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媽媽你今天真漂亮
第二章，媽媽，你今天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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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起床了！寶貝兒別睡了哈！”一個悅耳甜美的女聲傳進了林凡的腦海，他想要努力睜開酸澀的雙眼，卻覺得眼皮上像壓了一座山般沉重，無論怎麽用力都不能睜開半分。正不知所措時，兩根微涼的手指撐開了他的左眼，接著好像眼皮上的大山被移走了般，他的右眼也隨即睜開了。
入眼的是一張秀麗白淨的瓜子臉，挺直有型的鼻子下一張小嘴緊緊的抿著，一雙妙目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眼神中充滿了無限的憐愛和柔情。
林凡不由得心中一熱，一股暖意瞬間充滿心田，一串信息頓時衝入了他的腦海，好像有人在對他說話，又好像是自己在自言自語：“這是我媽，白鳳奇，‘上海閔行第一網球學校’的一名網球教練……”
林凡不由得心亂如麻，想要說什麽張開嘴卻隻發出一陣吭哧吭哧的喘氣聲，眼神怔怔的看著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掌按在了自己腦門上，接著那張讓他感到無限溫暖親切的臉距離他的臉龐越來越近。
白鳳奇把腦門貼在林凡或者說白若寒的臉上好一會兒，輕笑道：“寶貝兒，別裝了，你可沒發燒。快起床了，你不是說林璠那丫頭今天早上來找你嗎？”
溫柔的話語讓林凡如沐春風，心頭的緊張也好像冰塊一樣被春風瞬間化為涓涓細流。“媽媽，你今天真漂亮！”好像嘴巴不受大腦控製一般，林凡不由得脫口而出。
白鳳奇伸出芊芊素手在白若寒臉上輕輕扭了一把，笑道：“我的寶貝兒長大了，都能分辨女生漂不漂亮了哈！那你說是媽媽漂亮還是林璠那丫頭漂亮？”
“當然是媽媽漂亮了，林璠那黃毛丫頭怎麽能和媽媽比呢？！”嘴上仍是不受控製的隨口就來，林凡心裏卻是一陣翻騰：“林璠（林凡）是一個黃毛丫頭，那我是誰？白若寒？可是我才是林凡，怎麽搞的，這個世界亂套了！”
林凡念頭剛落，一幅幅圖像頓時在腦海中生成，看起來像幻燈片卻又感覺親切無比，就像自己經曆的一部分。一秒鍾之後林凡在心中對自己道：“算了，算了，白若寒這個名字也不錯，就不和黃毛丫頭爭了。”
白鳳奇見兒子隻耍嘴上功夫，身體還是怔怔的在床上發呆，不由笑罵道：“別耍貧嘴了，趕緊起床是正經。你這麽說小心林璠那丫頭就在外麵聽到了哈。”說著起身向外麵走去，邊走邊道：“我先走了寶貝兒，早餐在廚房，一定要記得吃啊，是你最愛吃的羊肉蒸餃和蟹粉小籠包。”
白若寒心境平和下來終於覺得身體是自己的了，尤其是嘴，見白鳳奇身材高挑恐怕是有一米八幾，不由怯怯的叫道：“媽……”
本來已經打開門馬上要出去的白鳳奇不由一愣，心道，今天我這寶貝兒子有點兒不正常啊，不會是睡覺睡的精神錯亂了吧，真是拿他沒辦法。
“又怎麽了，寶貝兒？”白鳳奇仍是和顏悅色的道。
“那個，媽你現在多高啊？”白若寒有點不自然的問道。
白鳳奇有點納悶，皺著眉頭道：“還是一米八六啊，你這孩子不是睡覺睡糊塗了吧，難道老媽還能像你一樣一年長個十幾公分啊！”然後不放心的伸出右手修長的食指，向正臉色潮紅正望著她發呆的白若寒道：“寶貝兒，這是幾？”
白若寒看著“媽媽”滿臉戲謔的笑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嘴上又不聽使喚的撒嬌道：“老媽你好狠心啊，怎麽就舍得讓你的寶貝兒子一個人住在這兒，還要一個人拖地一個人洗衣服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好可憐啊……”
