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精油推背
林洪濤欲哭無淚。
堂堂遼王,一把戰刀都贖不回來。
還要找自家兒子要錢,這事情傳出去的話,真要叫人笑掉大牙。
孽是自己造的,林洪濤就算是在鬱悶,也隻能是往肚子裏麵咽了。
林洪濤深呼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
跟著他猛然回過神來,衝著林彧說道:“彧兒,你為什麽要將燒幹淨的邙山給種上花種?那山燒了就燒了,誰還敢抓我林洪濤的兒子?你沒有必要花那錢,給邙山種上花種。”
林洪濤嘿嘿一笑,又繼續說道:“彧兒呀!為父跟你商量個事,那邙山你也別管了,什麽花種種了也無用,倒不如將花在上麵的錢用在其他地方,比如……補充一下王府空虛的賬房,或者是那一點點的銀兩,幫為父把那戰刀贖回來。”
林洪濤心心念念著自己的戰刀。
那戰刀可是伴隨他南征北戰多年,已經有感情了。
雖然現在遼東無戰事,但沒有了戰刀,林洪濤總感覺身邊少了個老夥計。
林彧見林洪濤那一臉渴望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
但誰讓自己是個敗家子呢?
爹呀!不好意思了,等我足浴館的泰式馬殺雞掙一波錢之後,再幫你把戰刀贖回來吧!
“老東西,你別整天想著那戰刀不戰刀的,現在又不打戰,你要那玩意幹什麽呀?”
林彧故作跋扈的姿態。
在林洪濤麵前,他可不敢露馬腳。
不然的話,林洪濤可是會找郎中來給他紮針的。
上次林彧夜觀天象,晚上還不斷地大笑。
林洪濤差點去找開福寺的得道高僧給林彧驅魔了。
若不是林彧極力攔著,順便罵了他幾句老不死的東西,還真的就要被當成中邪了。
“彧兒呀!我……”
林洪濤幾近抓狂,看著自己的兒子,隻能內心咆哮著造孽。
彧兒呀!你這興趣愛好怎麽變得如此之快呀!
前段時間喜歡開門做生意,搗鼓那什麽白炭。
今天就變成弄花弄草了,甚至要給整個邙山都種上花種。
可現在遼東已經入冬,播下花種,也成活不了的。
唉!沒辦法,我答應過你娘,隻要你能夠開心,就算是天上的星星,為父也給你摘來。
你開心就好,對,你開心就好呀!
林洪濤思緒萬千,不斷歎息,林彧的話卻在這個時候傳來。
“老東西,你別老想著戰刀什麽的,你應該想想那祁王的事情該怎麽處理,林耀都要被打成殘廢了,你也不管管?”
林彧將話題一轉,就拉到了李長續的身上。
林彧心中明白,祁王李長續的事情林洪濤肯定早就收到了風聲。
不然的話,今天他不會特意跑了一趟遼東軍營。
而關於李長續變大林耀的事,相信林洪濤也心知肚明。
所以林彧對於李長續和遼王府之間,他就抱著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
遼東的天就算是塌下來了,也有林洪濤在前麵頂著不是?
有林洪濤陪著李長續周旋博弈,林彧也有足夠的精力搞他的大保健。
以及暗中訓練特戰營和影衛。
當然了,前提是林彧需要足夠的資金。
剛才林彧說錢都花完了,其實不然。
找人去邙山翻土,再加上明天請人種植花種,林彧手上的銀子也花不完的。
畢竟白炭賣了不少錢,第一波就收回來五萬兩銀子,後麵陸陸續續又回款三萬來兩。
算起來,林彧手上有八萬兩白銀。
刨去請農夫在邙山翻土、種植花種,以及後續給土地鋪上草棕的費用,估計還能剩得個兩三萬兩的樣子。
而這些銀子,林彧需要盡快地找鐵匠,打造出一批雲戎弩。
當然了,前提是林彧得把圖紙畫出來。
同時還要找到用俞朝鐵匠工藝能夠打造出雲戎弩的方法。
不然的話,一切都是空談罷了。
院內,林洪濤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他聽完了林彧的話之後,便低頭所思了幾許。
然後才緩緩說道:“彧兒,祁王李長續和巡監司掌司曹蓮英是奉旨來的遼東,他們是衝著咱們家來的,日後你盡量避其鋒芒,剩下的就交給為父來處理吧!”
