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考高中

第三章，考高中

等到白若寒吃喝完畢，林璠又乖巧的把餐具送到廚房洗幹淨。×?ｓ!尐5說5箼5首發白若寒一邊愜意的喝著飲料，一邊欣賞著林璠窈窕的身影，嘴裏輕聲哼道：“天上掉下個林妹妹，似一朵輕雲剛出岫……”林璠從廚房出來見白若寒正拿著個籃球把玩個沒完，一會兒把球放在在手指上轉來轉去，一會單手抓著球在頭上劃拉圈子，臉上的表情沉醉且癡迷，好像玩的是他心儀已久卻剛剛到手的玩具一般，不由奇道：“怎麽，你還要去試試籃球場地麽？”白若寒脫口道：“我準備兩手抓，把我的籃球事業再次挺起來。你知道的，現在喜歡看籃球的女生可比看網球的多多了，而且打籃球更能顯出我矯健的身姿挺拔挺拔的身材，還有無可匹敵的青春陽剛！”林璠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又抿起小嘴道：“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樣呢？”其實上麵那一段自誇的話根本就是原裝貨，“主魂”剛才隻顧沉醉在球帶來的溫柔觸感裏了，根本就沒反應過來林璠的問話可是誅心之言,現在回過神來不由得心下一凜，接口道：“哪兒不一樣了，我不還是我嗎？”林璠點點頭又搖搖頭，喃喃道：“說不出來，純粹是就感覺，有時候覺得你像是變了一個人，有時候又覺得沒變……”白若寒不由自主的伸手捏住林璠小巧的鼻子，打斷了她無端的猜想：“哪兒跟哪兒啊，好像你的寒哥哥以前不夠沉穩不夠深邃似的。”林璠打掉他作怪的手，又抿起小嘴臉色嚴肅的說道：“白若寒，你水平到底多高，能不能給我透個底兒？要不然，要不然……”連說了兩個要不然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白若寒正要說“哥的水平你不需要懷疑也不需要追問，考什麽高中還不都是手到擒來。尐?χ說?箼5?手5?5打ち以前那隻是保留實力……”一陣手機鈴響打斷了他的話。林璠臉色立刻陰轉晴，笑嘻嘻的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精巧的深青色手機向白若寒搖了搖，道：“嗬嗬，司機終於等不及了。我們是現在就下去呢，還是再說一會兒話？”說著直接掛了機又把手機揣回口袋。白若寒的心思早就跑到籃球場去了，忙道：“還是趕緊走吧，要不然司機一怒之下打上門來可就糟了。”林璠有些不情願的回道：“好吧，便宜她了。對了，你不是很能打麽，她要是來了你給我好好揍她一頓，好不好？”白若寒拿出籃球網兜把籃球兜起來交給林璠提著，自己三手兩腳的關好門窗水電這才把球接過來，惡狠狠的道：“他欺負你了麽，現在不用他打過來咱直接找他去，看我不打的他滿地找牙。”白若寒住在七樓，本來他要坐電梯下去的，林璠卻不願，非要說走樓梯鍛煉身體，白若寒拗不過，隻好陪著她一階階的往下走。林璠一邊一蹦一跳的下樓梯一邊說道：“白若寒，你為什麽不願意繼續上青年體校呢，是你的意思還是白阿姨的意思？”白若寒脫口道：“我是那種要別人拿主意的人麽？！當然是我自己要考高中的，我不是說了嘛，體育和學業兩不誤，兩全其美的事兒。再說了體校紀律也太嚴格，業餘也太乏味，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的雄偉風姿不能隻為小小的體校所束縛嘛。你還不是一樣，你網球打這麽好為什麽非要考高中呢？！我們倆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或者說英雄所見略同。”林璠譏誚道：“才不是呢，我怎麽能和一個大懶蛋所見略同呢！我隻是想趁著現在還有時間，能夠像正常的孩子那樣上學、放學、做作業、考試排名次、聽老師的話。尐?χ說?箼5?手5?5打ち其實……也沒什麽意思啦，上不上都無所謂。你呢，要是我不考高中你會不會也不考？！”本來她前麵的語速緩緩如細雨潤物，後麵一個反問卻是又快又急，而且問完後立刻目光灼灼的盯著白若寒，看他什麽反應。剛才白若寒一直在用“本能”說話，“主魂”正在神遊物外，想象著自己怎麽能夠在籃球場上大發神威，舒一舒十年來積攢下的鳥氣，聽到林璠咄咄逼人的追問立刻本能的反應道：“當然是……不可能的啦，不管你考不考高中，我還是要上的。”還好最後時刻“主魂”回歸這才沒有露出狐狸尾巴。林璠有些低落，喃喃道：“我看你是受不了體校嚴格的紀律約束吧，隻是你的學習真的像你說的那麽好嗎，我從來沒見你溫習過書！不說上海市重點，蘇州區的重點你能考上嗎？你以後準備進軍職業體育嗎，選網球還是籃球或者是羽毛球，排球也加上吧？或者幹脆好好學習上大學？！別再嬉皮笑臉的了，我知道你是個有主見的人，再說這可是關乎著未來的事業呢，你就說一次心裏話吧，好不好？”白若寒收起了臉上的嬉笑，掠過林璠滿含期待的目光，望向窗外悠悠而過的白雲，沉聲道：“我決定以後去打職業籃球，但我也不想失去像普通人那樣過活的機會，就像你說的那樣。至於說考高中，要是我上不了區重點怎麽辦，一般的學校也不能兼顧學習和體育，對不對？”林璠聽到白若寒斬釘截鐵把握十足的說‘我要打職業籃球’而不是說‘我希望打或者我想打’，臉上不由得放出一絲異彩似乎放下了什麽包袱，輕聲笑道：“沒關係了，大不了我就去求我爸爸一次。蘇州區重點中學的蘇州十七中我去過，體育設施很不錯不說，體育風氣也還算旺盛呢。×?ｓ!尐5說5箼5首發”白若寒心道，你爸爸是幹什麽的啊，蘇州十七中雖然隻是區重點，但和排名靠後的幾所上海市重點的實力也不相上下，加上地處蘇州區這麽個上海市綠化最好的區，可以說吸引力應該在排名靠後的幾所市重點之上了，你求你爸一次就能上？這樣的念頭隻是一閃而逝，白若寒重新掛上嬉笑的嘴臉，道：“那可得多謝你費心了，不過我可沒說我要去上蘇州十七中。”林璠話一出口就有點後悔了，現在看白若寒雖然無所謂的說笑，但他眼中的疑慮可是被她逮了個正著，她還以為剛才的話傷害到了他的自尊，趕緊道：“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個我不說你學習不好，其實你很聰明的，但是，可是……”白若寒見林璠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急的腦門上都冒汗了，大大的眼睛裏更是有淚水在積蓄，不由得心下一暖，輕輕拍了拍她肩膀笑道：“你真的不相信我是隱藏實力？我隻是不想考試太過出類拔萃而已，不是不能。其實我是一個很低調的人，要不是你逼我是絕對不會說出事情的真相的：你想，我的體育天賦都這麽光彩照人了，籃球排球網球羽毛球樣樣都來，要是學習上也是一飛衝天令人望塵莫及，那不是說所有人都要在我的陰影之下了，高處不隻不勝寒，也很寂寞呢。”林璠眼中霧氣迷蒙，淚珠在眼眶中滾了幾下終究還是沒有落下來，聽白若寒一本正經的談什麽低調、論什麽寂寞，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淚也終於沒有繃住，隨著這一笑滾落在白玉般的臉龐上，她也不去擦，隻是望著白若寒似乎深邃了許多的淡藍眸子，笑道：“你說白若寒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同誌呢？”白若寒不自主的伸手拂去林璠臉上的淚珠，擦到一半這才反應過來，他不想露了痕跡，也就順勢擦了下來。林璠卻是羞紅了臉，轉過頭不去看他，隻是拉起他的胳膊往樓下拽。“我準備考**附中，你覺得怎麽樣？”白若寒的話好像蘊含著魔力一般把林璠定在了原地，她緩緩轉過頭，臉上紅撲撲的像個熟透的桃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撲上去咬兩口。“你說真的？交大附中可是六大直屬國家教育部或上海市教育委員會的重點中學之一，還是上海市素質教育示範學校，除了考試還有麵試，不隻是學習好文體好就能上的了的！？”白若寒笑嘻嘻的道：“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自誇？你訓練這麽苦還要努力的學習，不是為了上交大附中嗎？！調查工作做得不錯嘛，哦，對了，交大附中應該在閔行區吧，那也方便上我家吃我媽做的絕味小吃，果然是深謀遠慮啊……”

