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和顧盛北挺好的
兩個人吃過飯,雲夏就扶著肚子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看她這副模樣,季北的眼睛就眯了起來。
畢竟,自己今天所做的還不算白費。
“好了,謝謝你請我吃飯。”雲夏打了個嗝,頗為滿足地說。
她這模樣,哪裏像個大家閨秀?
“雲夏,我覺得顧盛北也不是你的良配。”季北眯了眯眼,坐進車裏。
雲夏笑了,她定定地看著他季北:“讓我猜猜,你是不是要說你才是?”
她這話一出口,便搖了搖頭。
季北在雲夏眼睛裏就是個小孩子,她自然不會答應他的示好。可是季北也不會那麽輕易地放棄。
“行了,好人做到底。”雲夏無比愜意地看著他:“送我去醫院吧?”
雖然每天周齊都會給她打一個電話,可是雲夏還是想去把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爺爺。
“好。”
季北應了一聲,立刻發動了車子。
……
夜晚的醫院,比想象中更加寂靜。
偌大的病房裏,隻有雲夏和雲華兩個人。
病**,爺爺滿臉疲憊地看著雲夏,他的目光裏似乎充滿了無奈:“以前我總覺得你和雲麗是親姐們,你們應團結的,可是……”
他歎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
“爺爺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喪心病狂。”低沉的話音讓雲夏也有些無奈。
她和雲麗的確是親姐妹,可是這些年來,他們都必須看清楚對方的真麵目。
“行了,都已經過去了。”雲華無奈地搖了搖頭。
“爺爺,您有打算拿回雲氏嗎?”雲夏扭過頭突然看著他問道。
“拿回?”雲華突然笑了起來。
“爺爺,你笑什麽?”雲夏憋悶地問。
雲氏是爺爺一手創造的,在那裏有他的心血。
可是雲成卻不是個懂得經商之道的人,自爺爺離開以後,多少人放棄了和雲氏的合作,說到底也就隻是因為她的父親能力不足。
“你想要嗎?”雲華看著雲夏,問了一句讓雲夏錯愕的話。
隨後,她搖了搖頭。
以前她在雲氏上班、工作,說到底就是因為爺爺。可是現在,爺爺生病了,她自然對那些也就不感興趣了。
“可是有些東西,你不搶也有人和你搶不是嗎?”雲華看著她,聲音裏帶著幾分笑:“爺爺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遺產協議,我所有的財產都是你的……至於公司……”
他看著雲夏。
“他們想要,便拿去吧。”雲華一隻手輕輕地抓著雲夏的手,他慢條斯理地說:“雲夏,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爺爺看得出來,你雖然有經營管理的天賦,但雲氏並非你的夢想所在。”
他拍著雲夏的手背,話音已然溫柔到了極點。
雲夏愣了幾秒,目光觸碰到爺爺的目光。
他總是那麽的溫柔:“你不必為了爺爺和你媽媽的那點心血強求自己留在雲氏也是一件好事。”
話音低沉,可是卻都說在了雲夏的心裏。
她雖在雲氏工作,卻並不喜歡公司的管理。
其實雲華一直都知道,小時候雲夏的夢想是做一個珠寶設計師。
“爺爺,您就不怕雲氏破產嗎?”雲夏狐疑地看著他。
這也是她這麽久以來,最為擔心的事情。
“那是他們的事情,公司已經留給他們了,是好是壞,是福是禍都與我無關了。”他說著,又笑了笑:“倒是你,和顧盛北吵架了?”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雲夏愣住了。
她下意識地說:“沒有啊,我和顧盛北挺好的。”
不管怎麽說,她都不該讓爺爺為自己擔心。
“你從小就這樣,心裏有事的時候都是寫在臉上的。”他說著,目光落在了病房的門口。
隻看到不遠處,顧盛北就站在病房外麵。
他一身西裝,可是看上去卻是風塵仆仆。
那有些疲憊的模樣讓雲夏微微一怔,她努了努嘴小聲地說:“他什麽時候來的?爺爺,您怎麽都不告訴我?”
“去吧,爺爺明日就可以出院了,以後啊,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說。”他說完,便鬆開了雲夏的手。
雲夏笑了笑,自顧自地說:“爺爺,那我明天來接你。”
爺爺做完手術,也已經有好幾日了。
雲夏之前也有打算,等爺爺出院了就租個房子,不用太大……
她正想著已經走出了病房,不遠處顧盛北就站在那裏。
“為什麽不接電話?”看到她出去,男人下意識地開了口。
她都不知道他有多擔心,顧盛北就差把整個南城都給翻過來了。
“我手機沒電了。”雲夏應了一句。
“你和季北在一起,不知道給我打一個?”顧盛北看著她,一肚子火。
可是,看到她眨了眨眼有些無辜的樣子,他好像突然又氣不起來了。
“和季北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沒想到這一點,後來來醫院倒是想過,不過我背不下來你的手機號。”她說完,便低下了頭。
其實雲夏要聯係顧盛北有很多方法,可是她沒有嚐試。
她想靜一靜,也想讓顧盛北靜一靜。
“顧盛北,對不起。”雲夏突然開了口。
顧盛北原本已經氣得不行了,他甚至想把她扔在這裏自己就這麽離開。
可是……
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他內心的怒火全部被澆滅了。
他扭過頭來定定地看著雲夏,問:“你這是突然開竅了?”
雲夏眯了眯眼,慢悠悠地回答:“那倒也不是,就是季北給我說你這個人特別惜命,所以……”
雲夏算得上是一個很通透的人,季北就這麽一句話她便明白顧盛北為什麽生氣了。
“我以後會注意的。”
這是繼道歉以後,雲夏第二次示弱。
這突如其來的行為,讓顧盛北一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自己認識的雲夏是個絕對的倔脾氣,在這一點上毋庸置疑。
可是現在……
“顧盛北,你不用這麽驚訝地看著我。”雲夏咬了咬下唇,小聲地說:“婚姻本來就是個求同存異的過程,我們兩還需要慢慢磨合。”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然直接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