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憑我是你丈夫!

竹月筠愣住,站在原地一時無措。

他居然主動給她聯係方式?

他莫非是喜歡她?

天呐!

這麽主動嗎?

第一次見麵,就這麽主動,不太好吧?

似乎是看出她內心此刻的想法,周林染眼底笑意更深。

“如果沒有聯係方式,你下次怎麽把衣服還給我?”

竹月筠這才反應過來!

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頓時疼得呲牙咧嘴。

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然後一瘸一拐地上前接過了周林染的名片。

“那......那我洗好衣服還給你,拜拜。”

周林染的視線落在她不太方便的腳上,“不急,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的腳傷已經好了。”

說完,他笑著發動車子離開。

直到車子遠去漸漸沒入了夜色裏,竹月筠才借著路燈和月色看清了名片上的信息。

“周林染......ES集團副總裁。”

......

月色漸濃,窗外吹起陣陣涼風。

些許是酒意有些上頭,吹了風之後頭疼得特別厲害。安小悅靠在坐椅上,忍不住拿手敲了敲昏沉的頭。

“知道不能喝酒還跑去喝酒。”宮予墨一邊開車一邊掃了她一眼,冷聲道,“安小悅,你長能耐了?”

“跟你有關係嗎,墨總?”安小悅不悅地掃了他一眼。

宮予墨沉聲問道,“夜宴那種地方是你能去的嗎?”

夜宴是整個京市最大的風月場所,雖然一直做的是正經生意,但是京市百分之八十的紈絝子弟幾乎都在夜宴醉生夢死。

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她居然背著他自己跑去喝酒?

還惹上了那位京市有名的浪**公子哥任佳齊。

今天要不是周林染看到了打電話給他,後麵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他想都不敢想!

安小悅忍著酒精帶來的不適,斜眼睨他,“什麽地方我能去不能去,是我自己的事,墨總你憑什麽管我?”

“憑我是你丈夫!”

丈夫?

嗬嗬!

這大概是安小悅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他現在還有什麽資格當她的丈夫?

就算這個世界上因為他這張臉就能奮不顧身的女人不計其數。

那她安小悅也不會是這些女人的其中之一。

不幹淨了就是不幹淨了。

哪怕他是宮予墨,她也不要了。

“停車!我要下車!”安小悅說著就要解開安全帶。

宮予墨一手打著方向盤,一手製止住她的動作,“安小悅,你能不能別鬧了!”

“我說我要下車!”安小悅雙目泛紅地瞪著他,“你要是不停車,我就跳車!”

宮予墨蹙眉,“有事回家再說!”

“我不想跟你回去,那不是我的家!你都和唐思音做了那麽見不得人的事了,我憑什麽還要跟你回去!”安小悅說著就要作勢打開車門。

忽然一個刹車,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

宮予墨轉過頭看著她不停歇的動作,突然雙手撐在她的兩側,俯下身湊近她盯著她朦朧的雙眼。

他沉聲道,“安小悅,你要是再不聽話,我不介意現在,立刻,跟你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安小悅驀地怔住,看著他深邃的眸子不敢動彈。

她了解宮予墨的性子,如果真的逼急了他,他真的做得出來。

別看他平時正人君子溫文爾雅,實際上要是跳腳了,就是一頭狼!

能把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的狼!

隻是此刻比害怕更深的是心酸。

他怎麽可以,用他睡過唐思音的身體,說出要睡她這種話。

他把她當什麽了?

見安小悅這回老老實實終於不掙紮了,宮予墨替她將安全帶重新係好,然後重新發動了車子。

一直到車子駛入車庫,安小悅都老老實實地坐著沒有說話,也沒有鬧。

宮予墨下車,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抓著她洗白的手腕把她從車裏拉出來。

安小悅沒有說話,隻是任憑他拽著進了屋。

剛進門,宮予墨忍了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一把將她抵在牆上,俯身逼近她。

“安小悅,不管你現在能不能聽進去,我再跟你說一遍!以後不要再去夜宴,聽見了沒?”

安小悅自動略過了他的問題,抬頭紅著眼眶問他,“宮予墨,我們什麽時候去離婚?”

宮予墨心頭一顫,低頭直視她水汪汪的雙眼,“我沒有同意離婚。”

安小悅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揚起拳頭砸向宮予墨的胸口。

“為什麽!你為什麽不肯放過我!為什麽要這麽折磨我!我究竟是哪裏做得不好你要這麽對我啊宮予墨!”

“我頭上的綠帽子還不夠綠嗎?我都給你和唐思音騰地方了你還不肯放過我,你究竟要我怎麽樣?”

“我安小悅究竟哪裏對不起你了,我嫁給你這幾年一直都在對你好,我隻想對你好點好點再好點,當年車禍的事我也很自責呀,我恨不得被撞廢腿的那個人是我!”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能有什麽辦法,我隻能努力對你再好一點,我擔心你的身體,擔心你的情緒,哪怕你在公司我都時刻掛念著你吃飯了沒有,休息了沒有,腿傷有沒有複發。”

“就連那麽大的雷雨天,我還因為擔心你跑出去接你,我怕雷聲,我怕閃電,但是我更擔心你!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為了去找你,車子都開到了200碼,我差一點點就出車禍了!就差那麽一點你就永遠都看不到我了!”

“可是你呢!你回饋我什麽了!你去見你的白月光了,去見你的老相好了!你去跟唐思音卿卿我我!你把我當傻子嗎!宮予墨,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你把我置之何地!”

“你要是討厭我你可以直說,我不糾纏你了!可是你不能這麽侮辱我!”

安小悅一邊捶打著宮予墨,一邊將所有的委屈都通通倒了出來。

她承受不了這些了。

不管宮予墨知不知道,願不願意知道,她都要告訴他。

她為他做得夠多了。

她不欠他了。

她已經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