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欺女子

看著柳征的俊顏定在我的麵前定住不動了,心中輕舒了一口氣,把他的手掰開,從他的懷裏掙了出來。柳征又驚又怒道:“你會左手點穴?”

我待氣順了才瞪著他道:“會又怎樣?你這個卑鄙小人,不守信用!”

柳征冷哼一聲,可能是覺得理虧,也可能是覺得被我再次製住丟臉吧,不再出聲。

我的心中實在是怒極,一個堂堂的世子,手握大權的的人,居然如此言而無信,也不知道他的那些臣子們如何信服他。如此不守信用的小人,要是可以,現在真想殺了他,然後再想辦法逃走。

可是自己很清楚,我是下不了手,長這麽大連雞都沒殺過,怎麽狠得下心來殺人。

想想還是覺得氣不過,便一腳將他踢倒在地,惡狠狠的威脅道:“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下次若要再無禮,我便殺了你!”

感覺威脅的力度還度,說完,一掌將旁邊的桌子劈碎。

柳征的眼裏有些許後悔,但更多的是怒氣,也許是被一個女人製住兩次實在是沒麵子吧,他自以為是的吼道:“我是你的夫君,被我寵幸是你的福氣!你此時若將我的穴道解開,我還能饒你。否則待我穴道解開後,定會好好收拾你!”

這個男人真是自以為是,都什麽時候了還敢威脅我。我給了柳征一記白眼,對他一字一字的道:“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你若再敢這麽說,我現在便殺了你,永絕後患。反正我也會死,什麽戰爭啊,什麽國家啊,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柳征聽我這麽一講,臉色發青,眼裏能噴出火來,但此時又受製於我,又不能說的過多。他可能是知道我不會殺人吧,哼了一聲道:“你到底要怎麽樣?”

我到底要怎麽樣?我也不知道,我隻覺得自己不能被男子欺負,若欺負了我,是一定要討回來的。可是要怎麽討回來了?

見旁邊有筆墨,心中有了計較,伸手便在他臉上畫上一隻烏龜。看了看還不錯,很傳神,也不知是他高攀了烏龜,還是烏龜高攀了他。心裏很是滿意。像他這麽一個自以為是的人,隻怕是最忍受不了這般的戲弄吧。

柳征見我在他臉上比比畫畫,雖不知畫了什麽,但看我的表情,大概也知道不會是什麽好東西。我想他此時若是能動的話,隻怕真會殺了我。可惜他動不了,隻能用吼道:“你在我臉上畫了什麽,趕快給我擦幹淨。”

我拍了拍手,左右看了看後笑道:“還不錯,很配你!”

柳征漆黑的眼裏此是滿是暴風雨,眼神若能殺人的話,我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他俊逸的五官因憤怒而扭曲著,那隻烏龜也隨著他的表情在挪動,甚是可愛,我不禁笑了起來,若是沒有他的怒吼聲便是完美了,隻聽得他吼道:“你記住你今日怎麽對我,我日後定當加倍討還。”

這種話都講好幾遍了,聽他說的聒噪,一伸手又點了他的啞穴。看向他時,隻見他的喉結在挪動,發出咕嚕的聲音在向我表示他的憤怒。

心裏為自己傑作而得意著,但轉瞬想到今日這般戲弄他,以他的脾性,隻怕待他穴道解開之後,定不會輕饒我。

知道自己這番是大大的得罪他了,唯今之計,隻有逃跑,不能讓他抓住我,我還想多活幾年。此時什麽和親大計,什麽家國大事全被我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想想以前所受他的苦,心裏還是覺得氣不過,又想反正已經得罪他了,再多一條也無妨,便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道:“本小姐走也!”又朝他扮了個鬼臉。

卻見他臉色同紅變青,由青變紫,實是氣的不輕,見他那般模樣,心道這次可把之前他欺負我的那些一次全給討回來。心情不由的大好。

將我平日裏所用物事打包了一些,又裝了些銀兩。整了整衣冠,一提氣,施展飛來步便離開了王府。

心想還好把紜紜嫁給三哥了,要不然我定是不敢這般任意而為了。我此時了無牽掛,想去哪便去哪,這種感覺可真好。

但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時,才發現自己竟是無處可去!

此時是萬萬不能回淩國的,一是回國後隻怕淩國也沒有我容身的地方,家是不能回的,如果不能回家回到淩國也沒有意義,再就是柳征必然會來追,我對路途又不太熟悉,隻怕還沒走出西楚就會被抓。

轉念又想,我現在應該算是真正的自由了,自小的闖**江湖夢便可以實現了,有這個機會自當好好走走,看看名山大川,隻要在西楚能避開柳征的耳目,就把西楚當成是遊曆的第一個地方也不錯。

也許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就先住在長山城裏,待風頭過後再去行走江湖。這樣想完之後,不由得心情大好,當今之計,還是先找個地方落腳再說。

隨便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才住下,便聽到官兵來搜查,說有女飛賊偷了長山王府的東西,現全城通迄。心道那柳征醒來的可真快,才聽得聲音,前門就已被圍住,出不去了。我打開窗戶,想從後麵跳出去,卻發現這客棧是臨河而建,我住在二樓,又不識水性,真是前有追兵,後又有河,這下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