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少爺,您墮落了

沈宴之對孔武的提醒不為所動,但沒忘記正事兒。

“孫老師,還是得請你和我仔細說說葉嘉文的事。”

“是因為學校怨靈的事?那絕對不會是嘉文,嘉文是死了,可她是單純良善之人,就算是做了鬼也不會去做那些事的。”提起了葉嘉文這個名字,孫雅嫻的清麗可人的眸間盡是哀傷。

她真的很迷人,渾身撒發著優雅恬靜的氣質。

沈宴之輕緩的歎了聲氣,:“所以想要問問,你還能記起當年的事嗎?”

“我和嘉文是同班同學,大致上應該可以回憶得起來。”

“那葉嘉文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麽而自殺的,能不能詳細的說說?”

“是情傷。嘉文是個骨子裏崇尚浪漫和自由的女孩子。在上學的時候她和一個外國的助教相戀了,那個助教叫約翰,是個英國人。後來嘉文退學去她男友約翰的畫室學畫畫了,兩人因為種種原因分手了。既然已經分手了,嘉文又覺得待在畫室別扭極了,又想回到學校好好讀書,不搞藝術了,這樣也能離得約翰遠一點。”

“你說她也去了當年的那個畫室嗎?”

“是啊。嘉文的男友約翰就是畫室的創辦人之一。當年這件事挺轟動的,嘉文是第一個放棄了讀書去學畫畫的。後來她還招攬了很多同學跟她一起去呢。同學們都相信嘉文,就跟著去了。聽說條件不錯的,有出國留學的機會。”

“那畫室現在還存在嗎?在什麽位置你知道嗎?”

“五年前我是和嘉文去過一次,好像是在長安西街的巷子尾,叫西卡畫室。不過都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了,還存不存在都不好說了呢。”

“那當年你怎麽沒跟著葉嘉文一起去學美術?”

“我不是很喜歡美術,所以也就沒去。”孫雅嫻的眸光間帶著些許暗淡:“我要是去了就好了。興許能勸勸嘉文,讓她和約翰好好的,也就沒有後來的事了。”

“她割腕自殺,完全就是因為失戀分手這麽簡單?”沈宴之不解的問。

“也不全是。嘉文和約翰結束了之後,又回到了這裏雲暉中學讀書。情傷難以撫平,外加上學校的學生總是傳一些敗壞她名聲的流言蜚語,所以她一時間想不開,就……”孫雅嫻的言詞間,滿滿都是痛苦,往事曆曆在目,縈繞在她的腦海裏。

“你也別難過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沈宴之本意就隻是出言安慰孫雅嫻,不料孫雅嫻的那雙素白的小手自然而然的抓住了沈宴之的手,並緊緊握住。

“沈公子,提起這些,我的心真的很難受,實在有些失態。”

“沒關係的。”沈宴之特別有風度的遞給了她一塊手帕擦拭淚水。

在一旁的孔武簡直看呆了。

俗話說的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沈宴之本來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自然做不到一身正氣。

場麵一度十分曖昧,孔武就算手裏拉著九頭牛,也拉不回自家少爺早已飛到女人身上的心。

“對了,沈公子。我真的挺想要幫助你們的,可我知道的確實就這麽多。我手裏還有些嘉文留給我的畫作,我一直放在了家裏,要不你們拿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之類的?”

沈宴之的嘴角泛起了絲絲笑意:“我可不可以認為……孫老師在邀請我去你家呢?”

“公子,您怎麽能這麽說呢?怪不好的。”

“那就一言為定?”

“好。”

上課鈴聲已經響了,午休時間結束。

孔武看著沈宴之春心**漾的模樣就頭疼,:“少爺,您墮落了。”

“我是做了什麽事讓你誤以為我崛起過?”

“可現在不是時候啊,這案子還沒結呢,您就這麽放肆的約她,那案子誰管啊?”

“我又沒說不管?再說了,我去她們家也是想聽聽這個女人還能說出來什麽,你怎麽這麽抵觸?”沈宴之振振有詞的說。

孔武心裏著急,麵上無奈,嘴裏嘟囔:“得了吧,您別把自己搭進去。有些人看著像小白兔,實際上是**怪。”

“說什麽呢?”沈宴之嗬斥道。

“沒什麽。”

“你去帶著巡捕房的人,把學籍搬回到巡捕房。將學籍上退學的都整理出來。派人去了解一下這個畫室。”

“五年了,這個畫室還能存在嗎?”

“存在與否都要調查。”

沈宴之交代的倒是挺清楚的。可把事兒都推給了別人,他作甚?

“您這是不打算跟我一起回巡捕房了?”孔武試探的問。

“回什麽回,沒空!”

“可……”

這下完了,所有的事都壓在了孔武的身上。

讓孔武幹活倒是可以,問題是這回到了巡捕房可怎麽交代?

調查了一圈兒,探長和女人跑了?

尤其是那白法醫,最是難答對。

孔武帶著人,把學籍搬回了巡捕房。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孔武才剛剛回來,就被白羽笙逮到了。

白羽笙焦急的問孔武:“沈探長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說。”

“是有多重要啊?和案子有關係嗎?”

“當然是案子的事,他到底去哪兒了?”

白羽笙的一再追問,讓孔武難以應對,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最終,孔武編了一個謊言,說:“沈家……有點事,少爺回去一趟。”

“那這就難辦了。我又再一次全麵的檢查了一遍被送了過來的心髒,發現了不小的問題。”

“什麽問題?”

“有一顆心髒,左心室主動脈狹窄,是典型的心髒病。這也是我的疏忽造成的,後送來的那兩顆心髒,我隻是簡單的驗了一下,再次查驗才發現了這個問題。”

“可是失蹤的那八個孩子裏麵可沒有得心髒病的,都是健康的孩子。不然的話嚴立德又怎會拐賣病孩子呢?”

一瞬間,白羽笙忽然覺得天旋地轉。

觸手可及的真相卻怎麽都夠不到,總有種背道而馳的感覺。

“難道,這些心髒本就不是那些孩子的?”白羽笙的大膽猜測,逐漸使案子的性質發生了轉變。

這也算是個好消息。

“那這些心髒是出自哪裏?又是為什麽會被送到巡捕房呢?和這起案子到底有沒有關係啊?”孔武一連串的發問並沒有難得住白羽笙。

白羽笙說:“這些被割下來的心髒出自哪裏,我不清楚。但隨心髒而來的寄語卻和當年的怨靈息息相關。如果這些心髒的作用……就隻是讓我們覺得恐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