了,他說:“對。”

我說:“你和他說了什麽。”

鄭江說:“我隻是讓他離開你。”

我伸出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他臉一側,保持被我甩耳光的動作愣了足足一分鍾,周邊是汽車經過的鳴笛聲。鄭江捂著臉看向我,他沒說話。

我說:“你有什麽資格讓他離開我?你到底是以什麽資格來和他說讓他離開我!”

鄭江皺眉說:“精微,你別再執迷不悟了,我告訴你,我也是為你好,他不是什麽好人。”

我說:“那你又是什麽好人嗎?”

他被噎的啞口無言,不過,隨即他說:“雖然我對不起你,可我不會讓你一直躲躲藏藏被人瞧不起。”

我冷笑說:“鄭江,我告訴你我,如果讓我選當他情婦,和嫁給你相比,我寧願當他情婦。你那什麽所謂的名分我一點也不需要,你不知道當沈世林情婦多光彩呢?走出去無論誰衝著沈世林的女人這幾個字,別人就要給我幾分麵子,可你呢?和你出去有什麽光彩嗎?”

鄭江不可置信的看向我,他對我吼了出來,他說:“紀精微!你怎麽變成了這樣?!”

我說:“對,我就是變成了這樣,鄭江是你一手將我變成這樣的,你有什麽資格來管我?”

鄭江有些惶恐牽住我,他說:“精微,我和你說對不起,你別為了賭氣去毀掉自己一生。”

我將他手狠狠甩掉說:“怎樣才算毀?你是不是和沈世林說我是為了他錢,才和他在一起的?”

鄭江解釋說:“我隻是想讓他遠離你。”

我冷笑說:“鄭江,你真了解我,我就是為了他錢,托你福,說給了他聽,我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去圖他錢了。”

我說完這些話,轉身便要走,鄭江從後麵拖住,他說:“精微,你冷靜一下。”

我將他拉住我的手狠狠一甩,我指著他說:“我警告你,鄭江,你別碰我。以後我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想當我爸?你還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