白鳳奇笑嘻嘻的等兒子發完牢騷，給了他一個飛吻就關上門，外麵還傳來她溫柔的囑托：“寶貝兒你再不起床，小心林璠來了吃光你的早餐哦。”
白若寒一聽到房門啪嗒一聲關緊立刻跳下床，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浴室跑去。浴室牆壁上的大鏡子裏出現的一個身材高挑相貌英俊的青年男子。“白若寒”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長相，隻是摸著頭上亂蓬蓬的長發喃喃自語道：“這，這恐怕有一米八五了吧，一米八五啊，一米八五啊，太高了，太高了……”等他說完了不知多少個“太高了”之後終於大叫一聲：“老子感動上天了！哈哈哈哈……”
白若寒張狂的笑完這才習慣性的向**摸去，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一絲不掛，老二也漲得發痛並且頭上還掛著沒有凝固的白色穢物。不過這老二可真夠雄偉的，才十五歲半，這半放鬆狀態恐怕也有十二公分了吧？！他顧不得再多感慨，衝到裏麵的衛生間釋放了存貨又一陣風的跑回臥室。
“2001/10/14，蛇年，辛巳，八月二十八，星期天。”看到手機屏幕上的日期白若寒又呆住了，這到底是怎麽了，我怎麽跑到別人的身體了？那我的身體裏是誰呢？對了，要不給自己打個電話問問？嗯，這邏輯怎麽聽著這麽混亂呢？
“喂，你好，請問哪位？”手機裏傳來傳來的聲音讓白若寒不由得一陣輕鬆，一個聲音柔和聞之可親的女聲！要是有一天碰見了自己，那還不是活見鬼？
“您是北京興達翻譯的林，林小姐麽？”
“對不起，你打錯了。”
白若寒剛放下手機，心情還沒完全平複下來呢，卻聽見砰地一聲，房門被打開，一個身材高挑紮著馬尾穿著一身水紅色運動服的女孩跳了出來，隻見她張開嘴正要說些什麽，身形卻一下定在了原地。
白若寒也怔住了，來人正是他“熟悉”的林璠，那個“硬奪”了他名字的“黃毛丫頭”。前麵兩個雙引號代表的是“不知所謂”，後麵一個卻是一個徹底的“反語”。
黃毛丫頭一點兒也不乳臭未幹，相反，她前凸後翹發育的相當玲瓏有致，就算穿的是運動服也擋不住那美好腰身弧線。
看了五秒鍾玲瓏曲線，比較了是前麵凸的厲害呢，還是後麵翹的更狠呢，最後下了前麵還是需要加強的結論後白若寒才注意到林璠的相貌。
瘦長的臉型，一雙大眼睛撲閃閃的仿佛會說話一般，長長的睫毛讓人懷疑要是眼睛眨的厲害了它們會不會和眉毛連在一起，小巧的鼻子和一張櫻桃小口，雖然身材高挑卻一點也不失江南女孩的柔美。
又過了五秒鍾白若寒才注意到林璠臉色有點發紅，大眼睛裏卻都是打量意味，這才想起現在自己一絲不掛，老二還沒完全消腫呢！
一聲怪叫之後白若寒又一次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進了浴室，接著聽見外麵一陣甜糯的大笑聲。原來大笑聲也可以笑的這麽甜，簡直甜到人心裏麵去了，白若寒心下暗道。
“小寒，寶貝兒，你抓緊時間整理內務了，要不然早餐又沒了！”林璠笑完了不忘提醒白若寒有關早餐的事。
白若寒的嘴又不受控製了：“你再叫一聲試試，小心我出去打你屁屁啊！叫一聲寒哥哥來聽聽！”卻聽外麵林璠冷哼一聲：“白若寒你再胡扯我撕爛您的嘴啊！”接著一聲門響，聲音徹底消失。
白若寒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一張宜嗔宜喜的紅嫩臉龐來，惹得他心中一蕩，老二似乎有東山再起的趨勢，這可是心魔亂生的先兆！他趕緊收束心神，站樁入定了十幾分鍾才恢複平靜。
第二次站在浴室的大鏡子前白若寒才發現，原來自己不但身材高大，就連容貌也脫離了大眾臉的範疇，漆眉如劍、朗目似星、棱角分明的長方臉上洋溢著陽剛正氣，眼底竟然泛著一點兒幽深的淡藍色，膚色也不算正宗的黃種人的皮膚，而是泛著些小麥色的嫩白，頭發說長不長，顏色還有點不統一，不過整理過後也算整潔有型。
這家夥不會是個混血兒吧？！不過以這樣的身材相貌可真有做鴨的潛質啊！放屁，老子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麽說這麽沒出息的話！白若寒的邏輯好像又開始混亂了。
