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的私有財產

“參見太子殿下。”白久久盈身行禮,恭敬卻疏離。

“久久,你也來給皇祖母請安?”軒轅文的視線黏在了她身上。

白久久卻當頭給他澆一盆冷水:“我是來找我家王爺的,順便給皇祖母請安。”

聽她這麽說,太子眸中劃過失落:“久久,我可以與你單獨聊聊嗎?”

“太子殿下,這不合適,臣婦是有夫之婦,應該避嫌。”白久久不客氣的拒絕了他。

府中美人與侍衛私下見麵被送去軍營做軍妓的警告她可沒忘。

“久久就如此怕他,連與孤私下說話都不敢?”軒轅文滿眼心疼。

“這不是怕,是成親之人應該有的分寸和尊重,夫妻一體,我不想我的行為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非議,他從未在外麵與別的女人曖昧不清,我也不能,還請太子見諒。”白久久微頷首,邁步走進太後的寢宮。

隻是白久久不知道,她的這些話被不遠處的軒轅瑾全部聽去。

他先去見了父皇,剛來皇祖母這裏,沒想到會聽到她與太子說這番話。

軒轅文看著白久久的背影感傷。

“太子殿下。”軒轅瑾走過來,拱手行禮。

軒轅文的視線收回,落到他身上:“端王。”

二人看似兄友弟恭,實則暗流湧動。

“白久久已是臣弟之妻,還請太子殿下莫要再糾纏。”軒轅瑾不客氣的警告。

軒轅文不甘示弱道:“你根本就不愛她,為何要霸占著她,將她困住。”

“這是本王與她的事,就不勞太子殿下操心了。與其徒勞的等待,倒不如早日另擇佳人。祝太子殿下早日覓得良人。”軒轅瑾說完這番話後邁步進了太後的寢宮。

軒轅文看著他的背影,握緊了拳頭。

白久久剛到,軒轅瑾便來了。

看到二人來給她請安,太後很開心。

太後很喜歡白久久。

白久久也很會說討人開心的話,因為她的到來,整個慈安宮充滿歡快開心的氣氛。

“瑾兒,你真的是撿到寶了,久久這孩子太討人喜歡了,你沉默寡言,她活潑會說,你們二人是絕配。”太後越看二人越覺得般配。

若是以往,太後說這樣的話他不會有任何回應,但這次,他看了眼白久久回道:“皇祖母說的是。”

白久久卻隻當他是在太後麵前演戲才這樣回的。

二人陪著太後用了晚膳後才一同離開。

馬車駛出皇宮後,軒轅瑾開口詢問:“王妃賞梅可還順利?”

“順利,可太順利了,還順便敲詐了皇後五千兩銀子。”白久久把包包裏的銀票拿出來炫耀。

軒轅瑾意外:“敲詐?你竟敢敲詐皇後的錢?”心中疑惑不解,她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白久久卻不以為然道:“這可不能怪我,她上趕著要被我敲詐,我不敲詐豈不太對不起她。”

把銀票整齊地疊好,裝回包包裏,有言在先道:“王爺,這錢是我憑本事掙的,是我的私有財產,以後和離的時候,可不能當共同財產分給你。”

男人根本不在乎這點錢,而是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到底怎麽回事?”

“皇後讓我贏得你的信任,讓我給你下毒殺了你。”白久久雲淡風輕道,然後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他聽。

“你喝了皇後給你的藥?”軒轅瑾打量著她,心裏有些沉重。

“我才沒那麽傻呢!給你看個東西。”把那個吸水性極強的墊子給他。

剛才故意沒有講自己沒喝那碗藥,想看看他的反應,值不值得做盟友。

他聽說後沒有先關心皇後要毒殺他的事,而是關心她是否喝下毒藥,嗯!表現還不錯。

軒轅瑾拿過這個奇怪的東西,她總是有稀奇古怪的東西,他都見怪不怪了,問:“這是何物?”

“王爺先別問是何物,先聞聞上麵是什麽味道。”白久久抬抬下巴示意。

軒轅瑾真的照做了,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道:“藥的味道。”

“我把皇後讓我喝的藥都倒這上麵了。”白久久為自己的小聰明洋洋得意。

軒轅瑾查看著這個東西問:“這個東西是何物?也是王妃研究的禦寒之物?”

