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姓夏的，你給我滾出來！”
牛大頭人沒到聲先到，憤怒的吼聲傳的左鄰右舍全部都聽到了。
“這夏老二又招惹了什麽損丁？”
聽見聲音，周圍的鄰居紛紛探出頭，不悅地往夏傾城二叔家的院子看去。
“那不是牛頭村出了名的鰥夫，牛大頭的嗎？”
“這夏老二怎的招惹上了這麽一個狠貨！”
隔壁的發現來的居然是傳聞中打死了兩任妻子的牛大頭，頓時，一個個都不敢在觀望，全部把自家的門窗關得嚴嚴實實，恐怕惹一身晦氣。
“誰呀，大早上的叫魂呢？”
老二媳婦翠芬聽到門外傳來怒吼聲，甚至還有人在“哐哐”的砸她家大門，頓時不高興地走出來。
夏青山聽見動靜也跟著走了出來。
“媽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
牛大頭一腳把老二家大門給踹開，凶神惡煞地走進院子裏，一巴掌直接將老二媳婦給打的身子接連轉了幾圈，狠狠地砸在院牆上。
“哎喲，老娘的腰啊，究竟是哪個混賬玩意兒，竟然敢來我們家撒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
老二媳婦沒看清來人是誰，嘴上罵罵咧咧的，然而夏青山可看清了，嚇得一腳揣向她。
“喲，原來是牛大哥啊，賤內不知分寸，衝撞了牛大哥你，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啊！”
夏青山心頭慌亂地跳了幾下，趕忙賠笑臉，恨鐵不成鋼地又踹了一腳還在地上的翠芬：“你個不長眼的玩意兒，還不趕快去給牛大哥泡一壺茶水，等著我給你拎起來，扔進灶房不成？”
翠芬這才注意到來人是牛大頭，忙從地上爬起來，討好地笑道：“是是是，我這就去準備。”
夫妻二人把正在氣頭上的牛大頭給請進屋。
老二媳婦還特意給兩人上了一壺好酒，擺了盤花生米，討好的意圖不言而喻。
“牛大哥今兒這是怎地了？”
眼見著牛大頭臉色依舊不痛快，夏青山土賊一樣的麵容再次軟和幾分，“可是傾兒丫頭那邊出了什麽岔子？”
“哼，你們還有臉跟我提這茬？”
不說這件事還好，提起來，牛大頭就恨得牙根發癢，“今兒我可是按著你的意思，不光請了媒人，還好說歹說的要娶你那侄女過門！”
“誰知道你家那老太太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和你那個醜八怪侄女當場拒絕了俺，拎著鋤頭，親自把俺還有王婆子二人給趕出來了。”
說到這裏，牛大頭氣得直拍桌子，模樣相當氣憤：“俺跟王婆子兩人那狼狽樣，可都讓村裏的鄰居給瞧去了。俺要是早知道你侄女是個這麽不知好歹的貨色，你就算是倒貼，俺也不會帶個媒婆子去說親！”
翠芬與夏青山夫妻二人一聽，果真是婚事告吹了，當下把夏傾城跟老夏氏給狠狠地罵了一通。
夏青山連忙給牛大頭倒酒，賠笑臉道：“牛大哥你別急！我家那老不死的，還有我那個侄女還不知道你家是啥條件，你等俺再去找我娘說說，牛大哥你這麽好的條件，她早晚都是要屈服。”
牛大頭卻冷冷地扯起嘴角，一巴掌將夏青山遞到跟前的酒碗給砸碎在地上，虎著臉吼道：“夏老二，別跟我打馬虎眼，老子告訴你，你這套老子不吃！”
“還錢！”
為了出口惡氣，牛大頭是鐵了心地想要回當初的錢。
夏青山眼底閃過一抹慍怒，可他又打不過牛大頭，隻能強忍著賠笑。
翠芬趕忙站出來說好話：“牛大哥啊，要不你看這樣如何？我們現在手頭上的確是沒有，你要不再寬限我們夫妻倆幾天，俺們保證，要不就還錢，要麽我跟我家掌櫃的親自把那死丫頭給你送到炕頭上，你看成不？”
牛大頭本來還想要摔東西的手，聽到翠芬的話以後，眼圈一轉，腦海中再次想起了夏傾城懷裏抱著的小豬崽兒。
於是他舔了舔唇，惡狠狠警告道：“那老子就在給你們寬限幾天的時間，若是這事兒還不能成，你們家就立馬給我還錢，不還錢，老子就打死你漢子。”
臨走前，牛大頭將桌麵上的花生米也一並兜著，這才搖搖晃晃地離開了夏老二的家。
“該死的臭丫頭，也不瞧瞧她自個兒是個什麽模子，有這麽好的漢子親自上門去求親，她能嫁出去就是萬幸，居然還敢挑！”
人走後，翠芬立即變了另外一副嘴臉，恨恨的罵道。
“死鬼，你倒是說說，現在怎麽辦？”
夏傾城不肯嫁，老太太也不同意，那她家這債務可怎麽還呐！
“急什麽！”
夏老二被自家婆娘嚷得心浮氣躁，一巴掌甩了過去，打得翠芬滿眼冒金星。
“都這樣了，你還打我？”翠芬一臉委屈，哭泣，“我這不也是著急嘛。萬一那死丫頭不嫁，我們的錢可怎麽辦啊。”
夏青山眯起雙眼來，狠狠地咬著牙，立即起身，發狠道：“等著，我親自去老太太那走一趟，必須促成這樁親事。”
否則，那麽一大筆銀錢，他就是再攢個幾年都還不上。
另一邊，忙活了一早上，夏傾城正提著菜籃子回家，準備給奶奶做一頓豐盛的午餐。
離老遠，夏傾城就聽到了二叔在院子裏哭。
“娘啊，這回，您可千萬不能看著您兒子被人打死不管啊，俺也是沒法子了，這才跟那個牛家借了錢。要是再不還，他指不定要把我怎麽樣！”
“我保證，往後，定會孝順您，再也不惹您生氣。而且，人牛家光田產就有不少，隻要傾兒丫頭點頭嫁過去，肯定是吃香喝辣的！”
奶奶氣得身子發抖，臉色泛白，一巴掌賞給夏青山，啐道：“你個喪盡天良的狗東西，原來，那渾不吝的居然是你給傾兒丫頭找來的！”
“原來這其中還有你這個不要臉的玩意兒在中間，我呸！我老婆子跟傾兒丫頭相依為命，不需要你們這些個白眼狼照顧。”
“滾，你馬上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