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

宮予墨一直深深地看著她,看著她控訴他的種種“罪行”,直到她打累了,他這才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裏。

緊緊地,不留一絲縫隙。

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猝不及防地被人抱在懷裏,安小悅想掙紮。

她不想被他抱了,他抱過別人的懷抱,她一點都不喜歡了。

“別動。”宮予墨將頭埋在她的肩膀,聲音嘶啞,“你情緒這麽激動,我怎麽解釋給你聽呢。”

“沒什麽好解釋的,我不想聽了!”安小悅說著就要掙脫他的懷抱,眼淚卻一直不爭氣地在流。

“別動,小悅。”宮予墨抱著她,低聲說,“別動,我腿疼。”

下一秒,安小悅不再掙紮。

宮予墨無聲地笑了笑。

“我跟唐思音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他緊緊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說道:“我保證!那個唇印隻是一個誤會。”

“我跟她清清白白,我沒有弄髒,我還是你的。”像是生怕她不相信似的,宮予墨又說,“我們是夫妻,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這點你相信我。”

安小悅埋在他的懷裏,手指微微顫抖,聽著他低沉嗓音繼續說著,“那個錄音筆的事情,是我的錯,怪我一時被衝昏了頭腦,沒有調查清楚就冤枉你。”

“小悅,你原諒我好不好?”宮予墨低聲問。

小悅,你原諒我好不好?

安小悅怔住,連呼吸都變得輕微。

宮予墨在請求她的原諒?

那個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宮家大少爺,居然在請求她的原諒。

“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

安小悅從他懷裏仰起頭,未幹的眼淚還掛在臉上,她問,“我能信你嗎?”

“能,我保證。”宮予墨說。

“真的嗎?”安小悅不確定地問。

所有的一切都是誤會嗎?

宮予墨真的沒有騙她嗎?

宮予墨微微一笑,不知何時眼眶也泛紅了,他溫柔地說,“如果我騙你,你把我另一條腿也打斷。”

安小悅忽然撲哧一聲笑了,“那你兩條腿都斷了,還不是得我來伺候你。”

“你可以把我扔了,讓我自生自滅。”宮予墨笑。

安小悅突然破涕為笑。

她才舍不得。

笑著笑著,心裏麵又開始酸澀起來。

她撇了撇嘴,“我怎麽這麽好哄?”

宮予墨抱著她笑道,“你要是覺得虧了,我再繼續哄哄你。”

安小悅把頭埋在他的懷裏,甕聲甕氣地說,“宮予墨,我頭暈。”

宮予墨沒好氣地說道,“背著我偷偷出去喝酒,現在知道頭暈了?”

“你會不會趁著我喝多了就騙我?”

“不會,我說的話永遠作數。”

“你還會去找唐思音嗎?”

“小悅。”宮予墨微微歎息一聲,說道,“我和思音的事三言兩語說不清,但現在你是我的妻子,我對你不會有所隱瞞。”

說話間,安小悅已經迷迷糊糊地靠在了宮予墨身上。

宮予墨溫柔地笑了一下,然後一把抱起她上了樓。

酒勁上來了,安小悅睡得很沉。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有人扒掉了她身上的衣服,她想掙紮,但是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隻能嘴裏輕聲嘟囔著,“你要幹嘛......”

“給你洗澡。”宮予墨熟練地脫掉了她的衣服,然後將她放回浴缸裏。

嫌棄地將她沾染了酒氣的衣服扔在了一旁,宮予墨的視線落在此刻被泡沫包裹全身的人身上。

霧氣氤氳的浴室裏,安小悅蹙著眉頭靠在浴缸裏,麵色紅潤,睡著之後的長睫像兩把小刷子似的,膚白如雪的肌膚仿佛吹彈可破。

指尖觸到她滑嫩的皮膚,宮予墨的喉頭一陣溫熱。

他微微歎了一口氣,幹脆三兩下將睡得不省人事的人搓洗幹淨之後從浴缸裏撈了起來。

將她放回柔軟的大**之後,他去浴室給自己衝了一個涼水澡,然後在書房抽了一根煙冷靜片刻之後才回屋躺下。

要不是她這時候借著酒勁睡得沉,他真想將她吃幹抹淨狠狠懲罰一下她今天的所作所為。

長臂穿過她潔白纖長的脖頸,將她撈進自己的懷裏。

懷裏的人呼吸均勻,滾燙光潔的肌膚碰觸之際,宮予墨再次緊閉了雙眼深深呼吸了片刻。

這一晚上,有人睡得香甜,有人不知道衝了多少次涼水澡。

......

翌日清晨,白色薄被下的軀體微微聳動了幾下。

安小悅微微睜開眼睛,揉了揉酸脹的腦袋,發現自己正躺在某個溫熱的胸膛上。

她扭過頭,便看到宮予墨完美的睡顏。

沒有打理過的黑色碎短發乖順地耷在額前,慵懶又帥氣。雕刻般的五官棱角分明,硬朗又英氣,加上白皙的肌膚,又多了一絲斯文俊俏的感覺。

安小悅不禁讚歎,上帝在捏造他的時候,一定用了百分之兩百的心思,才會將他打造得這麽完美。

從小到大都是這麽好看。

從小時候見到他的第一眼,安小悅就知道自己完了。

身為顏狗的她,終於敗在了他身上。

毛茸茸的腦袋在胸膛動來動去,宮予墨微微睜開睡眼,瞧了一眼臂彎處此刻正撲閃著一雙大眼睛的人,笑道,“醒了?”

早晨的嗓音還沒打開,低沉沙啞帶著迷人的性感。

安小悅的腦袋蹭了蹭他的下巴,“還不起嗎?”

宮予墨將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微微閉眼,慵懶地說道,“再躺會兒。”

這兩天她不在身邊,他沒有睡過一次好覺。

現在她終於躺在他身邊,這才好像圓滿了一些。

“可是我餓了。”安小悅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宮予墨彎了彎嘴角,將手指放到她嘴邊,“給你吃。”

安小悅抓過他的手,十指緊扣握住,“我還渴了。”

宮予墨抱著她,嗅了嗅她發間的清香,幾秒後滿意地說道,“又是香噴噴了。”

“什麽香噴噴?”安小悅不解地問。

“你身上。”宮予墨笑道,“昨天為了洗幹淨你身上的酒味,我把你翻來覆去洗了十遍。”

安小悅驚呼,“那我不是被搓掉皮了!”

“掉一層皮才好。”宮予墨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尖,“掉一層皮才能長記性。”

安小悅整個小臉都皺成了一團,然後湊到他的嘴唇邊啄了一口,“老公,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