白久久聽他這樣說,想戲弄一下他的,但又怕有一天被他知道了真相滅口,隻能如實說:“這個是女性來葵水時所用之物。”大概解釋了一下。

男人聽後,手中的東西立刻成了燙手山芋,一把扔給她:“白久久,你……”氣到無語。

白久久卻一臉神秘地安慰道:“王爺放心,這是咱倆之間的秘密,臣妾會替你保密的,可臣妾這個嘴有個毛病,一生氣什麽都往外說,所以王爺千萬莫要惹臣妾生氣。”

軒轅瑾真的不想再與她再多說一個字,閉眼假寐。

白久久掩嘴偷笑,他平時太冷,太嚴肅了,偶爾逗逗他還挺有趣。

“殿下,不好了,禦史大夫家著火了,禦史大夫在房內未能及時出來,已身亡。”洛風讓車夫停下馬車上前稟報。

男人聽後猛地睜開銳利的雙眸下令:“去禦史府。”

他現在管理京城的火政,朝廷官員的府邸被燒,官員身亡,若是不能及時查明原因,會被問罪。

馬車在禦史府門前停下,中昌的禦史台不止是記錄和管理曆史,檔案之職,還有監察之職。

監察百官是否有貪贓枉法,用人唯親,知府知州執行命令是否到位。

所以禦史大人的官職僅次於丞相。

禦史大人突然身亡,定會引起朝堂官員猜測,必須及時查明,否則恐人心惶惶。

“你在車裏等著。”軒轅瑾看向白久久交代,起身下車。

白久久卻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四下看了眼,可憐兮兮道:“王爺,臣妾害怕。你帶著臣妾吧!臣妾怕禦史大人的鬼魂待會出來,被臣妾撞見。”

“王妃休要胡言。”男人冷聲嗬斥。

“王爺。”白久久晃了晃他的衣袖,一臉驚恐不安。

軒轅瑾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白久久以為沒戲了,男人卻道:“進去後王妃最好管住自己的嘴,莫要胡言。”她這個人隻要不開口,哪裏都好。

“是是是。”白久久屁顛屁顛地跟著下了車。

一下車,便能聞到東西被燒後的味道,周圍空氣裏都彌漫著這個味道,一旁圍了很多來觀看的百姓,府衙的人已經到了,拉起了線,有衙役看守著,阻止百姓靠近。

軒轅瑾和白久久走進禦史府。

府中其他地方都是完好的,隻有禦史大人住的主屋被燒了。

禦史大夫的夫人和孩子陪著母親回去祭祖了,不在府中,也算是躲過了一劫。

大火現在已經被火巡司的人和府中的下人撲滅,但禦史大人住的房間已被燒得不成樣子。

禦史大夫是出了名的清官,從府內的陳設便可看出,簡單,普通。

能做到從一品還能如此節儉的官員,真的很難得,就這樣死了,太可惜了。

“王爺。”火巡司的潛火長上前稟報他們來時的火情。

火巡司現在是軒轅瑾管理,京城內發生火災,都屬於他們的事。

“屬下到的時候,禦史大夫住處的火勢很大,有往旁邊蔓延的趨勢,當時禦史府的下人已經在滅火了,但火勢根本控製不住,屬下帶人滅火滅了半個時辰,才控製住火勢一點點熄滅。”

“禦史大人呢?”軒轅瑾問。

潛火長伸手指向一旁用白布蓋著的屍體道:“禦史大人已死於大火中,屬下帶人趕來後一邊救火一邊派人進去救人,進去的人看到禦史大人當時已被掉下的房梁砸中身亡。”

軒轅瑾走上前,掀開白布,死者臉部和身上多處被燒,已經看不出長相。

“怎麽能確定這就是禦史大人?”軒轅瑾問。

一旁的管家上前回話:“回端王殿下,我們大人晚上穿的就是這件衣服,還有身上的這個荷包,是夫人親手為大人縫製的。

出事前,老奴來過大人的房間,近日大人感染上了風寒,每天都要喝藥,晚膳後,老奴親自來給大人送藥,當時大人正坐在桌前看書,穿的就是這件衣服,老奴走後沒多久,大人的住處便著火了。

大夫說那個治療風寒的藥喝下後人會犯困,應該是大人喝下藥後困了,趴在桌前睡著了,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燭火導致的失火。”

軒轅瑾看向潛火長。

潛火長回道:“回殿下,火巡司的人進去後,的確看到桌上的燭台在地上。”

管家傷心道:“若不是我們大人感染了風寒,喝下容易讓人犯困的藥,便可避免這個災禍,都怪這個風寒。”

白久久走到被燒的房子殘骸前,蹲下身來查看。

眾人見狀,卻沒當回事,覺得王妃就是閑著沒事瞎轉悠。

白久久不但在燒壞的門前查看,還圍著房子檢查,然後站起身道:“王爺,火是從外麵往裏燒的,說明是有人從外麵縱火,不是意外。”

“王妃為何這樣說?”軒轅瑾邁步來到了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