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饒祈年敲打裴王妃

饒祈年冷笑:“你不說,本王還沒想到雲姬是被你陷害的呢。”太好了,她親口承認陷害雲姬,那小家夥就不用背負一身罵名了,就可以開心地陪他玩耍了。

張宜人絕望地說:“王妃娘娘,求您看在——”到底不敢提溫成了,“看在妾一直盡心侍奉的份上,救救妾吧。”

裴王妃為難:“王爺,您——”

饒祈年徹底惱火了,一耳光將張宜人打倒在地:“蠢婦!本王惱你拿著溫成威脅本王與王妃,惱你整日在府中無事生非,攪得家宅不寧,還惱你仗勢欺人,屢次虐待府中姬妾,明白了嗎?”

“來人,將這個蠢貨關到寶應農莊上去,連夜去!不許她再出現在本王及王妃麵前一次。”

婆子們便將張宜人堵了嘴,拖了出去。

裴王妃歎息:“沒有張氏幫襯,妾要管理偌大的後院,還是挺累的。”

這樣的惺惺作態讓饒祈年非常反胃,不耐煩地說:“不然讓馬側妃和齊側妃幫幫你?馬側妃做事周全,齊側妃飽讀詩書,都比張氏強得多。”

裴王妃臉上的溫柔麵具立刻碎了。

馬氏、齊氏都是廣陵豪族的嫡女,就近借著娘家的勢力,沒少跟她別苗頭。而且,她與馬側妃、齊側妃之間都有殺子傷胎之仇,若讓她們得了管家權,豈不是會吃了她。

饒祈年還不解氣,又給了裴王妃一擊:“府中還有四位出身士族的誥命呢,也比小門小戶出身的張氏強,你再挑一個幫手就是。”

裴王妃尷尬地說:“她們都是不爭不搶的性子,平日連自己院子都管不好,如何能管家。”

饒祈年冷淡地說:“好辦,遣散姬妾,減輕你管家的負擔。”

裴王妃驚訝:“王爺要遣散姬妾?這傳出去不會讓人笑話嗎?”

饒祈年愈發不耐煩:“本王不好女色,有什麽可笑的?”

夾槍帶棒、不容置喙地說:“閑則無事生非,王府終日不得安寧,就是因為閑人太多了。沒用的姬妾必須遣散,此事就這麽定了。你若覺得麻煩,便將任務分給兩位夫人、四位宜人,讓她們替你勞心。”

他知道馬氏、齊氏掌權,會更加家宅不寧,他也不一定非要哪個妾室幫王妃處理庶務,他隻是借此敲打裴王妃,不要再扶持傀儡、借刀殺人,弄得家宅不寧。

裴王妃不敢繼續觸他黴頭:“是,妾盡快拿出個章程來。”

“嗯。”饒祈年披上衣服,“今夜擾得你也沒休息好,還有點兒時間,你好好休息吧。”

話說得很客氣,態度著實冷淡。

饒祈年走後,裴王妃氣得砸了一個茶盞:“他想回京城爭那個位置,靠的是我裴家,他憑什麽對我冷言冷語的,還用馬氏、齊氏威脅我,她們不過三流世家的女兒,憑什麽跟我比!”

她可是裴家的嫡女,不比大魏的公主差分毫,卻終日要屈意侍奉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還要看他臉色,實在太憋屈了。

裴嬤嬤勸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等您掌握了嫡子,王爺回到了京城,再爭一口氣不遲。”

饒祈年沒有回寢殿,而是悄然潛入了蘇懷瑾的臥室,他想看看他的小貓咪怎樣了。

比起後院的虛偽,還是張牙舞爪的小家夥真是可愛。

蘇懷瑾的房間很小,床也很小,林小苑沒地方睡,依舊回了原來的住處,怕她晚上起夜摸黑,留著一支蠟燭。

饒祈年借著昏黃的燭光,打量蘇懷瑾。

她背上有傷,趴在**勾著頭睡覺,與貓咪睡覺的姿態一般無二。

烏發雪膚、睫毛濃密,是個難得的美人。

饒祈年捏住她的鼻子,蘇懷瑾喘不過氣來,硬生生憋醒了。

看到是饒祈年在作惡,氣不打一處來,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撓了幾道血痕。

撓人的小貓咪不太可愛!

饒祈年不悅:“我好心來探傷,你幹嘛抓傷我。”

蘇懷瑾氣得磨牙,咬牙切齒地說:“誰稀罕你來了?如果不是你,我會挨板子、背罵名嗎?敢不敢把姓名留下,明天我就把你供出來,我們一起浸豬籠去。”

她沒專門問過他們三個的名字,他們也沒有主動自我介紹。

大概都認為萍水相逢,本不必互通姓名。

饒祈年自知理虧,安撫道:“不用怕,張宜人倒大黴了,沒有人會追究你的罪過了。”

蘇懷瑾換個姿勢趴著:“半夜的時候,我聽著外麵很亂,跟你說的是一件事嗎?”

饒祈年說:“是,張宜人冒犯了王爺,被趕到莊子上去了。”

蘇懷瑾驚訝:“連夜被趕出去?她究竟是怎麽冒犯王爺的?”

饒祈年搖頭:“這就不知道了。還是因為半夜開王府的側門,才知道張氏被趕出去的消息。”

一有好消息,就連夜冒險過來告訴她,他是真的很在意她吧。

蘇懷瑾心中暖暖的,傲嬌地說:“你如果是為了報告好消息而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饒祈年戲謔地說:“把我供出去也行,我叫李恪,你可以叫我恪哥哥。”

廣陵王姓饒,名恪,不過蘇懷瑾不知道,不然她一定會有聯想。

蘇懷瑾知道他故意氣自己,指指窗戶:“怎麽進來的怎麽出去吧。”

饒祈年起身:“我是該走了。”

“等等。”蘇懷瑾將馬側妃送的藥遞給饒祈年,“我這兒有一盒成份不明、功效不清的藥,你能不能找個人幫我看看。”

說起來,這個人不知底細,未必可信,可她卻下意識地信任他。

“好說,算我將功贖罪了。”

次日深夜,饒祈年輕車熟路地翻窗進來:“這藥哪來的?”

蘇懷瑾說:“王爺賜的,有問題嗎?”

狡猾的小東西,本王什麽時候賜你藥了。

饒祈年將藥丟到痰盂裏:“這是**,長期塗抹,能讓人的性情都扭曲了。王爺賜你這藥,估計是要寵幸你的,雲主子,你快要飛黃騰達了。”

蘇懷瑾惡寒:“我飛黃騰達個狗屁,我是被借腹生子的工具人,真要是跟那老色鬼有牽扯,那就是朝黃泉路飛奔了。”

老色鬼?他?饒祈年的臉都抽搐了。

非常有必要讓她對自己有個正麵的認識。

饒祈年說:“王爺才二十五歲,怎麽能說老呢。”

蘇懷瑾說:“比我大十一歲呢,不老嗎?你是不是還覺得他不好色?他府裏有一個正妃、兩個側妃,五位宜人——”

饒祈年說:“四位,王爺已經請旨廢除張氏的誥命了。”莫名的,就帶了求誇獎的語氣,她知道這個消息一定很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