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不服啊
第十五章，我不服啊……
林琋見林璠看的心曠神怡的樣子，隨口問道：“你猜誰會贏？”
林璠不假思索的立刻回道：“當然是白若寒。×?ｓ!尐5說5箼5首發”
林琋明顯一怔，隨即笑道：“嗬嗬，這麽有信心？那八號名叫劉新宇，江湖人稱‘小宇哥’，那可是上海初中籃球界的一朵奇葩，你沒聽說過？”
見林璠一臉茫然的搖頭，林琋歎了口氣，續道“此人是得分能力相當不錯的控衛，在前兩屆初中組的3v3籃球賽上第一次就進入前十六，上一年更是進了八強。據說去年他所在的隊伍很有希望競爭第三的資格，隻是他這個王牌主力出了問題。在上海初中籃球界後衛這個位置上，他應該能進前五，甚至前三也說不定。”
“你剛才說競爭第三的資格，前兩名內定了麽？”林璠不解的問道。
“幾乎和內定了差不多，因為前年兩支隊伍在決賽前都是不敗金身，可是創下了初中組的一相記錄呢！而去年換屆幾乎沒有給他們造成什麽影響，兩支隊伍中的主力沒有麵臨畢業的，新一屆也沒有多麽冒尖的人來衝擊他們，所以其他的球隊隻有爭第三的份兒了。今年可就不一定了，局麵很混亂，不過劉新宇所在的這支球隊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有問鼎的希望。”林琋笑著解釋道。
林璠也笑了，笑中的洞察無餘蘊含著一種說不清的韻味，道：“我不像你那樣關注籃球，但我就知道，不管他王牌也好排名第幾也罷，白若寒肯定贏麵很大。”說完又自顧自的小聲嘀咕：“他我還不知道，跟我打網球還一分不讓呢，更何況是和陌生人，而且還是率先挑釁的陌生人。”
林琋皺了皺可愛的小鼻頭，回道：“跟你這沒有專業素養的人談籃球真是沒勁兒那……”
林璠冷笑道：“裝什麽裝，還專業素養！不就是後衛和前鋒之爭嗎，你說八號在後衛位置上很強，白若寒第一回合不就沒和他硬拚後衛技術嗎？”
林琋有些愕然，不過很快就不以為意的哂笑道：“呦呦呦，你這還真是愛屋及烏呢，以前從不看籃球，現在後衛前鋒都了解得這麽清楚了……”說著也不待林璠辯解，又拋出了一個相當尖銳的問題：“我看白若寒籃球玩的還馬馬虎虎，要是配上這個八號後衛，再加上一個靈活的中鋒，在去年不說奪冠，進入前四還是有希望滴。隻是，在籃球界，我好像也就從你那兒知道還有白若寒這麽一號人物，你那個學校是蘇州第二少體校是吧，打籃球的我隻聽說過初三的羅一還有今年初二的沐菁華，你說他是不是全麵發展發瘋了，所以根本沒參加過什麽像樣的比賽？！”
林璠聽了也是心有惶惶然，隻是想起早上白若寒那一句堅定的“我要打職業籃球”，懸起的心很快踏實下來，她翻撿著白若寒的理論，道：“大道極處便是殊途同歸，舉一個簡單的例子，乒乓球練得是你小範圍內的腳步移動和反應速度，這在網球和羽毛球甚至籃球中都有涉及，再說了你不嚐試一下你怎麽知道你喜歡的是那一種呢？萬一你最喜歡的是籃球，到最後卻選擇了跆拳道，這不是誤了自己終身嘛！”
林琋撇撇嘴，冷哼一聲，道：“所以你也去學了學籃球排球乒乓球了？”
林璠歎了口氣道：“上麵的理論隻是適合於不知道怎麽選擇的人，或者，天賦異稟的人。我嘛，隻是換換口味調劑一下罷了。”
林琋長吸了口氣，笑道：“小璠說實話，是不是對這個白若寒有意思？！我也覺得這人還行……”
林璠也笑回道：“林琋你不用跟我客氣，要是你喜歡盡管出手好了。尐?χ說?箼5?手5?5打ち”
中場休息時間就在林璠林琋兩姐妹的口出機鋒互相調侃中過完了。
一聲哨響，下半場開打！
還是跳球，這次白若寒當仁不讓，身高臂展全力展開，終於在最高點拿到了球。當時劉新宇的指尖幾乎要摸到球，顯示出他的彈跳力確實不俗，要知道白若寒可比他高七八厘米，加上臂展恐怕淨高在二十厘米以上了。
