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發怒

“真是欺人太甚。”李婧文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看到妹妹那驚恐的眼神,她心裏如刀割一般的疼,“思文,別怕,姐姐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李婧文知道當務之急是給她止血消炎,不然,要是感染了就麻煩了。

她用鹽水把臉盆洗幹淨,從空間裏拿了些溫開水來,加上鹽,等鹽融化後拿藥棉簽給她清洗傷口,然後再撒上金瘡藥止血消炎,再用消過毒的白布包紮好:她的藥都是根據古方,用空間裏的藥材自己製的,效果很好,藥一撒上血就止住了。

“思文,這幾天這個地方不要沾水,你也不要外出,出了汗打濕了傷口不好。”李婧文交待說。

“好。”李思文含淚點點頭。

“思文,你怎麽了?”劉氏和三寶回來看到李思文頭上包了圈白布,焦急的問。

“思文的耳朵差點被李麗扯掉了,你們看流了好多的血。”李婧文指著那盆血水和衣服說。

“李麗,我拿這條老命拚了你。”劉氏看到盆裏血紅一片,衣襟上也滿是鮮血,雙眼就紅了,不管不顧的衝進了正房。

“三寶,在家裏看著弟弟妹妹,我去娘那裏。”李婧文怕劉氏吃虧,也跟了過去。

劉氏一腳踢開東屋的門,看到李麗正悠閑的坐在那裏喝著茶,磕著瓜子,李梅則坐在旁邊說著什麽,逗得李麗嬌笑不已。

看到劉氏氣勢洶洶的樣子,李麗心裏一突,轉而想起二房是最沒用的,她用不著怕:“劉氏,這屋也你能進來的?還敢踢我的門,膽肥了吧!”

劉氏看到她弄傷了侄女,一點愧疚之心的都沒有,憤憤的問:“你為什麽要扯思文的耳朵?把她傷得那麽重,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李麗看到家裏最低賤的劉氏都跑到屋裏來質問她,她火冒三丈,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一個丫頭片子,連倒茶的事都做不好,留著她做什麽?還不如幹脆弄死扔南山得了。”

“你這個狼奶狗肺的東西,我女兒沒有吃你的,沒有穿你的,你要弄她扔南山,我先把你弄死扔南山。”劉氏的話音還沒有落,“隻聽到“啪”的一聲,巴掌重重的落在了李麗的臉上,血跡從嘴角流了出來。

“啊!”一聲慘叫,她就捂著臉撲在桌子上。

“爹,娘,劉氏要打死我。”李麗看到劉氏那吃人的眼神,大聲尖叫。

劉氏並不想就此放過她,抓住她的頭發,用力往後一拉,讓她的臉露出來,一抬手照著那張保養得宜的臉左右開弓。

“叫你扯思文的耳朵,叫你打思文······”直打到連吳氏都認不出來了才放手。

李麗疼得渾身打顫,嘴裏的叫聲更是慘絕人寰,她也試圖反抗,可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千金小姐怎麽打得過天天幹農活的劉氏?所以她除了被虐沒有絲毫建樹。

則李梅則被嚇得躲到了角落裏,努力降低存在感,生怕兩個人把火燒到她身上。

吳氏和李連仲在聽到她的第一聲呼叫時就趕了過來,兩老口看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兒被劉氏虐打,恨不得把劉氏給撕了,隻不過李婧文擋在那裏,他們怎麽也近不了她們的身,隻能看著李麗被打成豬頭。

“死丫頭,滾開,你小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全家賠命。”吳氏想要推開李婧文。

“哼,她能打思文,我娘也能打李麗,從現在起,我們要以牙還牙。”李婧文看著李連仲老兩口冷冷的說。

“前天才說好的,三寶和思文負責打豬草,今天我娘跟三寶去打豬草了,讓思文在家裏帶六寶,李麗不僅喊她去侍候,還把她的耳朵扯成了重傷,你們不僅不教育李麗,也不帶思文去看郎中,讓她一直那麽流血,也不怕她失血而死,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做為一家之主,不僅任由小女兒說話不算數,任小女兒虐待孫女,把侄女的性命不當回事,開口閉口要弄死扔南山,你們就不怕糟報應?”

“我告訴你們,二房不再是軟柿子了,你們如果還想跟以前一樣想要把我們捏圓搓扁,就要做好被還擊的準備,今天教訓李麗,隻是小試牛刀。”

“還有,這個我拿走了,算是李麗給思文的醫藥費和精神補償。”李婧文把李麗五屜櫃上的存錢罐拿在手裏。

裏麵是李麗這幾年存的銅板和碎銀子,她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李麗曾經向原主炫耀過,說裏麵的錢是她以後用來壓箱底的。

“娘,我們回去,以後誰要是還敢欺負我們,我讓他生死兩難。”說完,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八成新的桌子一下就四分五裂,然後轟然倒塌。

李連仲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桌子,又看了看相攜而出的劉氏母女,氣得直哆嗦,心裏更不是滋味。

家裏最老實的二房不僅不聽話了,還比誰都囂張,以後,這個還家怎麽管?李婧文的落水,象是打開了一個潘多拉的盒子,事情越來越失控了。

想到這裏,他瞪了李麗一眼:“不是說這段時間不要去招惹二房幾個嗎?怎麽又去喊李思文做事了?還把她的耳朵扯成了那樣,劉氏沒有拖捶死你是怕髒了自己的手。”

“李竹喊不動,我要繡花,手總是出汗,李思文今天沒有去扯草,就喊她來打扇子,順便讓她給我倒幾杯茶,誰知道她怎麽那麽沒用,連茶都倒不好,把我的新衣服弄濕了,我也隻是輕輕地扯了下她的耳朵,沒想到就出血了······”李麗連哭邊說。

“劉氏把我打成了這個樣子,爹不幫我教訓他們,反而來怪我,嗚······嗚······我才是你的女兒,以往說我是你們的掌上明珠,原來都是騙人的,到頭來連李思文那個死丫頭都不如······”李麗覺得她委屈極了,邊哭邊訴說自己的委屈。

吳氏則摟著李麗:“我的兒,我的命,我的心肝”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