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萬人追捧的明珠

景雙眉頭一挑,露出少許疑惑的神情,臉上寫滿了不信,“開玩笑也有個限度了,你要真喜歡我,也不會跟我身邊的女人搞來搞去了。”

景雙否認他的想法,讓戚崖很不開心。他向來明豔的麵容在燈光下顯露出了幾分陰鬱,在沉默片刻之後,他無奈地聳聳肩,勾起唇角裝作若無其事地笑道:“算了,等時間長了,你會明白這件事是否真實的。在此之前,我可不會輕易把你讓給安夏的。”

果然在戚崖眼裏,安夏才是最大的競爭對手啊。

但在安夏那邊,似乎所有靠近她的男人都會被敵視,封子安也不例外。可戚崖完全不在意她跟封子安的消息,甚至不曾提過這個人。

“你知道封子安嗎?”景雙忍不住好奇詢問。這兩位都是聯邦星國的繼承人,一個是強國強勢,一個是弱國弱勢,但多少都是一體的。

“知道。”戚崖靠著移動通道的牆壁,清冷的燈光從他頭頂傾落而下,他淡淡地勾著唇角,笑得淺薄,“你突然提起他,難道是想詢問我,你那天沒來我跟安夏的邀約,反而跟他漫天緋聞的事後感想嗎?”

“那倒也不是……”景雙默默地轉移開了視線,果然這個男人也還是很在意這件事的。

“感想倒是沒什麽想說的。”戚崖站直身體,向景雙身邊靠近了兩步,修長的手臂一撐,將景雙圈在了牆壁與他之間,他眯起桃花眼,笑得十分玩味,混合著柔和的燈光,語調曖昧,“如果未婚妻是在期待我會吃醋的話,我倒是很樂意告訴你,我是有點在意。但你隻是單純向我詢問封子安這個人,我可沒什麽印象。”

他笑眯眯地抬手捏了捏景雙的臉頰,態度曖昧又親昵,“我親愛的未婚妻,我從不擔心那種毫無優點的男人會從我手裏搶走你,論權勢地位,還是言行舉止,都是我更勝一籌吧?如若你喜歡他的溫柔之處,我也完全為你展現,畢竟你是我心愛的未婚妻。”

景雙默了默,淡然地擺開他捏臉的手,勾唇冷笑,“我喜歡你目中無人的自信。”

“我也很喜歡,自信會讓我容光煥發,而不是像封子安一樣縮頭縮尾的。”戚崖不知道是沒聽懂她的嘲諷還是故意裝作沒聽懂,隻是笑著一筆帶過,還不忘在景雙麵前叨念封子安的不好,“那個男人除了長得討女人喜歡,脾氣好些,倒是沒什麽出彩之處,而且你不覺得他總是不向人展露他真實的一麵嗎?用溫柔偽裝自己的男人最可怕了。”

景雙唇角微抿,聽這個三心二意的男人叨念封子安的不是,倒是有些不開心了,“我看你大概是在女人堆裏混久了,也變得有些愛背後嚼舌根了。”

戚崖輕哼著微揚下巴,“我這是對情敵的批判,是我作為未婚夫應有的權利,親愛的,你可不能這麽說我。”

景雙對他這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渾天然自信光芒而閃到無話可說,但她的確感到了無聲無息的侵略感,戚崖拉近與人的距離感總是悄然無聲的,連此刻兩個人的距離過近,她也是陡然才發現的。

“親愛的未婚夫,你不覺得你靠得有些近了嗎?我不覺得我們的關係有好到這個距離的程度。”景雙冷冷淡淡地抬眸凝視著他,被光暈朦朧籠罩的戚崖的臉很好看,興許是因為神情或是眼神,亦或是眼裏總是含著的笑意,他周身的氛圍有些說不出來的醉意曖昧,對視久了,還會讓人暈乎乎的。

這簡直就是個行走的荷爾蒙發散機,無時無刻不在用眼神、行為或是神情在撩人,興許他自己都意識不到,而是混在女人堆裏養出的**本能。

“啊……是嘛。”戚崖懶懶地拖著悠長的尾調後退了一步,微眯的眼眸裏流露出少許的不願,“我可是看到你跟安夏有過更近的距離呢。”

