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輕易我不留,除非留給你!
南藝的皮膚很嫩,每次受傷都要比別人重一些,所以這血出得也多,雪白的腿上有點慘不忍睹。
傅辰也開始為他剛才反應不及時,讓她被推倒摔傷而自責。
“你開車了麽?我送你去醫院!”
南藝點點頭,向前麵那台法拉利努了努嘴,傅辰見此抱著她便往法拉利那邊去。
周圍眾人都有點摸不到頭腦,都以為一次事故引發了妙不可言的緣分。
有的圍觀女生還在懊悔,“早知道,我也應該出去說兩句公道話。”
言外之意,她也想讓傅辰這樣的男人注意,最好也能抱抱。
賀煒卻笑得意味深長,趕緊問:“傅總,這邊的事故怎麽處理?”
傅辰現在真恨不得掐死那個寶萊司機,聲音清冷,“按照正常程序走,少賠一分都不行。他要是想打糾紛官司,瑞馳集團的律師團隊隨時恭候!”
說完,便大步流星地抱著南藝走出了人群。
眾人聽懂了,聽明白了。
這個男人來自瑞馳集團,坐著勞斯萊斯幻影,有司機有秘書,還被稱為傅總。
這身份就不言而喻了,除了瑞馳集團董事長傅辰,還有誰?
怪不得看著他眼熟,但是誰成想這種大富商也會低調出門,而且還會被追尾了?
賀煒得令,對陳凱說:“打報警電話。”
天誠保險公司的客戶經理,那個油膩男此時徹底蒙圈了,他也聽明白了,腦門上汗滴滴的。
他追尾了瑞馳集團的高層傅辰,還尼瑪是台加長的勞斯萊斯幻影!
想起剛才他對那女的動粗,他真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天降橫禍也就罷了,他還給自己又添新禍。
油膩男看著賀煒有氣無力地追問:“剛才那女的認識你們家傅總麽?”
“你說南小姐?當然認識了,那可是我們家傅總的心尖肉!”
賀煒篤定地向男人點點頭。
陳凱聽到賀煒這麽說,也是一臉懵逼,趕緊過來八卦,“傅總,他什麽情況?”
賀煒小聲地叮囑,“你知道是這麽個關係就行了,佛曰:不可說。懂?”
陳凱心領神會,嘴上附和:“懂,我懂。”
油膩男見傅辰開著方才別他車的法拉利帶著南藝離開了,他直覺頭暈目眩。
臨昏倒前喊了句:“老子不服,他倆一夥兒的,玩仙人跳坑老子!”
說完,就暈過去了。
吃瓜群眾漸漸散去。
有好事兒得在那說:“哎呦,這哥們兒怕是受刺激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就是,居然說傅辰想坑他的錢,哈哈...這是我今天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可不,估計他得賠得底朝天。傅辰會不會告他故意傷害他女朋友?”
法拉利車內,傅辰臉色陰鬱,將油門踩得很急。
車內氣氛不佳,南藝覺得過意不去。
畢竟,她又給人家添了一樁麻煩事,即便不是添給傅辰的,也是添給賀秘書和司機的。
“傅總,今天謝謝您,我是不是耽誤了您的時間了?”
“是!”
氣氛更加尷尬,南藝開始用手摳了摳小腿上凝固的血流線,給自己找了件事兒做。
傅辰瞄了她一眼,冷聲道:“別碰傷口,你不怕感染發炎?”
南藝訕笑地收回要去再扣的爪子,咬著嘴唇看向了窗外。
“那個男人和你有仇麽?為什麽死咬著讓他賠償?”
有仇?還真算不上!
