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羞恥,他來給我上藥!

傅辰拿出夏爺爺給的藥箱,開始給南藝清理腳踝的傷口。

他發現那傷口不深,都是很小的小口子,有的小口子裏還有細碎的玻璃碴。

傅辰提議去醫院,南藝卻搖頭,倔強地表示:“你放心清理好了,我血厚,不在乎這點小傷。”

傅辰便開始用消毒後的小鑷子往外夾玻璃碴,“你這怎麽弄的?”

南藝低著眉眼,咬著嘴唇,片刻才喃喃道:“我不小心打碎了玻璃杯。”

傅辰聽此,抬眼看南藝情緒分外低落,顯然這傷是別人給的,根本不是她說的那般。

他握著南藝的腳踝用雙氧水消毒時,明顯感覺到她疼得腿都在抖,“受不了就哭出來,我不會笑話你。”

“哭能解決什麽問題,”南藝舔了舔嘴唇,抬眼看向窗外的漫天星辰忍著眼淚,“你笑不笑話我,我都是個笑話。”

傅辰聽到這,抬頭望著她,她撲閃的長睫毛上掛著淚珠,努力不讓其落下來。

他本想說兩句寬慰的話,但是卻不知道說什麽,就沒吱聲,隻例行公事地處理傷口博取她的好感。

處理好腳踝的傷口,傅辰示意南藝躺到**去。

南藝卻拒絕,“我晚上還沒吃飯呐,我要叫外賣,吃完飯洗過澡你再上藥。”

傅辰沒異議,拿出手機坐在一旁開始點外賣,“你想吃什麽?”

“你吃了嗎?”南藝心裏想著怎麽送走這尊大佛,就敷衍地應付,“我都可以,你點你喜歡吃的。”

“我晚上不吃碳水,我點給你。”

南藝掃了一下傅辰,目測其身高有187公分,她170公分站在他麵前剛到他下巴,而且他身材好,肌肉線條優美,一定是常年健身。

怪不得她拉扯不過他,兩人不在一個量級上,她的細胳膊之於他就是根火柴棍,一折就斷了。

這時,南藝收到了外公祁遠程從澳洲打來的電話。

傅辰聽南藝接電話的聲音變得格外的清甜軟糯,聽得人沒由來的心生歡喜。

他冷笑出聲,“倒是會哄老人開心。”

南藝告訴外公自己一切都好。

“藝藝,你爸的爛攤子讓他自己收拾,你別插手。”

南藝哀怨地歎口氣,“外公,等我這邊的事兒處理完了,我就回澳洲,我想移民過去,以後都不回來了。”

傅辰聽到這,眉心一跳。

南藝將來要是回澳洲,那他這幾天不是白折騰了?

他起身走近了一些,見南藝咬著嘴唇,眼淚已經流到了嘴邊。

“我和你外婆尊重你的意見,南音那丫頭...哎,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缺錢或者有事處理不了,就跟外公說。”

電話那端的祁遠程也聽出南藝失意,“遇到麻煩,你就去找祁俊,他要是沒個當舅舅的樣子,我收拾他。”

南藝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我舅舅去英國了,今天晚上能趕回來。我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兒才不會放過他呢!”

她語氣又輕了幾分,“我媽還好,我也沒找到機會和她說上幾句話,南音是她和我爸的寶貝,她傷心是難免的。”

“我沒不高興,我都習慣了,”南藝扯出一絲甜笑,“我是你和外婆的寶貝,所以,你們才要長命百歲呢,不然,我以後可真成孤兒了!”

片刻後,南藝掛了電話,看到傅辰已經不在房間了。

她以為他走了,高興地嘟囔,“這人終於有點眼力見,還要留宿?多大的臉呐!”

“我沒打算走,”傅辰把外賣放在桌子上,“南小姐,過來吃飯。”

南藝吃飯時,傅辰一直在玩手機。

她也沒什麽胃口,滿腦子在想怎麽把他弄走,“你幹嘛對我這麽好?”

傅辰正要解釋自己對她有好感,卻聽南藝又說:“是不是我舅舅拜托你照顧我?那你任務完成了,趕緊走吧,他一會兒飛機落地就回來了。”

“南藝你不用騙我,你舅舅不住這,”傅辰哂笑著看她臉色漸露窘色,“你不常回國,我比你了解他。”

南藝白了傅辰一眼,起來扔掉了沒吃幾口的外賣,鑽進了洗漱間。

南藝在京都寧城的上流圈和小富二代圈子裏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唯一的名號就是南家三小姐,南音的姐姐。

她寒暑假也會回來,基本都住在祁家老宅,出去玩也是和韓秋白、隋寧兩人。

舅舅祁俊則忙著打理祁家的產業——瀾瑟集團。

所以,祁俊雖疼她,可沒時間陪著她玩。

南藝洗過澡出來時,水汽帶出了一些。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雪鬆與玫瑰混合的味道,木質香和花果香融合,不膩卻清淡好聞。

傅辰看著穿著白色棉質睡裙的南藝臉上潮紅帶著氤氳的水汽,白皙的皮膚愈發細膩白嫩。

他垂下眉眼,在想上藥這種私密事雖然能拉近兩人的距離,可是過於羞恥了,他有點不想做了。

傅辰從口袋裏拿出藥膏遞給南藝,“你自己上吧。”

他轉身往外走,卻聽南藝挑釁,“剛才你不是信誓旦旦的麽?所以啊,傅叔叔,做人留一線,他日好相見。”

傅辰忽而轉身走了過來,將南藝攏在他的陰影下。

她眼尾的那一抹殘留的嫣紅襯出白日少見的嬌媚,他看出了南藝的緊張。

“那還是我來吧!”

說完,傅辰從她手中拿過藥膏,回身將室內的燈調暗。

南藝覺得她嘴上不吃虧的毛病以後得改,不然吃大虧在後麵!

她被傅辰強行按在了**,她清晰地感覺到傅辰在上藥時,他呼吸一滯。

至於傅辰當時在想什麽,南藝不想知道。

隻是,他微涼的手指輕微地碰觸,讓南藝雞皮暴起。

她轉頭就給傅辰胳膊咬了個鐵牙印子,他沒反抗,甚至沒動。

夜裏,傅辰洗過澡後就躺在了南藝身邊,南藝也沒再反抗,背對著傅辰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了小蟬蛹。

剛才都那樣了,她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傅辰看著她後脖頸上碎發,有些心猿意馬,“南藝,如果我說我想對你負責,你願不願意和我湊合成一對兒?”

南藝一怔,語氣平靜地說:“我不願意,你不用為那天的事感到自責,錯不在你,我是被人算計了。”

傅辰神色冷了下來,“小渣女,你怎麽這麽隨便?”

南藝轉身見傅辰那張人神共憤的帥臉冷冰冰的,她聲音冷瑟卻義正嚴辭地說:“我不是隨便,我隻是不想因為一次荒唐就把自己拱手給另一段不靠譜的男女關係。”

傅辰表情不明,眼波停滯了幾秒,半刻無言。

南藝的郵箱突然收到一份郵件,手機提示了幾次。

她撈過手機打開郵箱是一段音頻,她輕觸播放。

一段不堪入耳的對話與兩個男人低沉喘息的曖昧聲音旋即而出,在靜謐的深夜中變得格外的突兀和刺耳。

南藝的眼神空洞,呆滯良久。

傅辰調笑的揶揄,“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癖好?”

南藝看向傅辰滿眼委屈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