落地轉身，啟動運球，一切都是一氣嗬成，劉新宇連犯規的機會都沒撈上，隻能看著零號一騎絕塵，他隻有後麵吃屁的份兒。
罰球線上前一大步單腳起跳，身體極其舒展的在半空一個後轉身，回頭望月，打板入筐，動作相當瀟灑。下麵當然是一陣尖叫，李珍珍更是站起來振臂高呼。
哨聲響起，進球有效，比分22:18。
劉新宇眼睛又有點發紅了，尤其是李珍珍站起來振臂高呼更是紅得像兔子一樣，他的心底在呐喊：“叉叉叉的鴨子零號，隻知道嘩眾取寵的混蛋，竟然敢搶我小宇哥的風頭！”
他不知道，他的噩夢還沒到頂點。
白若寒拿著球靠近劉新宇，小聲道：“那穿紅的女孩你馬子吧，不過我不太有興趣。”說完不等劉新宇回嘴，把球塞到他懷裏，自己撤到三分線頂弧。
什麽叫“不太有興趣”啊？劉新宇的眼裏要是能出刀子，恐怕白若寒立刻要千瘡百孔。
一聲哨響，比賽繼續。
白若寒繼續著他上半場的防守策略，主要防突還帶著點防投。
劉新宇隻是彎下腰做了一個要做試探步的樣子，隨即拔起跳投，上半場很多球他都是這樣投進的。隻是這次他沒注意到，就在他彎下腰的瞬間，白若寒兩腳踏出了小半步。
劉新宇有點發懵，因為視野裏滿是藍色，那是白若寒球衣的顏色。
一個結結實實的大火鍋！順帶把球撈走！
場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隻是這次李珍珍好像看的呆了，雙眼怔怔的沒有任何反應。
還好劉新宇也算訓練有素，不等白若寒啟步，上去就是一個犯規，重新發球。
白若寒這次選擇了背身運球，一直“碾”到籃下，然後兩個轉身擺脫防守，在劉新宇氣不過使勁兒拉人的情況下還是低手上籃得手，罰球又穩穩罰進。比分變為了22:20，隻差兩分！
劉新宇叫了長暫停。他憋了一肚子氣，再不緩下勁兒怕是要氣炸了。
這次換成白若寒氣定神閑的在籃下練習投籃技術了。
王林仁走到劉新宇身旁，把他腳下捏扁的一次性水杯撿起扔到旁邊的垃圾箱裏，笑道：“怎麽了，我們有理想有抱負的熱血籃球男兒要泄氣了？”
劉新宇哼了一聲，瞪大了雙眼道：“前年前八沒進我沒泄氣，去年那個份兒上我也沒泄氣，就區區一個，一個，我就泄氣了？！”
王林仁接口道：“我看你不是泄氣，而是氣太多沒地兒放了！”
劉新宇明顯一怔，隨即訕訕笑道：“大王，不，王大哥，您有何良方，拉兄弟一把吧！”
王林仁沉聲道：“你不說個大的不一定籃球就強嗎？”
劉新宇誕著臉笑道：“那隻是說說一般人，王大哥您是一般人麽？！哦，你是說，個大？個大！靠，你說他要靠身高吃死我？！哎呦，這小子太陰險了，太tm陰險了，我說我在對決中贏多輸少（剛開始確實如此，不過後來兩人漸漸扳平。尐?χ說?箼5?手5?5打ち按照小宇哥的邏輯有些東西當然要突出，另外一些該忽略時還是要忽略的），分數怎麽就沒拉開那！可是我沒法啊我，身高力量明顯有差距嘛，怎麽辦，怎麽辦……”
王林仁不管在一旁語無倫次的劉新宇，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正麵對著籃筐投籃的白若寒，心道：“這人有點意思，說不定是個轉機，但願他不是外地來玩兒最好是來考察學校的——隻是在上海初中籃球圈子裏沒這號人物啊，難道是隱於塵世的世外高人？可是作為一個籃球手，誰能抵擋籃球場上縱橫捭闔的誘惑？！世外高人也不行……”
一分鍾稍縱即逝，哨響，比賽繼續。
劉新宇持球進攻，也不知道這一分鍾內他想到了什麽神丹妙藥，總之，他原先的一雙眼又恢複了清亮，黑白分明，難道是傳說中的陰陽眼？
這次他可不敢直接幹拔了，左晃右晃，搖擺著向著籃筐禁地靠近。他並不著急，隻是手上的動作毫不停滯，始終保持著隨時可以進攻的狀態。
王林仁開始讀秒了，“6,5…..”