不過,這吳錚或許是個突破口,她不試試,怎麽行。
南藝語氣不屑,“沒仇,就是看不上他做錯事還理直氣壯的樣子,哭窮值得可憐麽?我不覺得。一個人真的窮困,若不是外因所致,那就是自己沒能耐沒出息,這樣的人尚且不值得可憐,何況他?”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可圈可點,但是傅辰不願意聽。
“那在你義憤填膺前,是不是要確定自己不會受到傷害?你剛才的行為很愚蠢。”
南藝滿臉的不在乎,外加氣憤,“愚蠢?摔的又不是你的腿,你那麽在意幹嘛?”
一句話噎得傅辰說不出話。
“今天你遇到的是我,下次你再多管閑事,沒人能幫你。我到時候就看看你是怎麽被人打得滿地找牙!”
傅辰想了一會兒,才擠出一句話。
南藝聽到這覺得他好幼稚,好自戀,說得他自己和超級英雄似的,就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可沒那麽閑,今天若不是你,我才懶得下車摻和這破事兒呢!”
她心裏的意思是若不是追尾他的車,她自己的事兒就徹底涼涼了。
傅辰聽到這話,微微一怔。
他扭頭看向南藝,她一臉風淡雲輕地看著窗外,嫻靜美好。
到了醫院,嫻靜美好的南藝在雙氧水的摧殘下開始尖叫,叫得那叫一個慘。
為她清理傷口的小護士不耐煩地安慰:“別這麽嬌氣,行麽?傷口消炎本來就會痛,叫什麽叫!”
怕疼的南藝癟著嘴,忍住淚,不敢再出聲。
南藝性格堅毅,但是從小也是被外公外婆嬌養的,所以她也會怕疼,怕打針。
小護士白了一眼南藝。
“你這怎麽弄的,摔的,磕的?看你嬌滴滴的,沒想到對自己下手還真狠。”
這話正好被繳費回來的傅辰聽到。
“護士小姐,你是在審犯人麽?”
連續加班的小護士滿肚子氣正想發泄一二。
一抬頭便撞進了傅辰那雙深邃迷人的眼睛裏,隻是這眼神是不是有點過分凶殘了?
小護士沒再說話,待雙氧水的氧氣蒸發幹淨後,又用生理鹽水擦拭了一遍,去除雙氧水殘留水跡。
南藝又遭一遍疼痛,她吸著鼻子,眼睛裏蓄滿了疼痛眼淚,像一隻受了重傷的小獸。
那個樣子楚楚可憐,惹得傅辰又生出了幾絲憐憫。
包紮好後,南藝抱著自己的膝蓋在那吹“仙氣”。
傅辰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她不像其他所謂的名媛一樣,整日飄在空中享受他人追捧帶來的滿足感。
南藝活得真實又有煙火氣,時而嫵媚成熟得像個久經世事的女人,時而又像現在這樣,單純可愛得像個孩子。
傅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傅辰那副“癡漢”樣。
她輕輕地咳了咳,“我來了,你趕緊回公司吧!”
說完,就把自己的車鑰匙扔給了傅辰。
傅辰抬眼,卻看到了陳宇澤。
他領著一個女人,他看到南藝坐在那時,他表情有些僵硬。
傅辰看那女人哭得梨花帶雨的,心裏猜個大概,“宇澤,你來這幹嘛?”
女人見在醫院遇到了陳宇澤的熟人,豁出去的不想給陳宇澤臉,“陳少,我不想打胎,我想生下來!”
南藝發現陽光帥氣的陳宇澤看她的眼神還挺慌亂。
“別誤會,不是我的種。”
這種事兒,女人更相信女人。
南藝聳聳肩,嫌棄地小聲嘀咕,“白瞎一副好皮囊,又是個渣男。”
傅辰聽她嘀咕,不著痕跡地笑了笑。
南藝發現傅辰在笑,心想你們倆一丘之貉,你還有臉笑。
她笑著揶揄,“傅總,你以後可別學陳少,也鬧出個人命來。”
傅辰捏著南藝的下巴,抬高了幾分,看著她的眼睛玩味地說:“我輕易不留種,除非留給你。”
南藝老臉一紅,抬頭看向傅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