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會不會欺負姐姐?

“咱們把念念也帶著?”聽說要出門,樊玲眼睛一亮。

“傻瓜,念念才多大?這麽小的孩子不能抱出去的。”樊亭莞爾。

“噢,”樊玲恍然大悟,見姐姐喂好了孩子,將念念抱起來輕輕拍著後背,直到孩子打了一個奶嗝兒,樊亭將孩子送到了乳娘懷裏,這才顧得上來清理自己。

“姐姐,你怎麽親自喂念念,念念不是有乳娘嗎?”樊玲看著姐姐穿好衣衫,有些不解道。

“自己的孩子還是要自己喂的,虧得念念胃口小,我現在的奶水還夠她吃的,等她再長大些,我都擔心要喂不飽她了。”樊亭笑著,又是伸出手將女兒抱在了懷裏。

“那你多吃些東西啊,我怎麽瞧你好像又瘦了些。”樊玲有些擔心地開口。

“可不是,軍醫上次還說夫人身體不好不宜親自哺乳,二小姐,您好好的勸勸夫人,這別人家的太太都是怕身材走樣,不願意給孩子喂奶,就你姐姐對孩子疼心重,其實孩子吃誰的奶不都一樣麽。”李嬤嬤端著一碗燕窩走了過來,言語間頗有幾分埋怨,樊玲也是認識李嬤嬤的,早在姐姐還小時李嬤嬤就在姐姐身邊伺候了,在這大帥府中怕也隻有李嬤嬤敢用這個語氣與樊亭說話。

樊亭唇角噙著幾分笑意,與樊玲說:“二妹,等你以後自己做了母親就知道了,我現在啊對念念看都看不夠,哪裏還會考慮別的?”

說完,樊亭又是俯下身親了親女兒肉嘟嘟的小手,直到將孩子哄睡,樊亭輕手輕腳的將孩子放進了搖籃,又是和乳娘叮囑了兩句,才與妹妹下樓。

好容易隻有姐妹兩人,樊玲這才壓低聲音和姐姐道:“姐,我剛才看見姐夫了,他說你要給他納妾。”

“嗯。”樊亭輕輕地應了一聲。

“為什麽啊?”樊玲滿心不解,著急道:“本來就有那麽多女人削尖了腦袋想往姐夫身邊擠,你不防著還要給他納妾?他要真納回來,冷落了你和念念怎麽辦?”

“那樣倒是好了,我可以帶著念念回姑蘇。”樊亭聲音很輕,仍是十分溫柔的樣子。

“姐?”樊玲更是驚訝,忍不住跺了跺腳,簡直不曉得該說什麽才好。

“好了,不說這些了,猜猜我要帶你去哪?”樊亭挽過妹妹的手,與她一道走出了大廳,汽車已是在那兒候著了。

“去哪兒?”樊玲有些蔫蔫的。

“燕京大學。”樊亭眸心明亮,和妹妹說了四個字。

樊玲一怔,眼睛登時亮了。

“你不是想考燕大嗎,姐姐就帶你去看看燕大的樣子,好不好?”

“好好好。”樊玲激動的小臉紅撲撲的,對著姐姐不停地點頭,又是將裴湛山的話忘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樊亭與樊玲直到天黑時才回來。

樊玲的眼睛裏亮晶晶的,顯得躊躇滿誌,看了那樣的大學,樊玲覺得沒有人會不向往的。

“姐,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苦心的,我一定會好好學習,考上燕大。”樊玲挽著姐姐的胳膊,和姐姐輕聲開口,樊亭並沒有說話,隻輕輕拍了拍妹妹的手。

姐妹倆進了進了大廳,樊玲見沙發上坐著一個青年男子,在看見姐妹兩人後那男子站起了身子,就見他約莫二十六七歲的年紀,烏黑的短發下是一張清俊儒雅的麵容,他雖也穿著軍裝,卻絲毫沒有武人的強硬之氣,而是將那一身軍裝穿出了幾分風度翩翩的味道,他站在那,當真是豐神俊朗,長身玉立。

剛看見此人樊玲就是在心裏喝了一聲彩,隻覺眼前的男子活脫脫像是從書裏走下來的一樣,如此出挑的人物,莫說在北方,就連在江南也是很少見的。

“夫人,二小姐。”那男子聲線清朗,向著樊家姐妹開口。

“夫人,大帥聽說二小姐沒選到好先生,就把葉秘書派來了,葉秘書是從燕京大學畢業的,大帥請他來給二小姐補習功課。”一旁的林副官開口。

聞言,樊亭的臉上仍是溫和的,與一旁的樊玲道:“二妹,去和葉秘書見禮,葉秘書是軍中的大才,要好好聽他上課。”

樊玲先是見這位葉秘書的外形如此出眾,又聽聞他竟是燕京大學的高材生,心裏更是多了兩分崇敬,隻上前規規矩矩地鞠了一躬,喚了句:“葉先生。”

“二小姐客氣了。”葉廷深向著樊玲欠了欠身,而後與樊亭道:“夫人,今天時候不早了,二小姐也累了,明日早上八點,葉某來為二小姐上課。”

“好。”樊亭點了點頭。

“那屬下就先告辭了。”

“葉秘書慢走。”

“是。”葉廷深向著樊亭敬了個軍禮,離開了大廳,林副官也是跟了出去。

看著葉廷深的背影,樊玲眼睛亮晶晶的,與姐姐道:“姐,這位葉秘書是個美男子啊。”

“小鬼頭。”樊亭瞧著妹妹的樣子有些好笑。

“你和姐夫讓葉秘書來教我,你們也放心哦?”樊玲不以為意,仍是湊在姐姐身邊。

樊亭被氣笑了,伸出食指點了點妹妹的眉心,“是,不該讓葉秘書來教你,應該給你請個須發皆白的老夫子。”

“別別別,就讓葉秘書來教我,看著都賞心悅目,他給我上課我才不會走神。”

樊玲一句話說完姐妹倆都是笑了,樊亭拉著妹妹的手,陪著她回到了房間,剛要再和妹妹叮囑幾句要用心讀書的話,就見一個丫鬟走了過來,與自己道了句:“夫人,大帥回來了,在等您呢。”

樊亭的笑意隱去了。

瞧著姐姐的神色,樊玲有些擔心地搖了搖她的袖子,“姐姐?”

樊亭回過神來,與妹妹勉強地笑了笑,“你早些歇息,明天好好上課。”

說完,樊亭離開了妹妹的臥室,看著姐姐的背影,樊玲隻覺得心裏說不出的不安,她的臥室在二樓,姐姐和姐夫的臥室卻在三樓,一直到洗漱後躺在了**,樊玲還在擔心著姐姐,她不曉得姐姐怎麽樣了,雖然裴湛山看起來是對姐姐很好的,但他人高馬大的,沒人的時候他會不會欺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