劉新宇向左晃動一下隨即急速變向向右突破，就在白若寒向右移動，重心剛剛站穩之時，**回球，撤步跳投，既然“鴨子零號”要利用他的身高臂展，那麽我就用我的彈速和彈跳力還有無可匹敵的反應速度吧！八號的心底在呐喊。
籃球劃著高高的弧線堪堪越過了那一雙大手的指尖，落進了球網，空心！哨聲響起，進球有效，23:20！
這次白若寒沒有選擇近身防守，而是在劉新宇出手後的刹那，原地拔起！這是他第一次選擇這樣防守，可把劉新宇嚇了個半死，然後就是劫後餘生的慶幸：還好這次撤步撤的狠了，跳投後仰的太多，球的弧線相對高了不少，要不然不隻是領先優勢要完，恐怕一世英名也要付諸流水，最可怕的是，風頭讓人出盡！
白若寒拿著球塞到頂弧附近的劉新宇懷裏，同時小聲道：“算你小子狗屎運旺盛，要不然，嘿嘿……”
劉新宇當然知道這是對手得心理戰術，奈何他還是覺得剛剛平息下來的火氣，又有抬頭的趨勢，尤其是那一張鴨子臉上的笑，太騷包太可惡了！眼見白若寒又背過身拿球，他覺得零號的騷包可惡已經不是那一張掛著笑容的鴨子臉可以容納得了的了，而是全身上下都透露出這麽一股氣息：那刻意挺起的脊背看，那橫於胸前的岔開的雙手，那單手抓球時的雙肩聳動，你tm以為你是喬丹那！
不過，劉新宇還是理智的選擇了向後退卻，這裏太開闊了，他是領教過白若寒的起步速度和那一雙長腿聯合而至的威力。誰讓他身高力量都落下風呢，就算是兩人並肩同步，在速度的帶動下也基本上等於他被過了。
慣性的力量是可怕的，更可怕是的是悄無聲息給你灌輸這種慣性而又隨即打破這種慣性的人。×?ｓ!尐5說5箼5首發不過，也不是沒用好處，他可以讓你成長，雖然那滋味不好受，但成長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劉新宇現在正在品咂這種滋味，付出成長代價的滋味。
一團藍色的陰影正籠罩在他的頭頂，左手三分出手……不得不說的還是那籃球在空中留下的那一抹優美的弧線……
“哦，對啦，你不一直說那白若寒是個左撇子嗎？！這都大半天了我怎麽見他一直是右手運球為主呢？！”林琋問出了場上大多數人的困惑，這人是左撇子還是右手？
沒那個右手球手會騷包到去練左手投籃而且還是三分，除非這個人的騷包已經達到了某種極限……劉新宇不無惡意的猜想。
王林仁也怔住了，球都落地了他進球有效的哨子都還沒吹。一個左右手通吃的籃球手，那潛力可不止是1加1那麽簡單，又是一個天才？難道今年是個籃球年……
23:22，三個回合下來，比分差距隻有一分了！
“誰知道呢，可能他今天覺得右手已經打敗對手有餘，而且也想檢驗一下右手的能力吧。”林璠捂住小嘴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白若寒凱旋在即，她看球的熱情也大大消減了。
但場上的局麵卻沒有如林璠料想的那般，進入白若寒表演時間，劉新宇不僅沒有灰心喪氣，相反，他變得更加積極主動。經曆過兩年大賽的洗禮，現在的劉新宇和當年那個一心隻想玩酷耍帥出風頭的劉新宇已經有太多的不同了，當然，有些本質的東西還是沒變。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嘛！”當拿球過多招式太花受到教練訓斥和隊友的白眼時，劉新宇給自己這樣辯解道。
雖然隻有一分的的差距，但下半場過去了一半，這個分差還是沒有被彌補過來，反而最多時還被拉大到過三分！
場上的空氣有些凝滯，大家都全神貫注的看著場上兩人的每一個動作，無論誰輸誰贏，都沒有人歡呼，沒有人起哄，大家好像被一種莊嚴地氣氛牽製住了。
眼神和眼神的交鋒，肌肉和肌肉的碰撞，肢體和肢體的糾纏，進攻假動作的晃動和防守假動作的試探，兩個人渾身上下濕漉漉的，但那些從他們額頭上、臉頰上、臂膀上大腿上滾下來的圓滾滾的東西卻閃耀著迷人的亮光。