林彧聽了,直接擺了擺手,說道:“沒啥厲害的,那李長續被我溜狗一樣溜,那死太監就更加不用說了,你還是趕緊看看我那好弟弟去吧!人估計半廢了。”
林彧故作跋扈的樣子。
隻有這樣說話,才是林洪濤心中的“好兒子”。
“哈哈!不愧是我林洪濤的兒子,有魄力,那李長續的臉,現在估計是如食斤翔了吧!”林洪濤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彧卻是繼續說道:“爹,你跟那李長續,以前有過節?我看他似乎很針對你呀!”
林彧和李長續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他能夠察覺到李長續對林洪濤的態度。
如果說兩人之間沒有過節的話,定然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林洪濤聽了林彧的話,臉上不由閃過一抹傷神。
不過很快,林洪濤就將那一抹憂傷給隱匿了起來。
他宛然一笑,搪塞道:“沒什麽,不過是陳年往事了,對了,為父先去看看林耀那小子,不然你大娘又該找為父的不是了。”
林洪濤說完這句話,邁開步子就朝著林耀所在的臥房走了去。
那樣子,像極了逃跑的姿態,他明顯是在逃避這個問題。
難不成,林洪濤和李長續之間的事情,不堪回首?
算了,李長續的事情就讓老家夥處理去。
有他在,李長續也翻不起太大的浪。
我還是抓緊時間提煉精油,爭取在明天將精油弄出來。
林彧搖搖頭,將這件事情暫時拋到了腦後。
他專心的搗鼓起了精油的提煉。
蒸餾法提煉精油的速度雖然慢,但是效果卻非常不錯。
再加上林彧把整個王府的院子都架上了蒸餾設備,那兩馬車的花,很快就完成了蒸餾。
此刻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林彧數了數蒸餾好的壇子,總共十八壇。
裏麵裝著的全都是油水混合物。
想要提取裏麵的精油,還的靜置一個晚上,讓油水分層。
兩者密度不一樣,到時候油會浮在水麵上。
等到明天一早,林彧便可以得到俞朝第一滴精油了。
醜初時分。
王府上下一片祥靜。
除了蟲鳴的聲音,別無其他。
而林彧卻是從床榻上翻了起來,他心裏麵一直想著自己的精油,怎麽也睡不著。
他不顧三更的天,打著燭燈就到雜貨房找到了今天下午第一壇蒸餾出來的油水。
將壇蓋打開,茉莉花的清香頓時就飄入了鼻端。
茉莉花本是夏初才會開放的植被,在遼東根本不可能存在。
而且它也是外來物種,能夠在初冬得到這茉莉花,還得謝謝巴巴卡的駝隊。
是巴巴卡將茉莉花帶到了遼東。
“看來差不多了,先弄一點試試!”
林彧激動不已,他低喃了一聲,便將早就準備好的勺子取了出來。
小心翼翼的將壇子浮在表麵的那一層精油給刮了下來。
林彧的動作很輕,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將沉澱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出現分層的油水給攪渾了。
林彧手中的勺子每次隻能從壇子裏麵取一點點的精油,他將取出來的精油倒入瓷瓶之中。
忙活了將近半個時辰,林彧看著小小瓷瓶之中的茉莉花精油,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此刻的他,沒有半點睡意。
“不行,得找霜兒試一試精油,給她推個背啥的。”
想到這裏,林彧不由壞笑一聲。
拿上那瓶精油,就直接來到了霜兒的房門前。
之前讓霜兒事情,礙於身體情況,林彧讓她好好休息。
今天白天,林彧見霜兒那姿態,顯然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年輕真好,恢複力就是強。
“咚咚咚……”
“霜兒!”
林彧敲響了霜兒的門。
睡眠淺的霜兒頓時就從床榻上爬了起來,給林彧開門。
“世子……”
門一開,霜兒還沒來得及詢問林彧,林彧便直接走了進去。
“霜兒,快脫了躺下,本世子給你玩點新花樣。”
林彧激動不已,口不擇言。
隻是他這句話一說出口,霜兒就傻愣愣的定格在了原地。
臉上的羞紅,瞬間爬了上來。
世子也太直接了一點吧?
羞死人了。
大晚上不睡覺,世子是想要讓我侍寢麽?
可是都已經三更天了,王府上下這麽安靜,等下要是有什麽動靜,怕會弄的整個王府都知道吧!
