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媳婦見婆婆遭威脅,丞相計劃意外失敗

衛芫荽一動不動。

這令齊雲煙感到詫異:“為何不接?可是沒有喜歡的?你看後告訴本宮喜歡什麽,本宮隨後差人給你送。”

“不是,是沒有接的理由。”衛芫荽搖頭道。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衛芫荽不能讓自己落入這個圈套內。

況且在沒有齊雲煙所贈的這些東西前,她的生活不也是好好的嗎?

壓根兒不需要它們來加持。

“你和淵兒就要成親了,成親後你也會喚我母妃,母妃送你東西,不是很正常的嗎?”

齊雲煙猶豫後,再次開口。

衛芫荽連她送的東西是什麽都沒有看一眼,就拒絕了。

這要換作別人,早就跪著謝恩了。

江安,竟然還有這般獨特的女子,倒是令齊雲煙覺得——是自己俗了。

衛芫荽微笑道:“七王爺是齊貴妃懷胎十月生下的,但我不是,所以齊貴妃沒有義務和責任像娘親一樣對待我。齊貴妃能不給我難堪,就已足夠。”

衛府眼下已落魄潦倒成何樣,這是整個綏安都知道的事情。

齊雲煙以為衛芫荽的操作會是,利用她和七王爺的權勢,來帶著衛府走出這樣的困境。

不料竟拎得如此清,甚至壓根兒就不想和自己走得過近。

齊雲煙笑吟吟地看著衛芫荽,“你是淵兒的妃子,本宮怎麽會給你難堪?以後你們就是一家子了,這兩人在一起,除了要相互包容,相互理解,還應該相互成就。你覺得呢?”

相互成就不就是拿衛兵去支持宴深奪嫡嗎?

如此含蓄。

深宮中的人果然是謹慎。

衛芫荽沒有說話,沒有說話的原因是在思考如何作答。

見衛芫荽不語,齊雲煙繼續開口補充道:“淵兒若是能登上那個位置,芫荽不也就成了後宮之主嗎?你可懂本宮意思?”

我懂你個der!

你兒和我是要和離的人,關我屁事!

衛芫荽極為平和地說道:“齊貴妃的意思我自是明白,七王爺所決定之事,我會盡力支持。但衛兵的兵符諸多人虎視眈眈,能不能順利到我手上,我並不能保證。”

她說的確是實話。

隻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衛兵壓根兒沒有兵符,他們隻認衛芫荽這個小主子。

“你那邊有什麽需要,盡可告訴七王爺和本宮,這往後都是一家人,自然你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

聽聞衛芫荽竟然願意用衛兵支持宴深,這令齊雲煙極為滿意。

“我回來的路上遇襲,是你們的人。”

衛芫荽用的肯定句,若不是讓跟蹤的各方勢力打起來,又怎麽能成功轉移注意力。

“對,聰慧。本宮也就不瞞你了,皇上那邊的聖旨繼位之人是七王爺。我們之所以做這麽多的準備,是為了防止聖旨一出,各方勢力圍攻。所以背叛本宮和七王爺是什麽下場,本宮想你掂量得清。”

齊雲煙稱讚的同時,更多的是惋惜,若是換成別家的女子,沒準兒宴深還真的能和她白頭到老。

可惜她是衛府之女,注定隻能成為他們奪嫡路上的墊腳石。

背叛七王爺就等同於背叛天下,這才是他們今夜來的目的,明麵上看起來是軟硬兼施,實質上說是恐嚇也不絲毫不為過。

裝還不會嗎?

衛芫荽惶恐地點著頭,表示知曉。

齊雲煙和宴深想拉她成為盟友?難道其他勢力就不想了嗎?

所以他們才讓宴深迎娶衛芫荽過門。

這個算盤在衛芫荽看來打得是真好,但她依然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齊雲煙隨即起身,有些疲乏的說道:“時辰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等淵兒來接你過門。”

“好。”衛芫荽再次點頭道。

宴深全程沒有說一個字,隻是留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媽寶男!

躺回**的衛芫荽再也不敢**不說,還穿上了長袖長褲。

畢竟這望春食肆,已經成了是個人都可以來坐一會兒的地方,安全感和隱秘性早已消失全無。

……

衛芫荽醒來已是午後,陽光明媚的天氣令她心情大好。

不料剛推開臥房的門,一個滿身是血,暈厥了過去的男子躺在走廊上,嚇得衛芫荽險些比他暈厥得更為厲害。

抱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想法,衛芫荽隨即跑下樓,將蔓之,月吟和張醉香三人叫了上來。

蔓之一臉恐慌,“姑娘,這是誰?”

“我也不知道,推開門就在這兒了。”

她們上來之前,衛芫荽已經將他的身子搜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侑酒有些年頭的月吟,眉頭卻是越皺越緊,“姑娘,他這衣服是官服,朝堂之人,我們能救嗎?”

敢將朝堂之人傷著這樣的人,背後一定不容小覷。

這讓衛芫荽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畢竟她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狀態。

但眼前是一條人命,骨子裏的善良不允許衛芫荽就這樣不管不顧,猶豫後從懷裏掏出一塊玉放到了蔓之手中,“他的傷勢不適合移動,你拿著這塊玉,去南山堂請杜陽秋大夫來一趟,速度要快。”

一旦仇家追過來,望春食肆這群女子,是保不住他的。

南山堂,江安最有名的藥鋪,之所以能年年喜提最有名,皆因杜陽秋出神入化的醫術。

綏安不少的禦醫都是他的弟子,但他本人無論如何都不踏進皇宮。

南山堂每天排滿了人,皆是杜陽秋的弟子把脈開藥,隻有遇到疑難雜症時,杜陽秋才會親自上場。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疑難雜症他都會上,一切皆看他心情和與病人之間那縹緲的緣分。

所以握著玉的蔓之,尤為的忐忑,“姑娘,杜大夫能來嗎?需不需要在路上再請別家大夫?”

“不用,他會來的,這事切不可告訴別人。”

衛芫荽叮囑道。

這塊玉是許多金留給她的,即使不是自己人,也至少是與許多金關係極好的。

否則許多金給她玉時,不會那麽自信。

救朝堂之人這件事情,自是不能讓諸多人知道,否則容易惹火上身,所以杜陽秋,是衛芫荽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更重要的是,杜陽秋肯定認識眼前這個傷者。

至於最終救不救,那是杜陽秋來了以後才能決定的事情。

“是!”

蔓之隨即消失在望春食肆。

……

丞相府。

曹興騰看著眼前的侍衛,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什麽?跟丟了!”

“在江安長街跟丟地,店肆的客人太多,在下實在是沒看到他去了哪家。”

準確來說,是他們一群人都沒有看到穆元嘉具體的消失地點。

“還不趕緊一家一家的給我搜!就說搜朝廷命犯!去晚了,他若回了太尉府,拿你們腦袋去太尉府搜是嗎?一群廢物!”

青筋凸顯的曹興騰氣得眼珠子都快砸地上。

籌劃了這麽久,好不容易才逮住機會抓住穆元嘉,目的是拿他的命去威脅他爹穆舉,交出手中的重要冊子。

不料半路竟然被穆元嘉給跑掉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