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山匪頭子,居然是他

蘇雲珊匆忙跑進去,伸手往自己的枕頭下一摸,發現她藏在那裏的玉佩不見了,

為了不被人發現,她特意將玉佩藏在了這裏,沒想到也被拿走了。

“玉佩不見了……”

“什麽玉佩?不是那賤人身上的玉佩吧?若是那玉佩沒了,要怎麽認親?你為何不將玉佩收好,要藏在這裏?”

陳氏聽了蘇雲珊的話,當即給了她一巴掌。

蘇雲珊捂著自己的臉,一臉的委屈,“是那位公子給我的玉佩,我特意藏在這裏的,還以為不會有人發現。”

“你怎麽會這麽蠢?把那麽貴重的玉佩放在這裏?”陳氏氣不過,還想給她一巴掌,

但想了想,忍住了。

要是打壞了這張臉,還怎麽去找德善堂的冤大頭拿銀子?

“不過,這玉佩不見了也沒關係,大不了你再找他要。畢竟他可是認定了你,認為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肯定不會虧待你的。”陳氏一想到這兒,心情頓時又好了起來。

不是有句話麽?

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說不定這次家中出事,可以直接搬去德善堂住呢?

到時候,就算不能跟著蘇雲珊去京城,這德善堂也是她的了。

別苑。

蘇若琅正打算再去找蘇耕,結果才出門就撞上了山匪。

山匪頭子戴著麵具,一雙眸子從她身上掠過,眸中透著一股玩味的笑意。

她驀地覺得,她認識這個人。

就在她走神的時候,那人已經到了她麵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想要將她拽上馬。

蘇若琅用力掙了一下,沒有能掙開。

但她並未屈服,看準機會從衣袖中拿出銀針,狠狠地紮在了山匪頭子手上。

這樣的疼,一般人可承受不住。

可他居然沒有放手。

蘇若琅還想紮得深一點,卻被他捏住了手腕。

他雙手抓著她,想再次將她帶上馬,蘇若琅將他已經脫離韁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重重一腳踢在了馬肚子上。

馬兒嘶鳴一聲,撒開蹄子瘋狂地跑了起來。

“你不要命了?”麵具下的那雙眼睛錯愕不已,根本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

蘇若琅被他抓著騰空而起,卻還趁著這個時候將他手上的銀針紮得更深了些。

這下,他終於放了手。

蘇若琅摔在地上,臉上的麵紗都摔掉了,後背一陣疼痛。

山匪頭子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眼底帶著幾分笑意。

這個時候,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果然不是個正常人。

以後看到沈越文一定要繞道走。

沒錯,那個山匪頭子正是沈府三公子,那個看似羸弱,膽小如鼠的沈越文。

他居然便是困擾著齊鎮的山匪頭子。

上回她和秦墨卿在錦繡樓外遇見山匪的時候,山匪連看都沒看錦繡樓一眼。

那時候她還在想,山匪與錦繡樓是不是有什麽關係,才會如此。

而今看來,她需要知道的是——

阿夜與沈越文有什麽關係。

她好像有段時間沒有去錦繡樓了,該去那裏打探一下了。

蘇若琅將麵紗戴在臉上,轉身回到別苑。

秦墨卿看到她一身狼狽,眉心微皺,“發生了什麽事?”

“有趣的事。”蘇若琅一點不在意自己扯破的衣角和發疼的後背。

她甚至沒有打算換下這身衣裳。

“看你這樣子,可不像是遇見了什麽有趣的事。”秦墨卿抬手,用拇指抹去她臉上的灰。

蘇若琅偏過頭躲了一下,“方才在外麵遇見了山匪。還見到了一般不會輕易露麵的山匪頭子,他居然想抓我。我和他周旋了一番,將他折騰得夠嗆。”

秦墨卿聞言,卻是一臉嚴肅,“這哪裏有趣了?你可有傷到?”

“一點小傷,不礙事。有趣的事,我發現了他的身份,齊鎮的人怕是永遠不會想到,那個讓他們聞風喪膽的山匪頭子,正是沈越文。”蘇若琅不但聽出了他的聲音,還看到了他手上的傷。

“沈越文?怎麽會是他?”秦墨卿上次在錦繡樓遇見山匪之後,就一直讓身邊人注意山匪動向,試圖查出山匪頭子的身份。

但一直沒有收獲。

哪知道這個難題居然這麽輕易就被蘇若琅給破解了。

不過,沈越文抓她做什麽?

“他前腳來試探你,後腳就想抓你走,究竟想做什麽?”秦墨卿心中擔憂。

沈越文用那支銀簪試探她,擺明了是想看她究竟是不是嘉禾公主。

蘇若琅給他的回答已經足夠明顯了,按理說,他不該對蘇若琅再有懷疑。

可這才過去多久,他竟然又來了,難道是發現蘇若琅在說謊?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麽,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和阿夜有關係。我現在就要去會會阿夜,看看他會有什麽反應。”蘇若琅突然想起,秦墨卿曾在她麵前提過一個名字。

慕容夜。

他問她是否認識慕容夜,她當時說她隻認識阿夜這個騙子,但並沒有追究他所問的慕容夜是誰。

而今想起來,他那時候這麽問,定然是有深意的。

會不會,阿夜就是慕容夜?

那這個慕容夜又是誰?

“你就不怕打草驚蛇?”秦墨卿倒是沒有要阻攔她的意思。

畢竟他也很想知道,慕容夜和沈越文究竟想做什麽。

“打草驚蛇豈不是更好?我就怕驚不著他們。”被驚了豈不是更好,他們一旦慌亂,很快就會有下一步動作。

到時候不就更容易知道他們的目的了?

“務必要小心,他們可都不是省油的燈。”秦墨卿擔心她會因為急於求成失了分寸。

萬一將人惹惱了就不好了。

“我當然會小心。不過在我去之前,有個問題想要問清楚。”蘇若琅看向他的眼睛。

秦墨卿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她的眼神,卻被她的指尖捏住了下巴,“這就心虛了?我還什麽都沒問呢。”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心虛了?我不過是不喜歡你的眼神。有什麽問題問就是了。”秦墨卿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她,反倒讓她不自在起來。

“慕容夜是不是就是錦繡樓的掌櫃?”蘇若琅隻恨她這時候才想起來要問。

早在秦墨卿和她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就該問了。

她當時居然半點警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