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找夏老二去算賬
夏家那個不孝子老二夏青山當年打母親的事情整個夏陽村無人不知。
三兒子是個偽善人，慣常的兩麵三刀。名聲同樣在夏陽村臭名昭著。
王媒婆這麽說無異於在戳老夏氏的脊梁骨。
老夏氏氣得臉色通紅，憤憤地出聲：“滾！”
“給我滾出去！我孫女早就定親了，是誰告訴你我孫女沒人要的！”
“我們家傾兒現在貌美如花，再瞧瞧你給我們傾兒介紹的什麽損丁，一把年紀，娶過兩個媳婦兒不說，還都把人給克死了，這種孬的，你也好意思帶到我們老夏家來，我呸！”
奶奶拿著木棍便朝著王媒婆身上敲：“滾滾滾，往後我們傾兒這婚事，也不勞你操心了，你們兩個損丁來的，馬上給我滾出去，要是再敢出現在我們老夏家的院兒裏，我直接削成人棍！”
“奶，別生氣，為這種人氣壞身子可不值。”
夏傾城害怕奶奶身子受不住，趕忙上去幫奶奶拍背。
眼瞅著祖孫二人不再搭理自己這邊，王媒婆與牛大頭兩人都氣得不輕，臉色變了不說，牛大頭身上的狠辣勁兒也跟著竄上來。
王媒婆趕忙上前：“老夏婆，你這是在耍我們呀。要不是你前些時候求著我給你孫女牽線搭橋，我最近又何苦愁白了頭。”
說到這裏，王媒婆的臉色變了，生氣道：“現在倒好，你家說不要就不要，說拒絕就拒絕，這親事沒說成就算了，還要把人趕出去，這算是怎麽回事啊！”
牛大頭眼饞地看了眼夏傾城豬圈裏的豬崽，不由自主的嗦了一口口水。
“要不你看，我跟王婆也是辛辛苦苦走了這一趟，要不，你請俺吃頓飯，宰隻豬，慰勞下俺跟王婆子，這件事，俺就當做沒發生，怎麽樣？”
“牛大哥，這是饞肉了呀！”
夏傾城私底下輕輕地捏了捏奶奶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說話，讓她來。
“嘿嘿，俺最近不是沒吃過肉，隻是沒見過這麽嫩的小豬崽兒。這要是宰了，燉肉湯喝肯定香！”
說話的時候，牛大頭那雙眼瞪得像牛眼。
“大牛啊，你這讓我回去怎麽交代啊！”王媒婆眼見這場親事還真要告吹，可她卻是收了夏傾城二叔錢的。
如果這件事沒辦成，莫說剩下的銀子她得不到，之前說媒的訂金恐怕也要被追回去。
“走開，俺才不管那個，說不成，就是你的事兒，回頭，你自個解決。”牛大頭現在一門心思地隻想要吃頓豬肉。
最近田裏收成差，他已經許久沒沾過葷腥。
夏傾城瞧著二人在她的麵前拉扯，私底下說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想著這場親事，還指不定是因為什麽才起的。
夏傾城眯起雙眼，二話不說地抄起了身邊的鋤頭便往牛大頭的身上砸！
“呸！”
“你這個又老又醜的鰥夫，不知廉恥地想要老牛吃嫩草也罷了，竟然還敢覬覦我家的豬崽兒！”
鋤頭攥在夏傾城的掌心，揮舞得獵獵作響。
牛大頭的腳邊上“磅”的一聲，被鋤頭掏出了將近一米的深坑！
王媒婆嚇得臉都白了，沒想到夏傾城這力氣大的出奇！
“你、你給我等著，這筆賬，老子遲早要找你算回來！”
牛大頭雖然也害怕，但尋思著夏傾城跟老夏氏怎麽說都是老弱婦孺，跟他過手，那豈不是跟拎小雞似的，膽子不由也大了起來。
可惜，夏傾城現在一身勁兒。
她早已經不再是那個空有肥胖的身子，辦事畏首畏尾，總是瞻前顧後的醜女。
這段時間的調養加鍛煉，她身上的肉，早就變得結實了不少。
“傾兒，做得好，奶奶支持你。”
老夏氏見到王媒婆二人臉色都變了，頓時在夏傾城身邊叫好，“放心，打壞了人，奶奶給你撐腰！”
“你……你們這兩個瘋婆子，都給我等著，老子明天肯定還會再來的！”
王媒婆早已經嚇得腿軟，再也不敢留在老夏家的院子裏。
牛大頭目光陰惻惻地看了夏傾城幾眼，又小心翼翼地翼翼地瞄了兩下她手掌心攥著足足有二三十斤的鋤頭。
當下也不敢吭聲了，連忙隨王媒婆一起跑了。
夏傾城瞧著二人屁滾尿流地朝著村口的方向逃竄，站在自家小院的大門前，笑得異常歡快。
“奶，往後誰要是再敢欺負咱祖孫倆，你別擔心，全都交給你孫女我來處理，我保準他們一個都不敢再上門來招惹咱。”
老夏氏看著夏傾城如此潑辣，非但沒有責備夏傾城，反而很欣喜她現在的變化。
“傾兒說什麽就是什麽，奶奶信你。”
夏傾城發現奶奶的臉色有點不好，似乎是因為方才的事情鬧得疲憊。
“奶，我扶您進屋地歇著，剛好灶頭上還熱著一鍋補湯。您趁熱喝，我把小院兒收拾一下，很快就進去陪您。”
“好。”
奶奶對夏傾城笑了笑，祖孫倆回了屋子。
夏傾城親自伺候奶奶吃了早膳，想著豬圈還沒圈好，又回到院子裏，繼續刨坑、編籬笆。
晌午，夏傾城抹掉滿頭汗水，喝了一碗冰糖水，手腕上挎著菜籃子，正準備去買菜。
身後，隔壁的劉寡婦朝她招手，“喲，傾兒丫頭，去買菜呀！”
“是呀，劉大娘，您也要去買菜嗎？”
夏傾城對這位劉寡婦並不反感。
書中對於劉寡婦的描寫雖然很少，但總結下來就是這人嘴碎了點，沒別的壞心思。
見劉寡婦點頭，她笑眯眯地道：“劉大娘，我聽奶奶說，你家地裏每年的收成都不錯。您手裏要是有養好的蔬菜或者蔬菜籽兒，可以隨時來我家院裏換糧食，我給您按照以前的比例兌換。”
夏傾城回憶書中寫過，劉寡婦家田地中糧食收成總是差強人意。
為了活命，劉家便早早地把家裏的幾畝田，全部換成了菜田，增加了收成，這才養活了一家人。
不過，這也導致劉寡婦家裏每年都要用高於市場價位的蔬菜數量去換取那微末的主糧。
聽說夏傾城要用以前的比例兌換她家的蔬菜與蔬菜籽兒，劉寡婦瞬間瞠大眼睛，滿臉感激：“的嘞，傾兒丫頭，咱可得說話算話，到時候我家那幾畝田成熟，我肯定挑選最好的兌給你！”
這邊，夏傾城心裏有了別的計劃，一路上和劉寡婦上山了。
另一頭，牛大頭被夏傾城趕出來以後越想越氣，轉身又回了夏陽村，朝著夏家老二的院子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