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有疑惑
“嗜血三嬌”?嘿嘿,不瞞小二哥,在下初次入世,乃是偷偷從家中跑出來的。”張憶一身藍衣,說不出的飄逸出塵,但卻麵色靦腆,不好意思的看著店小二。
店小二並未露出什麽瞧他不起的神色,反而是露出一副大家都懂的樣子。道
“話說這“嗜血三嬌”可是大有來頭!是三個女子,聽說個個生的妖豔,美麗不可方物,如同天上的仙子。但卻個個心狠手辣,殺人奪命,無惡不作。而且她們武功高強,在這世上沒有敵手,隻要是被她們盯上的,聽說至今還沒有一人能夠逃脫。”
“還有這種事?”張憶心驚。為小二哥倒上一杯酒水。
““滋”!當然了,你吃著,我慢慢為你道來。”店小二順手端過酒杯,一口嘬掉酒水,興致高昂的說道。
“話說啊,對了,我剛剛說到哪裏了?”
“沒有人能夠逃脫!”張憶提醒!
“呃,對,被她們盯上得人沒有一人能夠逃脫。而且她們三個分工明確,每人都有一個響亮的名號。老大,自稱“奪命判官”,以一朵血色蓮花為印記,隻要是誰家的大門前出現了一朵血色蓮花,那就說明被“奪命判官”盯上了。會在三日之內,有催命修羅找上你。”
“催命修羅?”
“對,就是人稱“催命修羅”。以一朵骷髏雕刻的蘭花為印記。當誰家又出現這朵骷髏刻成的蘭花時,就要知道,隻有七天時間可活。而這七天時間,就是對方給你做好身後事的時間。等到七日時間一過,第八日就會有“收命無常”來收命。”
“收命無常?”
“對,據說,這收命無常乃是三個女子中最為美麗的,卻也是最心狠手辣的。手下從不留活口。見之者死,所以就有了“收命無常”之稱!你知道這“收命無常”以什麽作為印記嗎?”
張憶口中夾了一口菜,搖了搖頭。
“呶!”
店小二一努嘴,順著窗戶看向外麵的街道。
“什麽?”張憶順著望去,卻什麽都沒有見到。
“笨啊,紅色牡丹呐!”店小二狠狠地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不會吧?”張憶左右看看,四下無人,小聲的問道。
店小二也是左右四下看看,比張憶更加小心謹慎。見無人注意,才壓低了聲音說道:
“不會?會!這紅色牡丹印記昨日還沒有,但今早淩晨就有人發現刻滿了整條街道。你這是什麽眼神?不信我是吧?不信你去看看,順者這紅色的牡丹印記一路尋找,到頭是不是有“血色蓮花”和“骷髏蘭”的印記?”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你應該不是江湖中人吧!”張憶疑惑的問。
“你不看看我是誰?雖然我並非江湖中人,但咱們這兒來來往往,咱們遇到的江湖好漢也不知多少,隨隨便便就可以聽到很多。”店小二頗為自豪的道。
“那她們出現在這裏又是要殺誰?又是因何原由?”張憶本是隨口一問,並不指望對方真的回答。口中依舊塞滿東西,在問話的同時,還不忘了填飽肚子。
“嘿嘿,或許別人給不了你這個答案,但不巧,我正好知道。”店小二神秘兮兮的說道。
“李家那二娃子,你又在那偷懶了!打擾客人吃飯,若是惹的客人不喜,當心扣你工錢。”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帶著幾分盛氣淩人的氣勢。
張憶口中咀嚼著一大塊雞肉,抬眼望去,一個身材略顯佝僂,兩鬢斑霜,但卻皮膚細膩,膀大腰圓的胖子站在櫃台前,正盯著他跟前的店小二。身穿一身老壽服,華貴之氣彰顯於表。
“來了,掌櫃的,這客人向我打聽點事,我並不曾偷懶。”店小二急忙起身,朝著那名胖老者呼喝著解釋一聲,一路小跑,轉眼就消失不見。
“這店東家都胖的身材佝僂了,也不知是如何吃成這樣的。不過看他說話眼中精氣十足,底氣深厚,還頗具威嚴的樣子,這老東家年輕時應該練過幾把。”張憶口中動作不止,心中這般想著。
這時,那名老者也舉步走來,雖看起來有些龍鍾老態,但行走起來卻步履矯健,動作迅疾,幾步就來到了他的麵前,拱手抱拳道
“不知是哪家公子?老朽管教無方,讓那小廝驚擾了貴客,老朽特來賠罪。”
張憶緩緩放下手中筷子,將口中的食物咽下,才拱手回禮:
“掌櫃的客氣了,在下家居遙遠,初臨貴地,對此地風土人情甚至不為了解。剛剛那小二哥可幫在下解了不少困惑,卻不想話說了一半,就被掌櫃的叱走了。”
“哦?原來如此!想來那小廝又說什麽“奪命判官”、“催命修羅”、“收命無常”之類的謊話來誆客官吧?要是公子你真信了他的話,嗬嗬……老朽還有事,就不奉陪啦。公子請慢用,這桌酒菜,老朽請了!”這個胖老者說完,就拱了拱手,又快速的離去了。
“誒誒,掌櫃的……”張憶忙叫,卻見肥胖掌櫃已經走遠。
“怎麽回事?那小二哥說得頭頭是道,應該也有幾分可能是真。可這東家卻說小二哥乃是誆我,而且,似乎不願與我多言的樣子。莫非我以前得罪過他?這根本不可能!我從小在“靈蛇島”長大,此次才是第一次踏足中原。”張憶心中疑惑叢生。又拿起筷子朝口中夾送食物。
“莫非這老者是懼怕那小二哥口中的“嗜血三嬌”?是了,應當如此。這種老油條,一看都是成了精的老古董,自然有一套明哲保身的妙術。他那麽著急的離開,不願意和我多談,並非是懼怕我,而是忌憚那三人,所以如避瘟神,急步離去了。”張憶緩緩的咀嚼著佳肴,心中這般想著。
“嗜血三嬌!”
“嗜血三嬌?”
“嗜血三嬌……”
張憶心思重重的一邊吃,一邊口中念叨。
“總覺得這四個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裏聽到過,但仔細一想,卻又肯定沒有聽過。這究竟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