“他配你不配。”景雙回答得平靜自然。

這換做平常人,聽到自己未婚妻這麽說,多少得自尊心受損,而戚崖隻是笑眯眯地一掠而過,自動忽略所有可以傷害到他的言語,“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不過我可以慢慢等到我也可以離你那麽近的時候。隻要你甩不掉我,我遲早都能纏上來。”

景雙默了默,當做沒聽見,她完全不懷疑戚崖這是不是真話,他現在已經夠死皮賴臉了。

移動通道叮地一聲響起了提醒,靠著牆麵慵慵懶懶的兩個人立即正色起來,站直身體,端正態度,還不忘扣住彼此的手臂,裝出他們關係親密,是一同前來的舞伴。

移動通道在兩人麵前緩緩打開,門外瑩亮的光緩緩地落到了兩人身前,同時還有無數的視線。在銀河最為著名的兩個人站在一起,即便身著低調的禮服,舉手投足間也滿是難掩的貴氣,這是被良好的環境而熏陶出來的高潔。

在滿滿耀眼奢靡華麗的舞廳裏,他們並不是那麽耀眼,可視線一旦落到他們身邊,就會瞬間被抓住眼球,怎麽都挪不開。

如畫中走出來神秘而優雅的王子,配上靜謐高貴的公主,他們精致的麵容上掛著端正的神情,低頭淺語,細聲微笑,無論男女,光是對視一眼,就會被驚豔到。

“戚崖王子,你終於來了,你身邊這位是……?”有不知名的商人上前,有些激動卻克製地向戚崖詢問,餘光隱隱地在漂亮的景雙身上飄,毫無疑問是來詢問景雙的。

“這位?”戚崖眼角含笑,漫不經心地一把扣住景雙的腰肢,將她往自己身邊禁錮,大方道:“這位是我的未婚妻,景雙公主。”

景雙漫不經心地勾起唇角,精致的麵容上泛起無暇的溫柔,“你好。”

這個舞廳裏多少明豔嬌媚的花,在優雅音樂的陶熏下,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甜,醉得男人們沉醉其中。但看到景雙的一瞬間,那些花便會黯然失色,顯得俗氣了些。

跟前的女人,麵容嬌嫩瑕美,姿態婀娜輕盈,如寶石一般閃爍的眼眸微微彎起,含著笑意地看向自己,幾乎是瞬間就能迷得人心神**漾。這不是普通環境裏能養出的嬌花,這簡直是用無數珍貴而堆砌起來的金花,珍貴、脆弱又讓人忍不住渴求。

“原、原來是三公主……”商人聲調微顫,受寵若驚,沒想到能有朝一日見到這個帝國寵愛卻又神秘嬌貴的明珠,他幹幹巴巴地想說點什麽,在自己幹淨的禮服上下意識地蹭了蹭手心,然後向景雙遞出手,“很高興能在這裏見到你,尊貴的公主。”

景雙淺笑,瑩亮的眼眸裏像是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曖昧又迷蒙,連聲音聽上去都那般慵懶迷人,“在這裏,我更希望你能叫我景雙小姐。”

商人手掌一顫,觸碰到景雙溫暖又潔白的手指,整顆心髒像是瞬間被這隻手拽緊一般,呼吸急促,“好、好……景雙小姐……”

隨著第一個商人的靠近,其他早早注意到他們的人也立即湧了過來,他們迫不及待地向景雙介紹自己,自己在貿易中的權利,自己所擁有的勢力,以獲取這個美貌少女的芳心。

不論何時,美麗就是對人最大的殺器,即便是平時最清醒,眼中隻有利益的商人,也決不能幸免。

他們貪婪地用自己的價值來換取景雙的好感。他們望向景雙的視線,毫不遮掩地透露著迷戀,可同時又不得不保持清醒,這可是他們絕對擁有不了的高嶺之花,但隻是有幸在這樣的距離下接觸,就足以讓他們念念不忘了。

景雙笑著一一回應,她今天的氣質與平時大不相同,她的嗓音溫柔醉人,她眼裏的笑意能揪緊人的心。她僅僅是站在燈光之下,就仿佛被聖潔所籠罩。

戚崖享受著其他嬌花對他愛慕的視線,也同樣享受著男人們對他羨慕嫉妒的眼神,他一直待在景雙身邊,凝視著她與其他人優雅得體,從容不迫地交流,注視著她漫不經心又散發著欲望地進行著自己的目的,這隱隱散發出來的光芒讓他跟其他男人一樣迷戀。

