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難受,居然錯過好戲
秦墨卿始終相信,那日他在別苑溫泉池裏見到的就是她。
隻是因為她不願見他,所以才會逃走。
“屬下倒是覺得,主子與她有緣,定然會再相見的。”輕風難得看到自家主子這般失落,於是安慰了一句。
秦墨卿點了點頭,或許有朝一日,他們真的能重逢呢?
到時候,他一定要認出她來。
“你胡說什麽?你到底會不會驗身?她怎麽可能會是完璧之身?”陳氏聽到方穩婆這麽說,氣得差點把後槽牙咬碎了。
“我當穩婆多年,不管是驗身還是接生,從沒有一次失過手。你不惜用自家女兒的名聲誣陷人家公子,存的是什麽心思,當真以為別人不知道?”方穩婆被惡心得不行。
果然是有什麽樣的娘就有什麽樣的女兒。
“誰知道你有沒有收了好處故意這麽說?敢不敢讓我搜身?”陳氏不甘心自己的努力就這樣廢了。
如今她可是什麽都沒有了,必須要不擇手段抓住這金龜婿。
“搜身?你憑什麽搜我的身?”方穩婆倒是沒想到陳氏居然會想搜她的身,嫌惡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這反應,在陳氏眼中自然成了心虛的表現,“你不敢讓我搜身,就說明你的確收了好處,我女兒明明被玷汙了清白,你卻要說她是完璧之身,你可知你這樣做,是要遭天譴的!”
說罷,陳氏便走到方穩婆身邊,不顧她的反對搜身。
“主子,可要阻攔?”輕風看到陳氏這樣子,心中一緊。
秦墨卿卻是一臉淡然,“不用。”
他知道,她什麽也搜不出來。
果然,陳氏在方穩婆身上來回搜了幾次,也沒有任何收獲。
方穩婆忍無可忍,狠狠給了她幾巴掌,打得陳氏倒在地上哀嚎。
“你誣陷人家公子也就罷了,連我也要誣陷。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有人說她女兒是想完璧之身她還不樂意,非得上趕著讓人說她女兒被人糟踐了。”方穩婆隻覺得晦氣,罵完就走了。
她並非是沒有拿到銀子,隻是秦墨卿給她的並非是現銀,而是一張銀票。
給她銀票的人特意提醒她要藏好,於是她便將銀票藏在了鞋子裏。
結果還真遇著搜身了。
這一切自然要歸功於秦墨卿的先見之明。
他早就料到了陳氏會有這麽一出,所以讓方穩婆將銀票藏好,這才避免了麻煩。
“你若是還不走,我們可就要報官了。”掌櫃的冷眼看著陳氏和蘇雲珊,一副她們再不滾蛋就要動手的樣子。
陳氏一聽他要報官,也不敢繼續糾纏,拽著蘇雲珊就走了。
不過走之前,她還是留下了一句狠話:“你們這樣對我,我一定會讓你們百倍奉還,等著吧!”
陳氏氣得要死,從德善堂出來,沒走幾步,就狠狠給了蘇雲珊一巴掌,“你怎麽能這麽蠢?就不知道花錢收買那穩婆嗎?”
“我倒是想收買她,可我渾身上下哪裏還有值錢的東西?既然已經撕破臉,不如趁早認親,快把東西給我!”她捂著自己的臉,對著陳氏伸出手,想讓她將銀簪和玉佩交出來。
陳氏卻不想給,“你就不怕會被那賤人發現?”
“嗬,我看你就是不想讓我過好日子吧?”蘇雲珊冷笑一聲。
“我怎麽可能會不想讓你過好日子?你可是我女兒!”陳氏嘴上這麽說,心裏想的卻是,萬一這白眼狼丟下她跑了,她守著一個一貧如洗的家,要怎麽辦?
現在家裏除了那幾根人參,什麽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
“你要是真的這麽想,又怎麽會在那麽多人麵前說我被人糟蹋了?”蘇雲珊這會兒才回過味來。
剛剛她腦子不清醒,還真想收買穩婆。
現在想想,要是她成功了,縱然訛到了聘禮,可齊鎮所有人都會知道她被人糟蹋了,到時候她去認親,那大戶人家怕是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那她豈不是白費了這麽多力氣?
“不是你說的,就算要走,也要拿到聘禮讓我過好日子。你不帶我去京城,就得給我留下足夠的銀子,否則我不是白白養你這麽多年?”陳氏說著,就想再給她一巴掌。
她隻恨自己生了這樣一個女兒,半點不為她這個當娘的著想。
“我帶你去,帶你去,行了吧?”蘇雲珊就怪自己當初把話說太早,讓陳氏有了防備。
“這還差不多。”陳氏高興起來,將銀簪和玉佩拿給了她,“我可會一直盯著你。”
蘇雲珊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
德善堂。
掌櫃的和夥計一同收拾著大堂裏的狼藉。
秦墨卿則在後院悠閑地喝著茶。
“總算將她給打發了。”輕風也鬆了口氣。
一月之期快到了,他一直擔心蘇雲珊會糾纏不休。而今她的謊言被揭穿,終於不用擔心她會來這裏了。
“這兩日蘇雲珊應該就會再去衙門認親了,讓他們務必準備好。”秦墨卿知道,這對母女不會等太長時間。
畢竟,她們現在已經什麽也沒有了。
隻能靠這最後一搏。
而他,已經準備好了陷阱。
蘇若琅牽著馬出門,打算再去找蘇耕,就聽到街邊的人在議論蘇雲珊的事。
她湊過去聽了一耳朵,發現她居然錯過了那麽精彩的一場戲。
原來,蘇雲珊說的要娶她的人是德善堂的公子?
她的腦海中驀地出現了上次去德善堂為那個人醫治的場景。
那個人……是蘇雲珊的未婚夫嗎?
當然,現在已經不能說是未婚夫了,畢竟他剛剛狠狠打了蘇雲珊的臉。
為了能攀上富貴人家,不惜說自己被糟蹋,嘖嘖,這樣的事,恐怕也隻有蘇雲珊做得出來。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居然錯過了!”蘇若琅咬牙切齒,她怎麽就沒有早點出門兒?
路過德善堂的時候,她特意往裏看了一眼,好巧不巧的,看到了秦墨卿。
他怎麽會在這裏?
秦墨卿也沒想到,他正想離開德善堂,就與她的目光碰了個正著。
他手中也沒有拿任何東西,會不會惹來她的懷疑?
要怎麽解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