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來伺候狀元爺
“此回我身為欽差過去,陛下應當會給我一批人馬——他們又不是你,暗中跟著我反而多有顧慮,還是不要了。”
衛作然見她這般說,也就作罷,“我找機會過去,你遇事自保為上,不要逞強。”
“放心吧!”
腳邊有毛球蹭來蹭去,傅青淮就蹲下來把沙包抱起來了,嬌嗔道:“你方才又拿它撒氣。”
“捏貓的後頸皮又不會疼,你把它當小孩兒疼啊?”
衛作然說著,伸手去捏沙包的臉,惹得沙包直晃腦袋。
本來傅青淮沒這心思的,此刻聞言倒是心中一動,“沙包幾歲了?”
“一歲多吧,怎麽了?”
“那還能陪咱們十來年——等我回來,咱們給她找個伴兒,把她子子孫孫也養到老。”
就像養咱倆的孩子一樣。
這一句傅青淮沒好意思說。
衛作然納罕,說出來的話都帶著笑,“你突然臉紅什麽?”
他問了,傅青淮低著頭囁嚅片刻。
“我想,總歸咱們不會有孩子……”
懂了。
衛作然溫柔笑,“你想的可真遠。”
“不許笑話我。”
傅青淮很難為情,心裏厭棄自己。
她也太主動了,一點兒矜持都沒有!
“不笑你,疼你都來不及——來,親個。”
他嬉笑說罷,低下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衛作然的唇齒同心一樣是熱的,貼在傅青淮唇上如火星,很快就將她滿身點燃。
沙包被擠得“喵嗚”一聲,從傅青淮的懷中竄了下去,四爪著地睜大眼睛看著。
然而沒人再管它。
傅青淮單薄的身子被按在衛作然懷裏動彈不得,隻好任由衛作然霸道地在她唇間吮吸啃咬,輾轉嬉戲。
從溫柔生疏到漸入佳境,傅青淮大腦一片空白,像隻任人擺布的單薄竹排,在江中隨波飄**。
“也不是頭一回了,怎麽還喘息不止?乖乖,你換氣呀!”
衛作然親著親著被逗笑了。
回過神,傅青淮滿臉桃紅,難為情地推他,“你又笑我,誰跟你似的流氓。”
“我又沒對別人耍流氓。”
他的手還在傅青淮腰間沒鬆,隔著幾層薄薄的布料,曖昧地朝上滑動。
傅青淮呆若木雞,傻傻看著他,卻不敢說話。
身體被壓在榻上的瞬間,傅青淮閉上了眼睛,“別、別在這裏,去內間。”
話音剛落,便被打橫抱起。
預料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傅青淮不敢睜眼,身子被溫柔地放在了**,她隨手一扯被褥,蒙上了自己的臉。
衛作然見她任由自己擺布的乖巧模樣,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你這樣不悶?”
傅青淮羞澀得開不了口,隻覺得渾身都發熱。
見狀,衛作然笑了笑,輕解開傅青淮腰間的綢帶,隨後伸手將她蓋臉的被褥拉下來,吻上她緊閉的眼睛。
“那別睜眼……”
他將那綢帶覆在傅青淮微顫不止的雙目,手指靈活地繞在她腦後飛快打了個結,便湊在傅青淮耳畔低聲開口,“我來伺候狀元爺。”
衛作然這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在她耳朵邊兒上,說話的時候,唇甚至都碰上去了。
他那般孤高的人物,竟作出這樣伏低做小的姿態……
傅青淮忍不住渾身輕顫,唇間逸出情動的氣音。
衛作然微微抬起上半身看著,撩撥得很有成就感。
單手拉開層層外衣,俯身便在傅青淮的鎖骨上留下帶著細微水澤的粉色。
那承載了重大秘密的束胸被三兩下解開,衛作然臉也紅了。
傅青淮當真是心都要跳出來了,見他半晌沒動,便開口,“要不——唔!”
她急急地喘起來,失了往日穩重,“你、你在哪學的?”
指法嫻熟,輕而易舉地就將她的理智擊潰。
衛作然看著她,慶幸是蒙住了眼。
心裏突然起了壞心思,湊在她耳邊,“我府上那些女人——”
傅青淮急了,就要推他。
“當然是不可能的!”衛作然一手捉住她纖細皓腕,強硬地壓了下去,低低笑道,“為了叫你舒服,我可看了一箱的春宮圖。”
因著半夜不好驚動仆人,衛作然便親自打了些水給她擦身。
這夜衛作然陪睡到天快亮才走,傅青淮睡到日上三竿,一醒,眼睛卻還是暗的,急忙扯開了那綢帶。
回想起昨夜就臉紅了。
“三元,去備水,我要沐浴!”
九月二十三,傅青淮帶著十七人的隊伍出發,另自備兩車藥材。
裕王給她的人並沒什麽正經名字,說叫他們阿大阿二就行,傅青淮也就沒放在心上。
傅青淮算了算路程,按如今的人員配備情況來說,從京城到安州須得十二三日才能到。
不過由於屈維雍大人失蹤,當地沒有個鎮守的高官,傅青淮擔心會亂,便命阿大阿二與五人跟她一道日夜兼程。
如此,終於在十月初一趕到安州了。
安州地大,受災最嚴重的正好是知州所在的汝陽縣。
放進去的時候還算正常,隻有零星的災民在其他幾個縣乞討,其他的縣也隻是有少許災情。
然而才到了汝陽縣外的官道,傅青淮才知道路上所見慘狀不過滄海一粟。
山倒路裂,滿目瘡痍。
阿大道:“大人,往前去咱們騎馬過不了了,路都斷了,隻能靠走的。”
不必他說,傅青淮也看見了。
能看得出道路被清理過的痕跡,想必是屈維雍大人或者災情過後第一時間受命去幫忙的周邊官員處理的。
可是道路卻很不平,人走都得慢慢的,馬更走不動了。
如此一來,傅青淮反倒有個疑惑——糧草是如何送進去的?
“騎馬回驛站吧。”
為了趕路,他們換的馬都是良駒,就這麽放了著實可惜。
好在這條路不算遠,將馬留在驛站,眾人背著自己的行囊朝汝陽縣去。
此回出行,傅青淮已經穿了自己最樸素的衣裳,可是質地良好且無一處破損的模樣,還是引來了災民注目。
傅青淮幾乎不敢看他們的臉。
麵黃肌瘦,形銷骨立!
身上破爛的單衣在秋風蕭瑟中更顯淒涼,他們或麻木或仇視地看過來,讓傅青淮心中發苦。
災情自打京城發下命令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了,就算是屈大人失蹤前也該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算下時間,第一批糧草已經到了,可是為什麽災民仍舊如此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