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鬧喻府

“你!你要幹什麽!”喻夫人眼珠瞪得圓溜,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喻安抬起手,將左手纏著的布帶扯下,血淋淋的手腕展露在空氣中,隻見腕處筋斷一截,白骨格外刺目。

“幹什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唄!”喻安一雙杏眼如烈日般耀眼,眸中透出冷厲的殺意。

喻伶凝眸,她用靈念探過,喻安還是那個沒有靈脈的喻安,實力也沒有提升半分,可她竟有三品靈符,準是偷來的!

喻伶冷靜下來,她手裏還捏著銀針,隻要專心凝聚靈力,這三品困身符她能解。

“今日,我也讓你嚐嚐腳筋被斷的滋味。”喻安從喻夫人手中抽出銀月彎刀,用冰冷的刀麵拍了拍她的臉,踱步來到她身後。

“賤種!你敢!”

“我當然敢嘍!”

“啊啊啊——”

喻夫人的嚎叫裂石穿雲,腳筋被喻安生生挑斷,血花飛濺,染紅了地麵。

喻安蹙了蹙眉,這血看起來真粘稠,濃度這麽高,怕不是有什麽中年病。

“喻夫人,你是不是有三高啊?”喻安往回跨了一大步,好心發問。

可那喻夫人哪裏還聽得到喻安的話,被挑斷腳筋的那一瞬間,火辣辣的痛感鑽心,她整個人被撕裂一般,臉部都是扭曲的,像極了一隻被宰割的肉豬。

“娘!娘!”喻伶兩眼發直,雙腿不聽使喚地亂顫,好在困身符將她整個人鎖住,否則她必然癱軟在地。

“喻、喻、喻安……”喻夫人嘴裏不停地念著喻安的名字,雙眼無法聚焦,牙齒狠狠地咬合,又鬆開。

一旁的仆人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嚇得腳軟,渾身打顫,這還是他認識的三小姐嗎?

喻伶自然也看不得娘親痛苦的樣子,她像是發狂一般,眼裏似乎能凝出血來,“喻安!你敢如此對待養你的娘親?”

喻安眸光一沉,“嗬嗬,娘親?我隻有一個娘親,早就去世了。”喻安聳聳肩,“至於她,不過是臭蟲而已。”

“喻安!你連畜牲都不如,你根本不配做喻家人,果然是賤人生出來的小賤人!”喻伶心中怒意難擋,聲音由高到低,吼叫起來,可偏偏她被困住,什麽也做不了。

喻安輕嘖一聲,將手中的彎刀偏向喻伶,又頓住了,“想幫你娘吸引仇恨值?我偏不成全你。”

喻安眸色一冷,彎刀又移回原位,她非要逮著喻夫人一個人虐。

趁熱打鐵,她飛速將喻夫人的手腕劃斷,斬斷一寸筋。

“啊啊啊——”喻夫人又嘶吼一聲,頭一歪,暈了過去。

血腥味四溢,喻伶幹嘔不止,她趁喻安不注意,瞬間將手中的銀針紮進喻安的鎖骨。

“你這個賤人,畜生!傷我娘親!”她在喻安斬手筋後,凝聚的靈力就掙脫了困身符。

喻安疼得吸下一口涼氣,右肩開始變麻木,手中的銀月彎刀也掉了下來。

失策啊失策,她也是第一次實戰,沒料到喻伶能掙脫掉她的困身符。

好在喻安的反應快,她用食指緊按重仙穴,止住麻痹感,手肘以下還能靈活使用。

“怎麽可能?受了我銀針的人,三秒之內,必然全麻,你怎麽還能動?”她的銀針百試百靈,加之她已經突破了靈士,不可能有人能抵擋得住。

喻安咂了咂嘴,“雕蟲小技。”當然,她也是逞口舌之快,實際上她慌得一批。

幸虧她偷摸和師叔學解穴,本是覺得好玩,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你到底是誰?”喻伶凝眉思索,眼前這人絕對不可能是那個廢物喻安。

喻安不說話,雙指夾著幾張傀儡符,沉聲道:“出!”

靈符一張張幻化成黑影,擋在喻安麵前,她動動手指,黑影凝成一隻大手,掐住喻伶細白的脖子。

“放,放開我!你殺了我,爹、爹爹一定會把你剝皮抽……”喻伶被黑影提起,喘不上氣,連靈力都無法凝聚,她用最後一絲力氣,試圖用喻天霄威脅。

可她每說一個字,黑影便加大一點力度,皎潔如雪的臉蛋,一下子就漲紅起來,額上的青筋也被捏得爆漲。

喻安冷笑道:“若是他來,我便連他一塊斬了。”

喻夫人恰在此時醒了,匍匐在地上藏住記恨的眸子,一臉懇切地哀求:“安安,娘求求你,放了伶兒吧!好歹她也是你的姐姐!你我之間定有什麽誤會,不可一錯再錯!”

“誤會?”喻安氣不打一處來,猛地將喻伶甩到一邊,黑影提起喻夫人的脖子,“把我當作血奴煉丹,挑斷我的腳筋,這叫誤會?那我把你們都殺了,是不是也能用一句誤會代過?”

喻夫人自知理虧,繼續乞哀告憐。

“安、安安,我手腳筋被你挑斷了,你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你就放了我們娘倆,別髒了你的手,今後我們定不敢再招惹你!你、你想要什麽補償,我都滿足你,求求你饒了我們這條賤命!”

喻安想了想,氣呢,也出了,她確實也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你,給本姑娘拿點鈺晶。”喻安用腳踢了踢僵在一旁的家仆,那廝連滾帶爬進了屋子,將一袋鈺晶擺在她麵前。

喻安接過鈺晶,在手裏掂了掂,還算是滿意。

她指揮黑影將喻夫人鬆開,似笑非笑,“今日我倒是玩爽了,就饒了你們這一回,他日敢惹到我,猜猜我會怎麽做?”

喻夫人感到一陣涼意,這小賤蹄子沒靈脈,一直是一個膽小怯懦的孩子,可眼前見到的,分明是個嗜血無情之人!

“嗯?本姑娘大慈大悲放了你們,一句謝謝都沒有?”

喻夫人怒氣加重,傷了她,還要跟她道謝,這是什麽道理?

但是喻夫人怒不敢言,畢竟喻安不同往日,她懷裏的靈符不知道還有什麽能力。

“謝,謝謝!”喻夫人咬著牙說道。

“你呢?喻家大小姐,怎的一點禮數都不知?”喻安用下巴指了指喻伶,無情數落。

喻伶性子雖傲,但也自知不是喻安的對手,現在衝撞她並不明智,“謝謝。”

喻安滿意地點點頭,念了句咒語,通行符陡然升起,載著她飛上屋簷,笑嘻嘻道:“記住我說的話喔!”

語罷,喻安消失在喻府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