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巴結我舅舅,最後娶到的就隻會是我舅舅

一位佳人伴在沈宴之的身側,俊男美女,異常搶眼。

“沈公子,真是好久不見。”白羽笙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以極快的速度將這對男女打量了一遍。

“幾日不見,倒是生分了許多。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鶯鶯,我的女伴。”沈宴之介紹道。

“你好,鶯鶯小姐。”

“你好。”

白羽笙識得出是誰,大名鼎鼎的電影明星傅鶯鶯。

傅鶯鶯美麗婀娜,濃妝紅唇,言談舉止間皆是風情萬種。白羽笙不禁在心中嘀咕,沈宴之還真是豔福不淺啊。

而傅鶯鶯的目光也一度長在了白羽笙的身上,似在審視著白羽笙的容貌是否淩駕於自己之上。

結果是肯定的。

白羽笙的美是明豔動人的,美得不可方物,美得讓人不忍染指。

簡單寒暄了幾句後,白羽笙並不願意當這個電燈泡,麵帶笑容得體的說:“沈公子,若是沒什麽事我就不打擾了二位了,先撤了。”

“嘿,你等等。”沈宴之順手甩開了傅鶯鶯,攔下了白羽笙。

“幹嘛?”

他一把將她拉到了角落,問:“你來這兒幹嘛?”

“托某人的福,開了個好頭兒,我現在必須得把畫買回去讓我舅舅開心啊。”

“買畫啊……”沈宴之沉吟片刻,腦袋裏的壞心思快要從眼睛裏透出來了,壞笑道:“我都答應舅舅了,畫我也要買。”

“不必了。”

“那不行,大丈夫言出必行。反正是拍賣,你確定搶得過我嗎?”

“沈宴之你可真無聊。”既然白羽笙想和他撇清關係,那就肯定不能讓舅舅再收下他買下來的畫。

“我這是認真的。要不你看這樣怎樣?”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語商量:“我財大氣粗你是知道的,你爭不過我。我也可以主動放棄,但你得跟我回巡捕房,你要是答應的話,別說畫了,我把我自己給你都行。”

“使不得,使不得,萬萬使不得。”白羽笙像是見了瘟神,避之不及。要是沒有後邊那句話,倒也好商量。

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沈宴之要這樣害自己?

“你想什麽呢?我的意思是把傅鶯鶯踹了,我給你當男伴。而且我和陸雨蝶有過一麵之緣,好說話,買完咱們就走。”

白羽笙深深的歎了聲氣,發自內心的苦口婆心:“你說你都這麽完美了,怎麽就是沒皮沒臉呢,你覬覦我你就直說,用不著這麽拐彎抹角。你這麽巴結我舅舅,到了最後你就隻能娶到我舅舅,懂?”

他忽而秀眉一挑,麵帶笑意的似在檢討自己:“我拐彎抹角嗎?那看起來白小姐喜歡更加猛烈的?”

“你還是找你的鶯鶯小姐猛烈去吧。哦對了還有上周的那個孫雅嫻,還有……還有兩年前把你甩了那個……誰來著。”白羽笙特別認真的幫沈宴之查女人。

沈宴之立馬察覺這話不對勁兒啊,將她一把按在了牆角,俊色國過人的眼眸半明半昧,打量著白羽笙:“不對啊,你這是吃醋呢?”

“你要是非要這麽覺得,我也無話可說。畢竟你這種人,我瞪你一眼你都會覺得我在勾引你。”

明明是誰都不服誰的鬥嘴,在過往的旁人看來,更像是無盡的親昵。

等在遠處的傅鶯鶯實在忍不住了,喊了一句:“你們還有完沒完了?”

“你瞧鶯鶯小姐都等急了,你確定還要跟我在這兒貧嘴不成?”

沈宴之臨走之前,還不忘給白羽笙留下一記飛吻。要不是今天她必須將畫拿下哄舅舅開心,她早就逃了。

接下來,白羽笙一邊逛逛畫展,一邊等待著晚上的拍賣會。

“你好,請問你是白小姐嗎?”一個宛若空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白羽笙轉頭一看。

那是個長相特別豔麗的女人,大概三十多歲左右,身穿著件暗藍色絨麵刺繡旗袍,外麵圍著一條黑色的披肩。後麵跟著三個男人,看著像是保鏢。

“請問您是……”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陸雨蝶,是畫展的創辦者,今天的展品《飛蛾撲火》就是我的作品。很高興認識你,白小姐。”女人伸出了手,以示友好。

白羽笙先是愣住了一下,而後又不可思議的說:“原來您就是陸小姐啊,幸會幸會。”

“我是不是嚇到你了?”陸雨蝶相當溫柔的問。

“沒有,沒有。”

“是這樣的。之前沈公子買下了我的《破繭成蝶》,我還一度以為是他打算收藏的呢,後來才知道原來是要送給白董事長的。”

“是的,我舅舅一直都很喜歡陸小姐您的畫。以前也一直都在收藏呢。”

“能得到白董事長的厚愛,我榮幸之至。不知白董事長的對於藝術這方麵的造詣……”

“他啊,他就是純觀賞,純看畫的。要說懂畫,還得是陸小姐您這樣的藝術家。”

“藝術的價值在於感觸,有的時候伸手去觸摸畫作,就能感知得到畫中意境,融為一體。”藝術家就是不一樣,連賞畫都有獨特的見解。

二人一度相談甚歡。

話說了不少,陸雨蝶也要切入到正題了,她對白羽笙小聲的說:“是這樣的,白小姐。我的這兩幅畫,《破繭成蝶》與《飛蛾撲火》是同一個死亡係列的畫作,隻是當時構思不足,所以分了上下兩個版本。對於我本人,也挺希望這兩幅畫作永不分離,被真心喜愛畫作的人收藏起來。今兒的拍賣會,我想幫幫你。”

“幫我?”

“這場拍賣會辦的確實有些欠妥當。這是我第一次畫了分為上下版本的畫作,想來想去,相比於金錢,我還是想要我的畫作合二為一,這樣也更具有收藏價值。直到我遇上了白小姐,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

陸雨蝶格外真誠的看著白羽笙說:“一會兒拍賣會,白小姐您隻管往上去叫價,到最後不管您叫了多少,我都會以一萬大洋的價格將這幅畫賣給你的。”

“當真?”

“當然,我都說了的,我希望我的畫可以永不分離。”

一萬大洋,在白羽笙看來也不便宜。

美其名曰,為了自己所謂的藝術“節操”,實際上可著一個人坑。

白羽笙從不懂藝術,隻知道手術刀可以開膛破肚,自然是理解不了藝術與金錢之間的必要關係。

陸雨蝶看似在幫自己,白羽笙在此先表示謝意:“那真是太謝謝陸小姐了。”

“別謝我,因為我知道白董事長是個合格的收藏家,作為畫的作者,我也想給我的畫找一個合適的歸宿。”

“哪裏,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