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得遇宗師！
“徐姐，你什麽時候回來了？”
這時，方圓圓和馮曉曼也一並下車出來。
馮曉曼一看見徐莉，立馬熱情地打了招呼。
方戰見狀，趕緊衝著馮曉曼擠眉弄眼道：“原來你們認識呀，趕緊替我說說，讓徐警官放了我呀。”
“那可不行！徐姐要抓的人，從來就沒有抓不到的。”馮曉曼鬼精得很，幸災樂禍地看著方戰直笑。
徐莉看見馮曉曼，語氣溫和了幾分：“我是回來看太爺爺的。”
馮曉曼靈動的小眼睛眨巴著，興奮道：“那我三哥四哥也回來了？”
“沒有。”徐莉搖搖頭，提議道：“要不你們也一起去吧。”
“好耶好耶！”
馮曉曼當即就答應下來，拉著不明所以的方圓圓就上了車。
方戰就這麽被徐莉押上了車，一臉哭笑不得問道：“徐警官，你要帶我去哪啊，你不是在林城嘛，怎麽京都你也能執法？”
“不該問的別問。”徐莉麵無表情撂了一句，直接就發動車子開了起來。
不一會，一行人人到了目的地，下了車，步行走在京都香山上。
拐到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便到了一處環境清幽的大院遠處，大院門口站著一排排持槍站崗的衛兵，看著很是威武雄壯。
一一檢查過來人，做好登記，方戰等人才被放了進去。
“這是哪裏，不是帶我進局子呀？”
方戰見來到此處，一臉納悶地問道。
徐莉也不理他，隻是將他手上的銬子解開，領著大家朝前走去。
走了不一會，方戰眼睛目光一亮，遠遠地看見一幢宅院裏走出來一個耄耋老人。
這個老人的步子很穩健，踢腳踏下，舉足輕重，似乎很慢，又似乎很快，遠遠便看見了方戰和徐莉一行人，揮揮手，筆直走了過來。
徐莉和方戰也迎了上去，雙方距離十幾步，方戰已經看清楚了這老人的相貌。
老人頭須發皆白，卻梳理得一絲不亂，臉上皮膚雖然溝壑縱橫，但卻是耳聰目明，沒有一般老年人的眼袋，身穿著一件很普通的老式軍服，腳下踏著一雙千層底的布鞋，給人一種平靜、安詳的感覺。
“太爺爺！”馮曉曼親熱地叫了一聲。
方戰和方圓圓也同樣叫了一聲，雖然並不認識，但對於這樣年紀的老人，保持應有的尊敬和禮貌是應該的。
“嘿小夥子，形沉氣輕，天人之姿呀！”老人把目光看向了方戰。
方戰心中一凜，快步上前，抱了一拳道：“前輩過獎了！”
老人看見方戰的反應和動作，眼睛微微一亮：“不錯！好純的拳架子！”
也把手搭了上去，和方戰碰在一起。
兩人手一碰一搭，方戰陡然就感覺眼前這個鶴發童顏的老人渾身皮膚毛孔一緊一縮，其中仿佛蘊藏有千軍萬馬之威勢，又有如無數根鋒利的鋼針在微微起伏，含而不發，並無傷人之意，當下就明白了老人的試探之心。
方戰心中又驚又喜，眼前這個老人居然能把暗勁運用自如，絕對是一位高手呀！
“前輩高明，晚輩方戰見過老前輩！”方戰老老實實說道，語氣裏滿懷著對武林前輩的敬意。
他偷偷瞟了徐莉一眼，當下就明白了過來，原來徐莉上次說自己到時候自然會明白的，是這麽一個意思呀！
現代社會當中，還能有如這老人這般的高手，實在是太難得了。
自己有幸能夠得見，已是莫大的機緣。
想到這裏，方戰心裏不禁偷偷感激起徐莉來。
“這高冷女警花原來是在幫自己呀，看來她是外冷內熱，有意思！”
剛才徐老太爺用的是老一輩武林之中相互試功夫深淺的禮節，叫做搭手試勁。
舊時的武林，行家之間試功夫，不用打，一搭手便知道互相的深淺。
甚至不用搭手，聊兩句就有底了，不是能聊出什麽，而是兩人坐在一塊，彼此身上就有了感覺，能敏感到對方功夫的程度。
真正要動手時，那就是不是分高下，而是撕破臉了，要見生死。
因此才會有國術不分高下，隻分生死的說法。
但是這樣也造成了外界傳聞，說大夏國術隻動口、不動手的假象。
人如飲水，冷暖自知。
生死是大事，人人都要慎重。
如果非要動手才分高下，那是下乘拳術了。
“後生可畏。”老人鬆開了手，微微點頭：“方戰小友，你練了多久啊？”
“準確來說……從第一次學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星期吧。”方戰如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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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老人直接驚掉了下巴：“小友你開玩笑吧，你確定不是在蒙我？！”
方戰：“不敢在前輩麵前撒謊！”
徐老太爺不可置信又問道：“那你師傅是誰？”
“師傅啊，我沒師傅呀，都是我自己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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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練的！”徐老太爺愣了一下，看著方戰真誠清澈的眼神，洞悉世事的他這才相信方戰沒有說假話。
“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天縱之才，居然無師自通就把功夫練到了這種境界！莫非我老了？好像我是老了！”
老人好像很知道武林中的規矩，沒有再繼續詢問下去。
“年輕人，你練得很不錯，短短時間你就已經練到了明勁大成的地步，天資絕卓，天資絕卓呀！”
方戰心道，這還不是係統的功勞，誰讓我是肩負重任的穿越者呢。
他搖了搖頭，不敢在老人麵前托大，反而抓住機會問出心中的困惑。
“老前輩過獎了，我感覺自己現在還差得很，總是做不到無意而動，自然勃發的地步。”
“自然勃發？”老人念叨了一聲，又重新的打量了一下方戰：“你想知道原因麽？”
“當然想知道。”方戰一下就直起了身子。
“《拳經》有雲：筋骨要鬆，皮毛要攻，節節貫串，虛靈在中。你的硬氣功已經到了丹田流轉、寒毛直豎的地步了，怕是已經有大師級的境界了，但這也隻是做到了‘皮毛要攻’這一步，但對敵之時，你筋骨並不能徹底鬆開，問題就在於一句歌訣裏。”
“李存義傳的【形意拳】八句歌訣裏有一句，叫對敵好似火燒身！”
老人說著，眼裏滿是愛才之心。
“對敵好似火燒身？”方戰反複念叨著，開始琢磨起這句話的含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