李珍珍捂住了嘴，一雙迷人的桃花眼中滿是閃閃的亮光。林璠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滿是輕鬆的笑意，好像場上壯烈氣氛和她毫不相幹。林琋則是雙眼迷離，注意力好像全被場上的人牽扯進去，又好像完全是魂飛天外。
這時劉新宇心中早就沒了那些雜七雜八的念想，他滿心想的是怎麽把球投進籃筐，是怎麽阻止眼前這個比自己高比自己壯的家夥把球放進籃筐。
如果上半場兩人更多的是“技藝”的比拚，那麽下半場，現在，則更多的了回到了籃球競技的本質上，除了技藝，還有體力、耐力、意誌力，和那一顆永不服輸的心。
雖然有了更多的的身體接觸，但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小心翼翼的控製了自己的犯規次數，下半場過去了一多半，兩人才各有兩次次犯規，都沒到犯規罰球的境地。兩人的命中率也都開始急速下降，將近三十個回合，白若寒二十一投七中，命中率才三成多點，劉新宇則十八投七中，命中率也還不到四成。
最後四五個回合根本就是亂戰，兩人搶來搶去基本上誰都沒用機會投籃。
白若寒的命中率之所以和劉新宇相差不大，主要是他加大了背身拿球的頻率，和上半場相比，現在“碾”到三秒區要花的精力可是大大的增多了，尤其是還要防範著八號不顧一切的回轉掏球，他的一次犯規就犯在球被掏走以後腳步又沒有及時跟進的情況下。相對應的是，劉新宇的一次犯規就是繞到白若寒前麵斷球卻沒斷到的情況下，還好他當時反應夠快，在零號還沒徹底轉過身來背對他讓他隻有吃屁的份兒的時候出手犯規。
比分是30：29，還是一分的差距，劉新宇撤步跳投不中，白若寒拿下籃板請求暫停，一連串的激烈對抗讓他有點岔氣的感覺，二十秒雖短，可是蚊子腿上的肉那也是肉啊。
李珍珍趕緊積極的過來遞水遞毛巾，這次她沒有厚此薄彼，水和毛巾都是雙份兒的。隻是這先後的順序還是讓劉新宇有點不爽，敢情我要拿那鴨子臉挑剩下的？不過鑒於零號是在前麵，李珍珍雙手拿著水和毛巾也不能繞過他直接到我這兒來啊，那也太露骨了點，嘿嘿，我小宇哥這次就忍了……
隻是“小宇哥”還沒來得及對自己的大度自鳴得意一番，一件讓他的不爽立刻升級到咬牙切齒的情形出現了：那個鴨子零號他竟然不去接李珍珍的水和毛巾，隻是簡單的說了謝謝就繞過去走向場邊，太混蛋了，沒看到李珍珍同學手因為拿著兩杯水小手都在發顫嗎？
小宇哥趕緊跑過去接過一杯水，嘿嘿傻笑著一揚脖幹了杯子往外一甩隨即看到李珍珍麵露嗔色趕緊屁顛顛的跑去撿起扔到垃圾箱裏然後接過另一杯，空著的右手則拿起一條毛巾在臉上胡亂的擦著，隻是這臉皮的溫度怎麽這麽高水分怎麽出的這麽快，汗怎麽擦也擦不完……
白若寒走到場地邊上長臂一伸，接住從天而降一包紙巾，抽出幾張細細的擦幹淨臉脖子和手臂上的的汗澤。
這時眾人才發覺原來頭頂上還有觀眾，回頭一望，一對姐妹花！好幾個男生眼神發怔，尤其是“倒零一族”中的幾個，口水流下三千尺了都還不自知。
劉新宇也是看的目不轉睛，嘴裏麵呼嚕嚕直響，還好沒有口水留下來，直到李珍珍把另外一條毛巾甩到他的臉上……
一聲哨響，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場上。
白若寒持球進攻，還是背身，還是要“碾”到籃下，似乎和以前的進攻方式也沒什麽不同。隻是他背後的劉新宇感受最清楚,他一邊奮力抵抗著正麵的壓力，一邊分神注意著零號的肩膀和重心，還心裏直嘀咕：“那紙巾tm的含著什麽成分，不會有興奮劑吧。還是美女的力量讓人心情振奮，獸血沸騰，不，熱血沸騰……”真難為他了。
終於到了三秒區中間，這也是白若寒背身拿球時去的最多的區域，左右開闊，想怎麽轉怎麽轉，距離適中，願意怎麽上怎麽上。