砰地一聲，房門再一次被打開，林璠氣呼呼的道：“喂，白若寒你有完沒完，快點洗漱完畢出發了。”說完砰地一聲門又被關上。
“出發？上哪兒去？”白若寒終於理順了邏輯關係不由納悶道，想了半天也沒個所以然，也不去想了，趕緊洗漱完畢去試試這樣的身高打籃球效果會怎樣。
這一百多平米的房子竟然是給白若寒一個人住的，不對，是給我一個人住的，看來我家境不錯啊，以前可是打拚了兩三年才勉強有這樣的房子的，還是按揭買的。按說上海的房子可比北京還要貴點兒，這裏雖然不是黃金地段，不過房價也應該和我買的那一套差不多吧？白鳳奇，也就是我媽，做網球教練能掙這麽錢麽？白若寒怎麽隻有媽呀，老爸不會早亡了吧？！我靠，老子現在這麽高了應該可以打籃球，籃球我來了！
白若寒一邊衝澡一邊胡思亂想，最後心思自然又落回了籃球上，而且一想到現在的身高，心裏的熱切再也忍不住了，可他還是仔仔細細的衝幹淨才出來換衣服。
“我沒有潔癖啊，怎麽非要弄得這麽一塵不染心理才爽呢？”白若寒也顧不得深想了，熟門熟路的從衣櫃裏拿出一身籃球服穿上，想想又覺得太單薄，外麵又加了一身天藍色的阿迪達斯運動服。籃球鞋選了一雙低幫的白色耐克鞋，上麵好像有一個英文名Kobe，不會是一個籃球明星吧？收拾完畢他又把被套被單收起來扔進洗衣機裏，那印跡被發現了可就糗大了。
林璠來時已經吃過了早餐，等她迎麵和白鳳奇碰上時她有點後悔已經吃過早餐了。白若寒這個家夥實在是太幸運了，竟然有個這麽會做小吃的媽媽，林璠一邊腹誹一邊到廚房找吃的。
看來白阿姨還是比較了解我的，竟然準備這麽多的早餐，發現是羊肉蒸餃和蟹粉小籠包時林璠一邊感慨一邊忍不住又吃了個飽。剛吃完正回味著呢，林璠突然聽見白若寒一陣怪叫，她想也不想就衝了過去，隻見一絲不掛的白若寒正拿著手機傻樂呢！
這家夥整天稀裏古怪的，不知這兩天又在搞什麽花樣？林璠想著不由得笑起來，臉上有點發燒，她又想起來剛才白若寒那副赤身露體不知所措的傻樣了，還有下麵亂哄哄的一坨，好醜哦！
“喂，傻丫頭樂什麽呢?”白若寒盡量自然的招呼道。
林璠瞪了他一眼，見他穿的是和自己一樣，是他們兩個一道買的運動服時，心裏沒來由得一甜，嘴裏卻不依不饒的哼道：“就不告訴你。對了，你今天搞什麽飛機……”說道後麵聲音不由得低沉了下來。
白若寒也是臉色一紅，岔開話道：“我的早餐呢，你沒吃完吧？”
林璠輕啐了一口，笑道：“呸，誰稀罕呢。”說著站起身向廚房走去。
白若寒看著她窈窕的身影心道：“可是某人為什麽對這家的廚房比這個主人還熟悉呢？女孩子一般都是口不對心的吧？對了，這丫頭個子可不低啊！”
“丫頭，你現在多高了？”白若寒一想到身高立刻心病發作，脫口就問。
“最近兩個月又長了一公分，現在一米七六了，你呢，我看你起碼也長了一公分，要不然怎麽覺得我們兩個之間的差距沒變小呢！”
“哦，我說你這麽能吃又不長胖，原來吃的飯都用來長骨頭了。”
兩人說話間，噴香的包子蒸餃和熱騰騰的牛奶已經擺上桌，林璠一邊眨著大眼睛看白若寒細嚼慢咽，一邊忍不住問道：“你真的連續睡了一天兩夜嗎？”
白若寒含糊道：“是啊，好不容易過個周末，我容易麽我。”
林璠努起小嘴問道：“那你是不是睡到精神錯亂忘了今天要幹什麽呢？！”
白若寒感覺到氣場不對，一緊張立刻福至心靈，順口道：“不是要去考查什麽第一中學第二中學嘛，光學校好不行，還要運動設施過硬咱才去，對不對？”
林璠立刻笑靨如花，道：“既然沒忘你還這麽磨蹭。嘻嘻，下麵肯定有人等不及了。”
白若寒一怔，脫口道：“不是隻我們倆麽，還有誰去啊，真是的……”話說出口才心下暗道：“白若寒你真齷齪，多一個人恐怕不方便你調戲小女生吧！”剛一想完立刻又覺得不對：“靠，我不就是白若寒嗎，我可沒這麽齷齪啊……”
林璠好像洞察了白若寒的齷齪心理，臉色不由一紅，輕聲道：“一個免費的司機非要跟著過來，哼！等死她！”
白若寒心下納悶道：“什麽司機這麽大譜，讓這位大小姐都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