哎呀!不行不行,太羞了。
霜兒的腦子裏麵全都是胡亂的想法,她不斷的搖頭,心裏做著鬥爭。
“愣著幹什麽呀!趕緊的呀!”
林彧見霜兒杵在原地沒有動作,連忙催促了一聲。
他可不是要霜兒侍寢,而是要用霜兒試試自己的精油好不好用。
霜兒羞紅著臉,低著頭,小聲的說道:“世子,現,現在麽?”
“不然呢!”林彧立馬回答道。
霜兒貝齒輕咬,然後又說道:“世子,霜兒的房間太簡陋了,還是去世子房中,讓霜兒為您寬衣解帶吧!”
林彧聞言,直接說道:“不那麽麻煩了,趕緊脫了趴下。”
見林彧再三強調,霜兒也不敢不從。
房間內,昏暗的燈光下,雙耳褪去了身上僅存的衣衫。
她按照林彧的吩咐,趴在了床榻上,等待著林彧的寵幸。
隻是,林彧卻跨了上去,打開了裝著精油的小瓷瓶。
頓時,整個房間內都被那茉莉花香所充斥。
霜兒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氣,緊跟著,她便感覺背後一涼。
不等霜兒弄清楚怎麽回事,林彧便開口了:“霜兒,這叫精油推背,你好好記住了,明天可得讓你給本世子做,還要教會天道足浴館內的那些姑娘們呢!”
霜兒一頓,根本就不明白林彧所說的“精油推背”是什麽意思。
大半夜的,世子不睡覺,跑到這裏來也不讓她侍寢。
隻是讓她脫了衣衫,趴在這裏,做什麽精油推背?
霜兒內心百思不得其解。
“世子,何為……精油推背呀?”
霜兒忍不住問了。
林彧輕笑,不假思索的說道:“此乃,大保健!”
“啊?大保健不是足浴麽?”霜兒一頓,繼續追問。
“是沒錯,但這精油推背可是大保健的升級版,你且好好感受,明日你得示範給足浴館的姑娘們,他們學會了這門手藝,才能夠幫本世子更好的掙錢!”
林彧說完,便憑著記憶,開始在霜兒的後背遊走。
推拿按摩,林彧在行。
精油推背,他以前沒有稍作。
畢竟打拳擊的人,要驚詫活絡經脈,不過是職業需求罷了。
林彧的手法非常棒。
伴隨著精油的潤滑,林彧推拿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恰好好處的力度,讓趴著的霜兒忍不住發出輕吟。
感受到背後別樣的觸感,霜兒的臉頰紅得像個熟透了的蜜桃。
隨著屋內微弱燭光的閃動,霜兒的輕吟也愈發明顯。
“嗯……”
寂靜的夜,被霜兒的聲音打破。
王府內,諸多人猛然驚醒。
他們心中不由抱怨,這世子荒**無度,夜夜笙歌。
大晚上的,還不讓人睡覺了。
……
次日一早,霜兒從熟睡之中驚醒。
她第一時間看了看自己的身旁,卻並未發現林彧的身影。
昨夜林彧為她精油推背,那種感覺太過奇妙。
以至於霜兒在不知不覺間入睡。
回想昨天晚上的畫麵,霜兒的臉頰再次一紅。
而此時此刻,林彧已經讓下人將所有的裝有油水的壇子小心翼翼的搬到了院內。
然後又教人將壇子內浮起來的精油提取出來,全都用瓷瓶裝好。
一番操作下來,兩馬車的花兒,最終隻提取出了二十瓶不到的精油。
可見,精油難得。
在完成了精油提取之後,林彧叫上霜兒,帶上瓷瓶,便往天道足浴去了。
與此同時,郡守府內。
祁王李長續和曹蓮英端坐在堂屋。
在他們對麵坐著的,是遼東郡的郡守大人,連永言。
遼東地界,遼王屬於獨立的王權。
而這遼東郡郡守,卻屬於俞帝的臣子,他受命於俞帝,可以說是站在林洪濤的對立麵。
簡單一點說,遼東郡是林洪濤的,但終究還是天子的領土。
郡守的存在,便是便聖上管轄地方政務。
林洪濤是軍,連永言是官。
嚴格來說,兩者互不侵犯。
倒是那府衙大人張二河,他是屬於遼王的地方官,與這郡守又有略微不同。
眼下,李長續在這郡守府與連永言相談,怕是有所謀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