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偏執霍爺的金絲雀又跑了(11)
桃桃在車後座拱了拱,左看看右看看,扯了扯長達大腿根的襯衣。
她抿嘴笑了笑。
霍先生有在車裏放備用衣物的習慣,剛剛她的上衣被撕壞了,霍先生給她套上了自己的襯衣。
桃桃低頭嗅了嗅,衣服上還有霍先生慣用的鬆木衣粉味,還挺好聞。
她理了理頭發,不緊不慢的等著外麵那兩個打完,才光腳下車。
桃桃一下車,腳尖兒剛沾了地,就被一雙手臂抱起來了。
隨即,耳邊歎氣,“說過多少次了,下地穿鞋,不許光腳!”
桃桃對上霍修韞的眼,乖乖的哦了一聲。
他在霍修韞和玉商兩人之間來回的看,不遠處玉雲雲抱臂瑟瑟發抖。
霍修韞和玉商兩人身上都掛了彩,看上去有些好笑。
霍修韞臉頰上有兩處擦傷,襯衣有些淩亂。
玉商更是直接成了烏眼青,嘴角流著血。
桃桃心疼的默默霍修韞的臉,“霍先生,你的臉怎麽了,我們快回家擦點藥吧!”
桃桃的話一出,霍修韞唇角勾起一絲微笑。
而旁邊的玉商就炸了,“死丫頭你的眼裏是不是隻有霍修韞?你沒看到我比他傷得還重嗎?”
桃桃被玉商吼,委屈的往霍修韞懷中一縮。
霍修韞目光不善的看著玉商,“你找死?”
玉商:……
我草!感覺被針對!
由於剛剛在車上……
桃桃身體力行的解釋了自己和玉商實在是沒有什麽超乎朋友之外的感情,所以霍修韞現在對桃桃充分的信任,對玉商也是百分百的嫌棄。
“我們走吧。”桃桃扯了扯霍修韞。
霍修韞冷冷的瞥了玉商一眼,然後抱著人上車了。
白色的賓利開走,噴了玉商一臉的尾氣。
玉商站在原地,齜牙咧嘴,眼角抽搐。
玉雲雲這時才敢蹭過來,小心翼翼的問,“哥,你……沒事吧?”
玉商沒好氣,盯著兩個烏眼青,“你說呢?”
玉雲雲嗨呀了一聲,“天涯何處無芳草,大哥你幹嘛非執著於小仙女呢?她那麽好,你配Bu——不是!她和霍先生相愛,你就別去打擾人家了!”
玉商斜了她一眼,感覺他是想說,自己配不上桃桃。
但是天可憐見的,他和桃桃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好不好!
若說誰能配得上規則之主和光明之主的小女兒,那一定是時光之主的兒子,他玉商啊!
要是他有心思,還有那個狗屁反派什麽事!呸!
——
“阿嚏!”
小樽山別墅。
霍修韞打了個噴嚏。
桃桃啃著汁水豐腴的水蜜桃,聞聲看過去。
“咦?大夏天的,霍先生您感冒了嗎?”
霍修韞微微皺眉,反常的沒有靠近桃桃,轉身去找管家拿藥了。
桃桃癟癟嘴,跳下沙發,追在霍修韞屁股後邊跑。
兩人回來後,又是擦藥又是吃藥的,足足一天後,才接到了李紅花的電話。
桃桃幾乎都都要忘了還有李紅花這麽個人了。
“桃桃唉!桃桃~阿姨醒過來後你就不見了,阿姨跟你說的那件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李紅花在電話那頭,聲音有些諂媚。
桃桃笑眯眯的,“紅花阿姨,什麽事情啊?”
邊說,桃桃邊將手機外放。
好不容易求著霍修韞把手機還給她,一定要好好利用。
果不其然,廚房忙活的霍修韞身形一頓,似乎是在……偷聽?
手機聲筒傳來李紅花尖銳的聲音。
“哈哈哈!當然是給桃桃你介紹阿姨本家年輕人的那件事啊!”
李紅花說得上頭,一個勁兒的躥騰桃桃,“……怎麽樣?桃桃?我那個侄子,年輕有為,長得也很不錯,怎麽樣,我安排你們兩個見一麵?”
桃桃聽著李紅花的話,已經明顯能感覺到,廚房那邊傳來一道銳利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
桃桃勾勾嘴角,嘴上說,“仔細想想,這個主意也不錯,那就由紅花阿姨決定吧。”
手機那頭的女人高興的不知所措,連聲應答。
而廚房忙活的男人早已滿目陰沉的站在了桃桃的身後。
霍修韞一把將桃桃手中的手機搶走,扔在一旁。
隨即,桃桃就被壓在了沙發上。
身上是男人低沉的喘氣聲,霍修韞仿佛氣得不輕,想要發火,又似乎是在隱忍著什麽。
“你想幹什麽?要去相親?”
霍修韞的呼吸越發急促,“你想……去見別的男人?!”
怎麽這麽不聽話,怎麽總是不聽話?!
不能放鬆一點,隻要給她一點自由,這顆小水蜜桃就總是想著往外跑!
之前還在車上跟他撒嬌,跟他告狀李紅花欺負人,現在卻又……卻又答應見別的男人,去相親?
霍修韞不可能答應,“你別逼我將你鎖起來!”
桃桃:……
她同意去見李紅花的侄子,自然不是真的想要和誰相親。
真相親那還了得?這個世界說不定還要再塌一次。
這麽想著,桃桃眼圈兒順勢一紅。
“你又想欺負人!”她指責男人。
霍修韞被她這倒打一耙氣笑了,“我欺負人?你怎麽不想想剛剛答應了李紅花什麽事?”
桃桃噘嘴,“答應了她去見那個男生啊。”
霍修韞氣得臉色鐵青,“桃桃!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桃桃點頭,“知道啊!”
霍修韞氣得沒聲兒了,隻是額頭青筋暴起。
“你——”
“但是!我並不是真的想和他去相親!”桃桃逗人逗夠了,這才開始解釋。
霍修韞聽不進去,氣瘋了。
“那你還答應她?!”
沙發動了動,一聳一聳的。
廚房角落這片,霍先生要親手給桃桃小姐做涼菜,沒有傭人敢進來。
日頭由正午落到山下,夜幕降臨。
……
桃桃身上單薄的衣服都濕透了,貼在身上,長發也被汗染透了。
她被男人拽了過去,撞到霍修韞的胸口。
桃桃一拳捶過去,聲音有些啞,“停停停!不來了不來了,你聽我說,真沒想去相親!”
霍修韞舒坦了一下午,這會兒也冷靜了些,聽著桃桃求饒,嘴臉勾起冷笑,可是環著桃桃的手臂卻無比溫柔。
“嗯,我知道。”
他大抵是知道的,他的小水蜜桃,其實不會背叛他。
他隻是缺乏……安全感?
亦或是害怕,一種從靈魂深處傳來的、莫名的害怕。
怕抓不住她,怕她是場虛妄,怕這一切都是大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