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無意識的撩撥,更致命

粗重的呼吸聲和狂跳的心髒重合在一起,緊張的氣氛點已經拉了起來。

直麵這張醜陋不堪的臉,喬知意比初見時好很多了。

他的眼神會讓人忘記他那張臉。

喬知意的手抵著他的胸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剛才想得太入神,手上沒輕重,完全是意外。

“有意的?”時涇州把她眼裏的慌亂盡收眼底,“對我有很大的意見?手上要是拿著刀,是不是想補一刀?”

喬知意心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我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人敢要時涇州的女人。”時涇州鬆開她,丟下的話讓喬知意心裏堵得慌。

不敢去確認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是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時涇州坐起來,直麵她,“你有點蠢。”

喬知意瞪大了眼睛,怎麽還人身攻擊了?

是,她要是不蠢,怎麽能被騙來嫁給他?

“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反抗不了,就享受。你乖一點,少一點小心思,安安心心當你的時太太,隻對你有好處。懂?”

時涇州半開解,半威脅。

乍一聽,確實是這麽個理。

他不愛她,她對他也沒有半分想法,這樣的人硬湊在一起,早晚都是要離婚的。

想通了,坐起來挪到他身後,仔仔細細的給他換藥,“傷口恢複得不錯,過兩天就可以拆線了。”

“這麽快就領悟了?”

她拿著紗布從後麵繞到身前,很小心的沒有去碰到他的身體。

他除了有些凶狠,陰戾,倒也沒有對她做過什麽過分的事。

不把他當成要跟自己過一輩子的老公,也沒有多可怕。

“謝謝。”喬知意認真的給他包紮。

她該向他說道謝的。

如果不是他,母親不會住那麽好的病房,也不可能有最好的專家來幫她診治。

於情於理,這聲謝謝都應該有的。

時涇州背對著她,女人很小心,手還是會碰到他的身體。隻是一點點觸碰,就跟火星子落在皮膚上,有點熱。

血氣方剛的男人,身邊還坐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同處一室,又是這現在這種氛圍。時涇州有些煩躁。

她的呼吸也噴灑在他的背上,若有若無的輕掃著他的身體。

無意識的撩撥,更致命。

“你在撩我。”肯定的話讓喬知意不敢動了。

她什麽時候撩他了?

“你的手時不時地碰我,呼吸也落在我的身上。”時涇州沒回頭,羅列她的“罪行”。

喬知意更懵了。

天地良心,她絕對沒有這種意思和想法。

“我沒有。”

喬知意趕緊下床,離他遠遠的。

這罪名,她可不背。

時涇州緩緩轉身,看她避如蛇蠍般的離他遠遠的,眉頭一皺,“過來。”

喬知意如定海神針,一動不動。

她很清楚,這人就是顆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就算她現在隻能接受這個關係,也不能代表她可以完全放鬆,接受他一切無理的要求。

“別讓我說第二遍。”時涇州直勾勾地盯著她。

喬知意慫,她緩緩走過去,還沒靠近床,就被他拽過去壓倒在**。

喬知意胸口急劇起伏,心慌意亂,生怕他做出什麽無理的舉動。

“你有傷。”喬知意鼓足勇氣提醒他。

時涇州握著她細瘦的手腕,細嫩滑膩。

她其實很幹淨,身上沒有任何化學物質的香水味,也沒有戴任何首飾。他媽給她的鐲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收起來了。

他給的那枚戒指……

抓起她的手,“戒指呢?”

喬知意手縮了一下,他抓得緊緊的,力道大得能把手腕掰斷。

她有兩天沒戴了。

以為他不揪著這事,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

又不是真正恩愛的夫妻,戴這枚戒指又有什麽意義?

“剛才給你換藥,怕碰到你就摘下來了。”喬知意睜眼說瞎話。

時涇州也不是三兩歲的小孩兒,哪裏不知道她在胡說八道。

“是嗎?”時涇州摸著她的無名指,在指節處來回摩擦,聲音很輕,很恐怖。

喬知意頭皮發麻,他該不會是想把她的手指給折斷吧。

“我,我去戴上。”喬知意的聲音都在顫抖。

“不用了。”時涇州的眼裏帶著一絲笑意。

那絲笑容如同一個巨大的罩子籠在喬知意的身上,一點點收攏,要把她給吞噬掉。

時涇州把她拉起來,“換衣服。”

喬知意心裏沒底,他已經套上衣服,還給她從衣櫃裏扔了一套出來。

“要我幫你?”時涇州見她還一動不動,眉頭一皺。

喬知意趕緊爬下床,抓著衣服就往廁所去。

在裏麵磨磨蹭蹭到時涇州準備踹門之前才出來了。

時涇州把車開出了火箭的速度,完全沒有在意喬知意的感受,下了車後,喬知意扒著一棵樹就吐了。

時涇州在一旁滿眼嫌棄,恨不得把她丟進垃圾桶,還好沒有行人,要不然丟盡他的臉。

喬知意緩了好久,她的臉煞白。

沒有水,沒有紙巾遞過來。

“跟上。”時涇州完全沒有溫柔體貼可言,大晚上的像是催命的鬼。

喬知意腳上是虛的,上了兩步台階整個人就往前麵栽去。

眼看就要麵朝地,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哪知腳下一滑,他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喬知意整個人就又壓了上去。

喬知意眼睛瞪大,她想要雙手撐住身體,別離他太近,無奈剛才吐成那樣,手腳都是軟的,結結實實的和他臉貼臉,嘴對嘴。

四目相對:“……”

時涇州瞳孔緊縮,喬知意大氣不敢出,她宕機般的保持著這個姿勢。

呼吸交織,心跳重疊,兩個人的眼裏都是彼此的模樣。

時涇州雙手撐著喬知意的肩膀,喬知意的雙手按在他的身側,現在的姿勢要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唇瓣還貼著,誰也沒有動。

“喲,這麽野呢。”打趣的男聲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麵。

喬知意心髒狠狠地縮了一下,趕緊用盡所有力氣撐著時涇州的肩膀起來,眼神慌亂地低下了頭。

時涇州被她按那一下背磕在台階上,壓得有點痛,嘴角扯了一下。

男人拉了一把時涇州,看向滿臉通紅不知自的喬知意,“這是小嫂子?”

時涇州拍了拍身上,輕抿著薄唇,那上麵還有留有她的細軟,“嗯。”

這一聲“嗯”讓喬知意全身都麻了。

聽起來怎麽有幾分繾綣之意?

“嫂子好,我是阿鬼。”略有幾分粗獷的男聲叫得十分響亮。

喬知意被震了一下,站在時涇州身邊的男人剃了光頭,五官硬朗,有棱有角,才四月的天,他隻穿著薄薄的背心,露出來的所有地方都有紋身。

她懷疑,他全身上下都紋身了。

這種人在固有的印象裏,絕對不是好人。

很奇怪,他身姿筆直,反而帶著一身正氣。

“不知道應聲?”

時涇州見喬知意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打量著阿鬼,眉頭一皺,非常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