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小野來曆
製住次本岡夫後,張憶滿意的笑了笑。緩緩收回左手,又鬆開緊扣住長刀的右手。
“都成這副德性了,還這麽衝動?我……”
他一句話尚未說完,剛剛鬆開的長刀與小野左手中的短刃同時移動,如一把剪刀一樣朝著張憶的脖頸剪去。
張憶嚇了一跳。這不說是被剪中,就算是被刀氣刮上一下,也能讓他身首異處。
“點穴手竟然無效?”這是他心中第一個念頭。緊接著,一股滔天怒意從他的心底湧出。這人好不識好歹,說了並無惡意,還三番五次出手,欲要奪他性命,真當他可欺不成?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他?
不過此刻想要抽劍抵擋已然來不及了,避退更是癡人說夢。憤怒之下,他雙手連動,各自推出一掌。奇怪的是,他的掌勁並非是落在次本岡夫的刀刃上,而是以懷抱虛空之勢將中門大開,兩隻手掌相互拍出。
中門,俗稱空門,中庭,位於人身前正中一線,集中了人體眾多死穴要門。乃是重中之重。
中門大開是習武之人的大忌。每個習武之人都知曉,張憶不可能不知這一點。但他偏偏如此做了。
次本岡夫心中驚疑,又暗中竊喜。手下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嗯?”
忽然他感覺手中的兩把長刀竟然不受控製,欲要脫離他的掌控。
張憶雙手掌心相對,相互用勁,一股無形的氣勁將次本岡夫的兩刀纏繞,他身子一側,雙手用力向後一拉,次本岡夫一個不覺,身子失重,猛的前傾。他剛要穩住身形,不料張憶兩手連動,趁這空擋,如車輪般不斷拍打在次本岡夫的身上。
一掌落身,將他僅能提起的一口內勁全都打散。兩掌落下,讓次本岡夫隻覺渾身如被雷劈,*難當。三掌落下,讓他如同被萬千細針所引,渾身內外刺痛。四掌落下,次本岡夫一身氣力全都耗盡,如同被抽筋拔骨一般,一下子就要癱軟在地。
不過心有怒氣的張憶如何肯善罷甘休?
雙手連翻拍出,每掌落下都都在不同的位置。次本岡夫被打的身體如風中柳絮一樣搖晃,可就是難以跌倒。
接連數十掌拍出之後,張憶這才回勢收功。他甩了甩衣袖,輕吐口氣,一派翩翩公子的樣子,道:
“這下你該老實了吧?”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次本岡夫一臉憤怒的看著張憶,以生澀的漢語問道。
“哦,隻是讓閣下老實一些,這樣我們才能靜靜地聊聊。”張憶滿不在乎的道。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看見這麽一個奶毛未斷的毛頭小子如此盛氣淩人的模樣,次本岡夫心中更加憤慨。以他的身份,還從未有人這樣對過他。
“我兩次偷襲你,你,怎麽不殺了我?”他氣氛的問。
張憶微微一笑,滿不在乎的應到:
“偷襲,是弱者幹的事。你不如我,縱然再給你機會偷襲,也也還能傷我。我不殺你,是因為我初涉江湖,不想隨意沾染血腥。更不想傷人性命。”
“你說我是弱者?”次本岡夫歇斯底裏的怒吼一聲,一張臉上也因此而出現了扭曲。
“事實勝於雄辯!”
“咳……噗……”次本岡夫本就身受重傷,現在聽了這話,直接被氣得一口鮮血噴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氣息一下子變得萎靡起來。
“你……想怎樣?”次本岡夫有氣無力的道。他現在也熄了反抗的心思。兩次偷襲均是無果,實在讓他心中再也難以生出其他想法。他心中也著實震動非小。這毛頭小子看起來年紀輕輕,卻有這樣匪夷所思的手段,難怪都說中原武林藏龍臥虎。
“我想怎樣?這倒是個問題。之前說了對你並無惡意,你卻兩次偷襲於我,想要置我於死地。現在嘛……”張憶故作沉思狀。
不過他看了半天,這次本岡夫.小野眼中雖有不甘,卻也並不畏懼,也就熄了戲弄他的心思。道:
“算了,本公子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與你計較了。不過看你這情形,恐怕也就支撐個三五天,就算不被他們找到,也會重傷不愈,而武功盡廢。”
次本岡夫眼中終於生出一絲波瀾。緩緩道:
“你說這麽多,什麽意思?用你們中原人的話說她,明人不說暗話,痛快點。”
“你身懷奇功,能夠移經換穴,普通的點穴手法對你根本無用。想必你是對中原武學研究的通透,故而才作出相應的應對了吧?但我剛施展的這套手法同樣並非出自普通門派。它傳自波斯,也非正道人士所創。再配合在下的獨門內功,普天之下舍我之外,再也無人能夠解開。所以我勸閣下還是不要徒勞無功才是。”張憶略一思索,便開口道。
次本岡夫並未說話,他知道張憶所說非虛。不說他現在身受重傷,加上之前兩次偷襲未果,體力耗費過巨,體內的傷勢也有所惡化。就算是他功力全盛,體力充盈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是這小子的對手。更不可能掙脫他的束縛。
“接下來我問小野先生幾個問題。若是小野先生能夠真誠以待,以解在下之惑,在下有可能非但不會難為先生前兩次偷襲之過,就算是助小野先生化解體內傷痛,也不無不可。”張憶接著道。
次本岡夫並不說話,仿佛對張憶的話充耳未聞。
張憶也不在意,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小野先生哪裏人士,又是何故來此?”
次本岡夫本不予作答,但想了想還是開口道:
“我是……東瀛人士,乃是天皇義子。因聽聞海外中原武學博大精深,心存向往便隻身帶著幾個隨從前來……”
這次本岡夫一旦打算開口,也就知無不言了。從他的話中,張憶了解到,這個海外東瀛乃是一個小國,天皇乃是他們的最高統治者。相當於中原的皇帝。而這次本岡夫.小野是是他們天皇的義子,相當於一個皇子,可見其地位之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