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超模第二波,還有瘮人的宴深濫竽充數

一群棗紅色的汗血寶馬,在陣陣塵土中氣勢磅礴地奔騰而來。

騎著它們的男子身穿玄色長袍,腰佩長劍,舉手投足間撲麵而來的陽剛之氣。

他們也是來望春食肆用膳的?

馬匹在望春食肆的馬廄前停下入廄,顯然就是奔著望春食肆而來。

衛芫荽抬手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

人生的高光時刻,大抵如此——周遭皆美男。

衛芫荽還來不及開口詢問,瞿成周的嗓音就從後麵傳了過來,“為何現在才來?”

帶頭的男子一襲黑色長袍,腰封也是黑色的,上麵掛著一塊白玉,氣度不凡,英氣逼人,“荊弘深腦子不太夠,帶錯了路。”

被喚作荊弘深的男子沒有說話,滿臉委屈。

昨日傍晚,他們蒼山營收到的沈嘉澤密函,次日江安長街緊急會麵。

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的,帶著沈嘉澤要的人數隨即連夜出發,結果一個時辰前被告知——今日任務,望春食肆共進午膳。

他們蒼山營是沒有飯吃了嗎?

要騎數十個小時的馬,跑到江安長街來吃?

騎了一個通宵,晨時有些懵,轉錯了彎而已。

而他沈嘉澤將連錯路都不知道怎麽走,竟好意思說他,臉都不要了嗎?……

見三個男子劍拔弩張,臉黑程度一個勝過一個,衛芫荽開口道,“快入座吧,大家一路辛苦了。”

姑娘都比沈嘉澤明事理!

荊弘深鄙夷地瞪了沈嘉澤一眼,隨即跟在蔓之和媚兒的身後,朝著三樓走去。

看著跟在荊弘深身後的人,衛芫荽的眼珠子,越瞪越大。

三樓已坐滿,四樓也滿了,還有人朝著五樓走去。

這瞿成周是差沈嘉澤和荊弘深,將整個江安的男子都帶過來了嗎?

一時間,瞿成周的目的更是撲朔迷離。

“這些人是不是中了什麽毒,不然怎麽會走進望春食肆的大門?”

“你們看見衛芫荽旁邊的那個男人了嗎?兩個人挨著那麽近,真是不知羞恥!”

“這些人好像都是他帶來的,難道衛芫荽苟且之人就是他?”

“肯定是,不然他為什麽帶這麽多人來望春食肆用膳?”

“望春食肆竟然坐滿了!”

“一對狗男女,點兒都不害臊!”

他們在嫉妒,嫉妒望春食肆在試營業期間就迎來了如此多的食客。

看著他們因為嫉妒而扭曲的麵孔,衛芫荽內心的快樂迅速地蓋過了疑惑,“各位好漢,鑒於今日用膳人數較多,上菜時間可能會延遲一小會兒。我們食肆給大家準備了糕點,茶水,隨意食用。”

瞿成周笑了笑,“掌櫃的無需著急,好菜不在忙上。”

“對,我們都可以等。”倪佐仁附和道。

見兩邊的老大都發話了,衛芫荽懸著的心也就掉了下來。

此時,望春食肆三分之一的姑娘留在廳堂給諸位食客倒茶,負責回應他們的需求,剩下三分之二的姑娘則全都跟著她一起走進了灶房。

在灶房裏忙的霹靂吧啦的衛芫荽,自是不會知道,她已經被宴深盯上了。

站在閣樓上的宴深,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所在的方向,“去查查,蒼山營的人為何會出現望春食肆?還有倪佐仁,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靳子實點頭,恭敬地回答道:“是!王爺。”

宴深可以確定衛芫荽和他們都不認識,否則臉上不會頻頻出現震驚之色,且和他們接觸的行為舉止都局限於基本禮節。

他們今日出現在望春食肆,是巧合?還是有所預謀?又或者是別有企圖?

換了一身便服的宴深,蹙著眉,從念時當鋪的後門走了出去。

目的地是望春食肆的灶房。

腰細圍裙的衛芫荽正在給姑娘們進行分工,按照菜品份數將其分成五個小組,一個小組負責一道菜品。

排骨海帶湯是昨夜就熬煮上了的,所用食材海帶,白蘿卜,海蜇和排骨。

這是一道具有降血壓,降火氣,除煩躁,化痰清熱功效的食療湯。

在炎熱的天氣裏,配以這樣的湯,也是衛芫荽想了又想的結果。

“姑娘,這海帶湯為何要叫碧波萬裏?”

手拿菜刀正切菜的媚兒,疑惑地問道。

衛芫荽笑了笑,開始往燉好的排骨湯裏加入海帶,隻見昨夜還呈奶白色的湯底,逐漸被碧綠色所暈染開來,幹淨澄澈的湯猶如滾滾奔騰的江水。

媚兒驚訝無比,“果然碧波萬裏!”

她們將排骨湯燉不出奶白色的原因很簡單,是因為她們沒有焯水,所以出來的排骨湯很渾濁,自是沒有碧波的那種澄澈感。

不知何時出現在衛芫荽身後的宴深,第一次被食物的過程所吸引住,撲鼻而來的清香味,更是讓他不受控製地咽了咽口水。

從海帶排骨湯中回過神的姑娘們,立馬就看到了宴深。

七王爺竟然出現在了望春食肆的灶房?

嚇得她們臉色慘白。

宴深看著躲開他的姑娘們,頷首問道:“本王有這麽可怕嗎?”

自己可不可怕,究竟有多可怕,心裏沒點數?

衛芫荽白了一眼宴深,絲毫未克製自己內心的不滿,“不知七王爺光臨寒肆,有何貴幹?”

宴深最近出現在望春食肆的頻率,在衛芫荽看來有些高得離奇。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湯熟了嗎?”問話間,宴深的肚子發出了令其尷尬的咕咕咕聲。

但他不開口說肚子咕咕了,誰也不敢提,不敢問。

衛芫荽看了一眼嚇得嘴唇都在哆嗦的姑娘們,溫柔地安撫道:“你們先去準備著,我隨後就來。”

姑娘們點頭,“是!”

話音剛落,衛芫荽和宴深的眼前,已經一個姑娘們都沒有了。

衛芫荽轉身從碗櫃裏取出她自用的碗,舀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排骨湯遞給宴深,不料宴深不接不說,還開口道,“這麽燙容易傷著本王的手,你……喂本王。”

沒有長手還是沒有長腳?

竟然要她喂他!

尊嚴在權勢麵前有的時候是沒有用的,人要認清現實。

想著廳堂裏的那一眾人馬,衛芫荽忍了丟碗筷的衝動,畢竟一會兒他們若是有人鬧事,還得靠宴深按平。

隨即夾起一塊排骨,放在嘴邊吹了吹後遞到宴深嘴邊,另一隻手則放於他的下巴處接著汁水,以防弄髒他昂貴的華服,她不舍得賠。

絲毫不違和。

宴深張嘴,將排骨含入口中。

但隨後而來的靳子實卻是目瞪口呆,不可接受。

王爺瘋了……

連衛芫荽的口水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