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遺體不見了
“我說了我不用你幫我。”
“這裏是遠城,你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被騙,多一個人就多一點照應。”說到底,沈宴之還是怕白羽笙一個女孩子處理不了這件事。
結果她卻說:“隻要你不騙我,應該就不會有第二個騙我的人。”
這樣對沈宴之說話確實很爽,但爽的下場卻是被沈宴之強行硬塞到了車上,隨後拉走……
殯儀館。
事發突然,白羽笙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一下情況。
“陳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金老先生的遺體會突然不見呢?”
陳三是白昌義的得力手下,也是遠城殯儀館的負責人。
“大小姐,這件事實在是太奇怪了。我已經問了手底下的人了。昨天,金先生在醫院去世之後,金家人馬上把遺體送到了殯儀館,連帶著選墓地,準備葬禮,不光他們是按照流程來的,我們也是照著規矩的,沒有一點差池。”
“金家選擇的是火葬,火葬之前遺體一直都在棺材裏,誰知道這他媽的怎麽就不見了呢?長腿跑了不成?”陳三拍著腦袋相當費解的說著。
白羽笙格外重視這件事,說到底這還真不是件小事兒,若是處理不當,等同於白氏企業的一大汙點。
“你現在去把這件事所有的涉事者都叫過來,我有話要問他們。”白羽笙吩咐陳三道。
陳三立馬去辦這件事。
暫時還沒辦法給金家一個交代。
金南,金老爺子有三兒一女,各個都是音樂領域的翹楚。
大兒子金善舉曾經是個出色的鋼琴家,隻可惜英年早逝,好在他的兒子金念棠繼承了父親的天賦。
二兒子金佳故是個小提琴手,三女兒金流月是個歌唱家。
唯獨隻有小兒子金言是個不成氣候的地痞混混,一無是處,常年不歸家。金老爺子去世,至今也沒看到金言的到場。
金流月帶著金家眾人,厲聲質問白羽笙:“白小姐,您好歹也算是個白家人,能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父親的遺體到底被送去了哪裏?你們手下的人怎麽能出現這樣的紕漏?”
“實在是抱歉,這件事的發生,白家難辭其咎。請給我一點時間,這件事一定可以調查清楚。”
白羽笙為今需要做的就隻有穩住人心。
金家二爺金佳故轉頭又問道:“我父親下葬都是有吉時辰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誰心裏不膈應?一旦這件事解決不了,我們金家和你們白家勢不兩立。”
兩個年過半百的人不停的為難一個十八歲的女子。
白羽笙倒是沒放在心上,畢竟這事兒……確實很讓人難以接受。
遺體不見了,可不就等於死了都沒安生?
沈宴之站在一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白羽笙幾番阻攔,不讓他多說話,最終還是沒能攔得住。
“這樣的事,金家不願意發生,可白家身為殯葬業起家的龍頭企業,做的是買賣,守的是業界名聲,我想白大小姐應該比你們還要迫切的想要尋回金先生的遺體。事情已經發生,逼迫她一個人也沒什麽用,倒不如給她一些時間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宴之的一番話中肯公允,確實理在其中。
金佳故問:“給我們一個期限,什麽時候能找到我父親的遺體?”
“半天時間,我給您一個答複,這樣可以嗎?”白羽笙說話嚴謹,似乎並未承諾真的可以找到遺體。
畢竟這是事兒,有點太奇怪了。
“好,我希望白大小姐您能妥善處理這件事,盡快解決。不然的話咱們金白兩家多年的交情。可就真要毀於一旦了。”金佳故與妹妹金流月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最終選擇了先行離開,靜等消息。
對此,白羽笙長長的泄了聲氣,眉眼間盡是憂心忡忡。
“你也不用著急。”沈宴之安慰道。
“不能不急啊,事關白家的事,這事兒一旦鬧大,可就收不了場了。”
這年頭,有偷錢的,有偷物的,甚至還有偷人的,怎能就有偷死人的呢?
白羽笙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這時,陳三帶著手下走了過來,:“大小姐,這兩位夥計就是負責金南喪事的,有什麽事您可以問問他們。”
白羽笙急切的詢問兩人:“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咱們出了什麽紕漏?”
其中一個夥計心直口快,大膽直言道:“大小姐,我們倆在這兒已經幹了很多年了,一切也都是按規矩辦事,還真就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這金老爺子應該是昨天晚上死的。昨天白天的時候金家的人就給咱們這裏打了電話,需要準備後事。夜裏接到了電話,我們倆馬上就去抬屍。金南生前有頭有臉兒,葬禮什麽的流程將就的特別多,我們不敢怠慢。”
“然後呢?”
“醫院裏就隻有金佳故和金流月兩個人在。我們都到了,壽衣之類的東西也都已經準備好了,按理來說金老爺子的身後事應該是我們去弄的。結果那個叫金流月的女人特事兒,哭唧唧的說我們的粗手粗腳會傷害到她爸爸,她想要自己親力親為。”
“親力親為?所以到了最後你們就隻是把遺體抬走了?”白羽笙聽出這其中的變故。
夥計攤上這事兒,也是無奈,:“金佳故一直在外跟我們的人上下打點,交代了不少封建迷信的事兒,還說火葬不能誤了時辰什麽的。金流月一直到病房裏幫老爺子穿衣服,擦身子,以及一係列的事情。最後才讓我們把屍體裝袋子裏抬走。”
這件事當真越聽越奇怪,白羽笙繼續追問道:“抬走的時候,人僵了麽?”
兩個夥計被問住了:“這……大概是僵了吧?我們平時去抬屍,一般都是僵的,也沒注意這一點啊。”
聽到此番問話,沈宴之小聲的問白羽笙:“你該不會是認為他們抬的屍體本來就有問題吧?”
白羽笙朝著沈宴之輕輕的點了點頭,用眼神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她又接著去問兩個夥計:“那你們看到屍體的臉了麽?”
其實,白羽笙問的每一個細節,都不是殯儀館夥計務必要注意的。
“大小姐,做咱們這一行的,整天看死人無數啊,咱們都隻是看標簽上的姓名,記不住人臉啊,況且人死後有的就會變了樣子的,要是每個都要記得長相,那晚上睡覺的時候豈不都是死人臉了。”夥計實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