他也是不久之前才發現,這個從前幹幹淨淨,純潔得像是白開水一般的未婚妻也可以散發出這樣的魅力,灼目耀眼,能讓人醉死其中。

她的眼神不再那麽單純普通,也不那麽天真,她的試探牽引,她顯露出來的脆弱無辜,都是她完美的偽裝,用自己最大的優勢把自己偽裝成誘餌,從別人手中榨取價值。

戚崖想,安夏一定就是這麽上鉤的,那次舞會,他可就發現了,景雙在故意勾引安夏。

帝國最無情冷漠的男人,在景雙麵前也跟這些商人沒什麽區別,不過戚崖可不是,他迷戀的是景雙的改變,她笑容之下掩藏的秘密,所以忍不住關注她更多。

正恍神時,身邊的景雙悄悄地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腰。

低頭看去,就見景雙掛著那副迷死人的笑容,微微咬牙低聲道:“別光盯著我看了,快帶我走。”

戚崖這才想起,他們已經被商人們包圍了好一會了,景雙興許已經從他們嘴裏得到了許多有用的消息以及信任,這個女人開始不耐煩了。

“好好,我這就帶你去休息休息。”戚崖心情愉悅地勾住景雙的腰肢,向其他人露出歉意的笑容,禮貌道:“抱歉各位,我的寶貝來之前還沒用餐,我想她應該餓了好一會了,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話,能讓我借走她一會去吃點東西嗎?”

商人們連忙露出歉意的笑容,匆匆讓路,怎麽能讓美女餓肚子呢。

景雙無辜地笑著,在戚崖的帶領下,迎著眾人的視線去了角落,但即便如此,舞廳裏也依舊有人在觀望著他們。

景雙沒想吸引這麽多人來跟自己說話的,同時回應很多人的期望,觀察他們細微的反應是很累的一件事,興許她下次來應該穿得更低調一點。

“我今天這身是不是還是穿得太高調了些?”景雙一邊優雅地切下精美的甜點,一邊向戚崖詢問。

戚崖坐在旁邊支著下巴,用犀利的目光將景雙上下打量,隨後給予中肯的評價,“我覺得你還是太低調了,要是再耀眼些,今天沒人能把目光從你身上挪開。”

“可是跟很多人聊天很累啊,我還特意穿得低調些了。”景雙精致的妝容上流露出少許的沉悶,往嘴裏塞了兩口甜點,緩解下心情。

“我覺得衣服已經很低調了,吸引他們的,是你難掩的氣質。”戚崖笑眯眯地解釋著,越打量越覺得自家的未婚妻真是漂亮惹眼,像顆散發著溫潤光澤的明珠,對於惜愛美人又鍾情於探尋神秘的他而言,這可是天賜的寶貝。

“氣質……”景雙當然明白他在說什麽,有曖昧撩人氣質的美女,可比隻是漂亮的皮囊來得有魅力。

“得到有用的信息了嗎?這趟舞會,來得還是很有價值的吧?”戚崖趁著景雙低頭,漫不經心地湊近了她幾分,近距離地觀賞景雙進食。

“嗯……他們需要一些投資,而我不缺錢,有不少互利的合作。”景雙抬眸掃視了一眼整個舞廳,咬著甜點的薄唇微頓,嘴角輕盈地一勾,散發著鋒利的欲望,“而且這裏有不少貴族,都是在帝國內十分有影響力的貴族,帝國強大的構造之一,如果他們願意相信我,讓我更深層長久的介入,就完全符合我的期望了。”

“如果你能給他們足夠多的好處,他們會樂意的。”戚崖支著下巴,盯著景雙這幅目的性很強的模樣,放柔聲音,緩慢地**道:“如果你選擇依靠我,到時候不僅是帝國的貴族,聯邦那邊的人也都會跟你合作,你的目的會變得更加實現。”

盡管戚崖已經用溫柔的聲音輕哄著了,但景雙還是一瞬平淡了下來。

她瞥了戚崖一眼,“你又怎麽能知道我真正的目的是什麽呢?我的需求並沒有那麽廣泛。”

戚崖不為所動地向她伸出手,輕緩又試探地勾住了她的小拇指,“我不在乎你的目的是什麽,我隻想你注意到,我的價值勝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