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偏執霍爺的金絲雀又跑了(10)
霍修韞先是愣了一下,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繼而反應過來,心中怒氣滔天。
“你說她想幹什麽?!”
霍修韞攥起雙拳,手背青筋暴起,薄唇緊緊的抿起來,眼神淩厲而暴虐。
桃桃委屈地抹了抹眼淚,吸了吸鼻子,像是在外受了欺負的小朋友,撲進了自己家長的懷裏,委委屈屈地告狀。
“霍先生,她明目張膽地登門來到咱們家,想要給我介紹男朋友,我都氣死了!我是霍先生的,介紹個鬼的男朋友!所以我和那個女人起了爭執,然後我就被推倒了,明明是我受了傷,她卻翻了白眼暈過去,倒像我是行凶的一樣!”
桃桃小嘴叭叭叭的,哭的直打嗝兒,“我、我在、在醫院裏嘛,就偶遇了玉商,他陪他妹妹來醫院看病,他妹妹就是玉雲雲,前段時間我救過她,在警局那次,你見過的。”
“而且玉商……你都沒有好好聽我解釋過,總是亂吃醋!”桃桃一邊哭一邊說。
霍修韞一開始聽著還繃著臉,後來就全線崩潰了,拿著紙抽細細地給懷裏的小姑娘擦著眼淚和鼻涕。
桃桃一開始單純的是解釋,到後來怨念加深,想到這些天來在**度過的日子,委屈死了,開始絮絮叨叨地埋怨霍修韞。
霍修韞平時在S市叱吒風雲,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沒有人敢招惹,此時竟然在一個小姑娘麵前臊眉耷眼的。
他寶貝這張小嘴可真不是蓋的。
絮絮叨叨這麽多,就連霍修韞都有些自我反省,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我……”霍修韞剛想說話,就被桃桃打斷。
“不許狡辯!嗝……你、你總是不相信我,懷疑我。今天碰到玉商真的隻是一個巧合!我都被李紅花欺負了,還要被你誤會,我都冤死了!”
霍修韞:……
他深吸一口氣,難得聽他的小水蜜桃跟他抱怨這麽多話,但抱怨的語氣中更多的是撒嬌。
他聽了不生氣,反倒有一股奇奇怪怪的甜蜜。
之前很長一段時間,他和他的小水蜜桃之間都像是擰著一股勁兒一樣。
很痛苦很別扭。
而眼下,雖然桃桃在哭在埋怨他,可這氣氛又實在是好。
“……寶貝,我承認我剛剛可能有點凶。”霍修韞歎氣,“可他抱你。”
桃桃哼,“那隻是朋友之間的玩笑啊!”
她隻能這麽解釋了,總不能跟她的霍先生說,他倆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的,來自遙遠的位麵管理局吧?
“不許你和異性朋友接觸的這麽親密!”霍修韞條件反射地說道。
說完他又有些後悔。
剛剛的氣氛難得的好,他又犯病了,又拿出那套獨斷專橫的模式。
不懂得迂回,不懂得轉彎,隻是用強硬的手段將桃桃禁錮在自己身邊。
自從他愛上這顆甜美的小水蜜桃,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他知道桃桃喜歡他,可小姑娘的喜歡又能持續多久呢?
當桃桃得知他的真實麵目時,得知他心裏住著的那個可怕魔鬼時,又會維持這種小姑娘的喜歡嗎?
等到她不愛了,不喜歡了,長大後回想起來,隻會輕蔑的說一句:啊,那個老男人呀,當年年少無知而已。
未知滋生惶恐,惶恐灌溉瘋狂。
他那扭曲又笨拙,瘋狂又絕望的愛,死死地纏繞著不斷向往光明的少女,想要將她拖進黑暗,和自己踟躕同行。
他——
一個香甜的吻突然發生了,打斷了冒著黑氣的扭曲思想。
少女傾身,叼住霍修韞緊抿的唇,含含糊糊的聲音在口齒間呢喃,“不要男朋友,不要玉商,隻要霍先生,桃桃隻要霍先生。”
霍修韞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陽光救贖了他,在蜜桃成熟季節,他成了那個獨占蜜桃的幸運之子。
霍修韞反手抱住桃桃,開始享用他一個人的小水蜜桃。
——
醫院門口。
玉雲雲和她大哥起了爭執。
“……不!我不想要這個孩子!”玉雲雲臉上倔強,眼淚嘩嘩的。
前些天酒吧的事過後,她身體不是很舒服,再加上她兩個月沒來大姨媽了,偷偷買了驗孕棒後,果然……
今天叫大哥陪她來婦產科,本來是想預約流掉這個孩子的,結果出來後大哥突然變卦,拚命的要她保下這個孩子。
玉雲雲哭得稀裏嘩啦,“我為什麽要生下這個孩子,霍邱他對不起我,他出軌,他和別的女人好上了,我為什麽還要犯賤留下他的孩子?!”
玉商歎了一口氣,原來是男主出軌了?
“小妹啊,霍邱不是那種會出軌的人,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你如果盲目衝動的打掉和他的孩子,大哥怕你以後後悔。”
玉雲雲哭得昏天黑地,一時間沒了主意,大腦一片混亂。
“我覺得這件事情你得讓霍邱知道,不論你們的決定是什麽,這些都不該你一人承受。”
玉商安慰著玉雲雲,攙著她往地下車庫走。
車庫的車多,玉商隨意掃了幾眼,在看到角落的一輛白色賓利時,腳步頓住。
隨即,一股怒火直衝腦門兒。
桃桃這個死丫頭現在厲害了,仗著找到老公就沒羞沒躁了??
這還是在外邊停車場,這倆人是不是瘋了?
玉商眼珠一轉,壞心眼冒了出來。
他囑咐了玉雲雲等他,抬腳就朝著那輛白色賓利去了。
走到車前,玉商壞笑一聲,突然抬手,哆哆哆地扣了幾聲車窗。
車身的微微晃動猛地停止。
半晌後,車窗下搖,霍修韞一張死媽臉出現。
玉商嘖了一聲,“霍先生,不用這麽急不可耐吧,你把桃桃當什麽了?”
霍修韞額頭青筋暴起。
玉商哼笑一聲,伸著脖子往車裏看,隻見桃桃縮在霍修韞身後,一雙白膩的大腿,襯衫蓋都蓋不住。
玉商挑了挑眉,還想說些什麽。
霍修韞突然打開車門下車。
玉商:?
霍修韞襯衫下擺淩亂,袖子卷起,皮帶也不在身上,筆挺的西褲有些皺,周身都帶著一股子侵略的氣息。
“你做——”
可還沒等玉商說完話,霍修韞突然一拳揮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