林璠撇了撇小嘴，嗔道：“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你這人怎麽這樣呢，想要打籃球還花這麽多時間在其他運動項目上，本來學習好好的，硬要每次考試都將將及格。真想鋸開你的腦袋看看裏麵是怎麽做的。”雖然她極力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態勢，可語氣裏的驚喜卻是怎麽也掩飾不住。

兩人來到樓下，林璠的第一反應是看向一輛銀灰色的四座敞篷跑車，那深深的座深和寬大的座椅，一看就知道是為長腿人士專門定做的。發現車裏空空如也時，林璠不由嘟囔道：“這司機也真不稱職，才這麽會兒功夫就開始曠工了。”白若寒的眼睛卻是粘在不遠處的籃球架上再也不肯收回來了。

“我們悄悄地溜走去坐出租好不好？”林璠苦惱了一會兒又有點興奮的提議道。

白若寒的眼神還是沒有從籃球轉回來，有點心不在焉的脫口回道：“拜托了大小姐，你要讓我低頭哈腰的坐一路啊！到時候一上場腿都軟了，那不是丟我們體校的臉嗎？要是被女生看到我這個樣子……”

他話沒說完，林璠就轉過身踮起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手捏住了他的腮幫子，正要嗬斥，卻見白若寒兩眼發直正望向遠方，不由大奇，趕緊扭過頭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入眼處一個人影都沒有，這家夥這麽出神的看什麽呢？

林璠愣神的瞬間，白若寒已經順勢脫開了她的魔爪，把籃球網兜往車裏隨便一扔，運著球就向籃球架奔去。

剛開始兩下還挺有手感，這麽大的手掌，這麽長的手指頭，籃球握在手裏就好像變成了一個雞蛋讓白若寒一陣興奮，一種盡在掌握的感覺也是油然而生！

然而樂極生悲，白若寒正要做出一個稍微有點難度的急停背運的動作時，右手竟然不受控製的哆嗦了一下，籃球隨之脫離了控製，還好他反應還在，左手一抄又把球抄了回來。

怎麽回事？這身體怎麽這麽不聽話？！難道這僅僅是老天開的一個玩笑，給了我身高卻剝奪了我的技術？！白若寒看著手中的籃球不由得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