劉新宇在白若寒身後使勁兒抵住，一般來說這時候零號已經把找到位置不在強頂硬撞了，他也開始把注意力轉到腳步移動和八爪魚一般的假動作上去了。
然而這次卻有不同。
白若寒沒有做任何動作，隻是重心漸漸的升高了。
難道要在這裏正麵突破，然後再在我頭上扣個籃啥的，劉新宇警惕起來，兩隻眼睛亮的恐怕邊上的“狼”都有所不如。
白若寒雙手舉球，兩隻肘子向外突出壓住身下劉新宇的雙肩以左腳為軸竟是緩緩的轉過身來，右手持球微微下降，左手輔助掌控方向，難道要讓劉新宇眼睜睜的看著他投籃嗎？
籃球場上四大恥辱，第一當然是被人大賞火鍋，第二被穿襠人球分過，第三被人整個壓上甚至騎在頭上扣籃，這個一般人做不到，所以有了第四點變種，也是不常為人提起的一點，晃的你暈頭轉向，更甚者，晃也不晃，直接就在你的麵前跳起，在你頭做動作！當然沒有最過分隻有更過分，拿球敲敲你的頭，然後穿襠人球分過或者跳投……
男人的頭女人的腳，豈是你想動就能動的？！劉新宇怒了，最後一次犯規我蓋死你！
迎接劉新宇的是兩隻大大的肘子，他連球毛也碰到一根，然後白若寒順勢跳起，在空中調整一下，籃球穿筐而入，空心還要加罰一次！
罰球不進，白若寒錯過了反超比分的大好時機。說起來他今天的罰球命中率已經接近八成五，超水平發揮了算是。
最後五分多鍾，比分30:30，平局！
劉新宇滿眼冒火的接過球，看著兩步外的零號那張鴨子臉上的騷包笑容，他很有上前一步打上一拳的衝動，不過他很快克製住了，小宇哥就是要堂堂正正的戰勝你！到那時候看你騷包的笑出來笑不出來！
精神勝利法是強大而有效的，收拾好心情的劉新宇展開了他華麗而不嘩眾的攻擊，左邊右邊，我讓你退，你退我就進，你再上，那我接著退，左邊，右邊，給點反應行不行，這都換了n個姿勢，馬上都要到頂點了。
急速向前，你後撤，我也後撤，起跳，三分！今天小宇哥這手感真不是吹的。
白若寒也有些鬱悶，本來設計好的是穩勝，現在卻成了一個纏鬥的局麵。在彈速方麵現在他確實趕不上劉新宇，隻是這手感也太狗屎了吧，三分線外十二投六中了吧？！
又是三四個回合來，小宇哥的手感漸漸有些跟不上了，而白若寒的“無恥投籃**”則繼續發揮著它的功用。再一次“打三分”成功以後，比分變成了34：35，白若寒在整場鬥牛賽還剩最後兩分多鍾的情況下第一次實現了反超！
白若寒心下暗爽：用身高欺負人就是tm痛快！
劉新宇行使了他最後一次請求暫停的權力，氣喘噓噓的到了場邊。也許是上一次白若寒不給麵子的緣故，這次李珍珍服務的對象換成了八號。八號現在是滿腹的委屈和憤懣，逮誰都要發泄一下：“阿珍，快給支個招，怎麽破解零號的無恥投籃**！”
李珍珍見劉新宇滿眼冒火，也顧不得計較稱呼上曖昧不曖昧了，她這個籃球女達人眼珠子轉了n圈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道：“除非你立刻長高七八厘米，或者臂展再長個……”
劉新宇沒好氣的打斷她：“你當小宇哥是泥捏的想長高就長高想變長就變長啊！就算哥是泥捏的，那也得找到女媧娘娘才行啊！”
李珍珍本來滿臉含嗔，聽到後麵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一笑不要緊，小宇哥可是火氣頓消，眼神發直，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不遠處，王林仁咳嗽一聲。李珍珍先回過神來，小嘴繃起，臉色有些發紅的看了過去，還沒開口，就見王林仁做了一個凶惡的表情，然後雙唇張開卻沒有聲音，她仔細觀察了一下才發現他說的是兩個字：犯規！再加上他的表情，那就是五個字：凶狠的犯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