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小姐不見了
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
喻安眼神閃爍,知道眼前人不好招惹,刻意一副柔弱的樣子捏著嗓子:“嗯……小哥哥,這是一場意外……”
前因後果,喻安說得口幹舌燥,麵前的少年卻全無波瀾,一雙冷眸平靜漠然。
“所以,你被害,與我何幹?”
喻安:“???”
這麽冷血無情無理取鬧的嗎?
大不了跟他拚了!
下一刻,少年凝眉思索,緩緩開口,“幫我找個人,我饒你一命。”
喻安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償命就行。
“誰?”
“不知。”
喻安白了他一眼,連人都不知道是誰,上哪給他找去?
少年收起黑傘,將其放入儲物鐲,“隻要看到靈帝以上的人,傳音給我。”少年又從鐲裏掏出一麵玄鏡,丟給喻安。
這個世界的修靈者,實力按低到高劃分為:靈者、靈徒、靈士、靈君、靈師、靈帝、靈尊……
每一大段又分為九個段位。
靈帝,她能不能遇到還是個問題,不過眼下隻好先答應他,“好,你叫什麽啊?”
“焰池。”
“焰池,哪個焰哪個……”
還沒等喻安的話說完,焰池就消失在了荒山中。
什麽嘛,沒禮貌!
喻安悶哼一聲,拍拍身上的泥塵,按照焰池的指引,成功從山裏走到了城裏。
“大嬸嬸,你知道哪裏有符紙賣嗎?”喻安隨便抓了一個路人。
“諾,街角那家便利閣,什麽都有!”大嬸熱情地給她指路,隨後打量了她一番,“小姑娘,這般狼狽,莫不是從城外妖木林回來的?”
喻安搖了搖頭,道了一聲謝,隨即走向那家便利閣。
“掌櫃的,符紙怎麽賣?”
“一鈺晶一張,一百張送十張!”
噢,聽來還挺實惠的,可惜她身無分文。
“那我一張靈符換你一百張符紙,怎麽樣?”
那掌櫃原本在盤著手上的靈石,聽到她的話後,抬起頭來,嗤笑了一聲後又繼續盤起靈石。
“小姑娘,我老胡見過不少坑蒙拐騙之人,你是第一個這麽沒水準的。”
喻安不惱也不氣,“胡掌櫃不信?”
“嗬嗬!穿靈國隻有兩個靈符師,一個是將軍府的閱沂少爺,這另外一個呀就是小兒胡以承!”胡掌櫃仰著頭,說到自己兒子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驕傲。
“那能否讓小女試一試?”喻安走到胡掌櫃麵前,自顧自拿起毛筆和貨架上的符紙,擺在櫃台上,等待他的應諾。
胡掌櫃不以為然,挑了挑眉,“可不能白試,若是你畫不出靈符,可要賠我的損失。”
“一賠百,您看怎麽樣?”
“我看行!”
胡掌櫃連連點頭,他今天這是要白賺一百鈺晶呀!
喻安握好毛筆,在符紙上行雲流水,三張三品融氣靈符出現在櫃台。
“你……你、你真是靈符師?”
喻安笑而不語,拿起一百張符紙,又將一支玉雕毛筆放進懷裏,“多給你一張,這些我拿走了。”
胡掌櫃看著櫃台的三品靈符,嘴巴張得像口圓井,接著他咽下一口唾沫,本想開口留住喻安,可她卻不見了人影。
有了符紙和筆,喻安三兩下就畫出了益氣符,不僅抑住了左手的痛感,還讓懷裏的小麻雀回複了一絲生機。
“出!”喻安雙指甩出通行符,整個人踩在靈符上,來到了喻府大門。
真氣派,連門口的石獅子都注入了靈力。
她站在喻府的簷頂,一眼就瞧見了那個毒婦和她的女兒。
“伶兒,血珀升丹吃下後,你覺得如何?”
“一吃我就突破了靈士,伶兒再稍加修煉,這次的聖元學院的招生名額,勢在必得!”
“好孩子,娘就知道你能行!”
喻伶挽過喻夫人的手,撒嬌道:“娘,再給我煉一顆好不好,這樣我就能直接升到靈君了,到時候我就是穿靈最強的人,給娘爭光!”
喻夫人寵溺地撫著她的頭,“好好好,我留了那賤胚子一命,還能用她的血供你修煉。”
好一對溫馨的母女!好一場其樂融融之景!
“夫人夫人!不好了!”一個慌慌張張的人影衝了進來,低聲說道:“三小姐跑了!”
“什麽?!”喻夫人猶如被巨雷轟中,麵色一刹變為土灰,“她不可能跑掉!”
“暗衛那邊來信,煉丹閣被炸,小的估計是有什麽人將三小姐救走了!”
喻夫人連連搖頭,“這更不可能,那賤胚子人見人嘲,及笈之後我就把她關進了煉丹閣,怎麽會有人救她?”
“哈哈哈!”喻安放聲大笑,右手轉著毛筆,“喻夫人說得對,自然是不會有人救我的。”
下麵三人齊齊向喻安望去,喻夫人的臉色愈加難看。
喻安身上穿著破舊的布衣,灰頭土臉,長發攏在腦後,淩亂不堪。
但她氣色紅潤,體態輕盈,全然看不出血奴的樣子。
“妹妹,你怎麽會在這?”喻伶麵帶微笑,手悄悄伸向腰後,捏住銀針。
“你猜猜?”喻安歪了歪頭,笑意漸濃。
“賤貨,你真的把我的煉丹閣給炸了?”喻夫人咬牙切齒道,她今日煉丹歸來之時,喻安還是渾身腫脹,麵色慘白的鬼樣子,怎麽會突然恢複了氣色?
再者,喻安的腳筋早已被她挑斷,不可能站得起來!
“你不是那個賤胚子,你是何人!”喻夫人從袖口掏出銀月彎刀,惡狠狠地指著喻安。
“用了人家的血,卻認不得人家,安安好心寒!”喻安癟著嘴,搖頭歎息。
“呸!賤種!你的血能給我們家伶兒修煉,是你的福氣,你那死去的賤母還得感恩戴德!”喻夫人從鼻腔發出一聲哼笑,喻安逃出來又能怎樣,她家伶兒已經是三段靈士了,何須懼怕這個賤種?
喻安心裏一陣刺痛,即便不是自己的生母,她也替原主感到氣憤。
“你也配提我娘?”喻安踩著通行符,穩穩當當落在三人麵前,“你才是真正的賤種。”
她念了一句咒語,懷裏的靈符,一張張向麵前的三人飛去,將三人定在原地,頭部以下都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