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蘇哲試菜

蘇元寶暗暗撇嘴,他家公子自己想討人家歡心,推他出去頂包,吃這麽難吃的東西。

啥嘛,不就一團麵餅嗎?

吃肉的時候你不想著我,吃麵餅的時候想起來我思鄉了。

蘇元寶麵無表情,開口道,“回公子,小的還是喜歡吃咱們家薑大廚做的雞絲餅,這個雞窩餅還是留給林小姐的下人吃吧。”

看我,多會顯擺?你叫雞窩餅,我們叫雞絲餅。

蘇哲原本搖起來的折扇,一個手抖掉地上了……

艸,這小廝是不是該換了?

林楠笑了笑,“蘇家大廚手藝定然非凡,既如此就撤下去吧。”

她揮了揮手,小二上前端盤子。

蘇某人臉黑了黑,不甘心的收回了手指,他現在想活吞元寶可以嗎?

林楠笑了笑,“今日倉促,隻來得及做些簡陋的,蘇公子若是喜歡可以等我們明日開張,再來品嚐。”

蘇哲眼睛微亮,對啊,他有錢啊,林楠一個賣吃食的,他啥時候想吃那不是很隨意嘛?

他恢複淡然如菊的氣質,輕輕點頭,“屆時定然來捧場。”

蘇哲的腹內饑火被林楠這三個菜勾了出來,實在沒什麽談話的興致,隻匆匆誇讚了幾句,借口有事離開。

林楠微笑著送別。

李小胖捧著半塊雞窩餅,小口小口的砸味,斯文的不像他李小胖。

“楠哥,這麽好吃的東西,他表現的也太淡定了,你說明天他能來嗎?”

林楠不置可否,“肯定來。”

大戶人家要體麵,再好吃的東西都不能表現出貪吃,試菜更是不回著,今天蘇哲眼珠子都快要掉進碗裏了,雖然他裝的還算優雅,但是林楠一眼看出。

林楠彎唇一笑,“準備明天宰肥羊。”

李小胖虔誠的咬了一口餅子,矜持點頭。

陳一喜舔了舔嘴,極眼饞的看著王彬手裏的半塊,王彬正要張嘴,她像個搶食的貓兒,一口叼了過來。

王彬:“……”

他眼睜睜看著某不要臉的人,三下無除二將餅子裹挾入肚。

呆了呆才反應過來,“這有我的口水。”

陳一喜嘴裏飛快的倒騰,含糊不清的說道,“有你的屎我都吃!”

王彬:“……”

“你去死。”

他擦了擦唇角看向一旁的林楠,“還有嗎,大家都吃不夠啊啊。”

林楠挑了挑眉,“讓你們吃夠了,我不就失業了嗎?就是要吊你們的胃口。”

她說完瀟灑的離開了。

剩下王彬露出敬佩的表情,怪不得每個菜隻讓那蘇哲吃一口,原來是為了吊他胃口啊。

林楠擺夠了高人做派,悄摸摸回到後廚,端著三個盤子去扒拉某人窗口。

“落羽哥哥……”

林楠那探頭探腦帶足了猥瑣。

陳一喜收回視線,“你見過這麽偏心的人嗎?給我們吃別人剩下的,給林落羽吃事先撇出來的!”

李小胖斯文咬一口餅子,說道,“落羽哥昨天被楠哥弄傷了,她這是愧疚的了,我楠哥最受不了欠別人什麽。”

陳一喜不置可否,看著他手裏的半塊餅,添了添嘴,“李小胖你要這麽斯文嗎?”

你這餅子要是擱老娘眼前晃一下,老娘準叼走。

“吃完了就沒有了,我要吃慢點。”李小胖說道。

“好,這是你逼我的!”陳一喜咬牙說完,正要故技重施,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王彬皺眉,“你幹嘛,還有沒有姑娘的樣子了。”

陳一喜撇嘴,“李小胖他不是人,大家都吃完了,他拿著擱人麵前晃悠!”

王彬無奈,從懷裏掏出一塊用油紙裹住的酥餅,“好了,這個是林姑娘剛開始烤的時候,我路過她給我的,你嚐嚐。”

陳一喜雙眼一亮,“好你個王彬,你都有了,你還跟我們分。”

王彬:“……”

“你不要算了,我還是留著吧。”

“要!要要要!”陳一喜猴急喊道。

王彬無奈遞給他,吃慢點。

陳一喜裹了滿嘴,還不忘挖苦王彬,“看來最不是人的是你,你肯定是準備回去偷偷的吃。”

王彬:“……”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李小胖表示他家二掌櫃很丟人,還是他這個大老板比較有樣兒,吃的斯斯文文。

他又咬了一口,看著自家楠哥,露出憂愁的神情,“怎麽落羽哥這次氣這麽久,朝食都沒用呢。”

林楠對此也有相同的疑問,她今天來兩次了,某人房門依舊緊閉。

林楠咬牙,怒火中燒,“好你個林落羽,老娘都認錯了你還生氣,你信不信我一腳踹開房門,直接掰嘴喂?”

“我數三個數,不開門我硬闖了!”

“一!”

“二!”

“三!”

陳一喜捂眼睛,“都說了要斯文點,林落羽那嬌貴樣子,用不得強啊。”

林楠數完,側著耳朵聽了聽,裏麵寂靜一片,沒有動靜。

她搓了搓手,提氣,抬腳。

王彬:“得,開業第一天先買門。”

陳一喜好心奉勸,“最好去木材市場批發,做它十個五個的攢著。”

“轟——”

房門應聲而倒,林楠被嗆的後退兩步,等她看清楚屋內的情景,瞬時揪起了心。

林落羽雙目緊閉,昏倒在窗前,他麵色蒼白似鬼魅,麵皮下青筋格外顯眼,唇角還有血跡。

“林落羽!”

她叫了一聲,慌忙抱起人。

眾人意識到事情不對,王彬慌忙出去找大夫。

白胡子老頭捋著自己的胡須,淡淡搖頭。

林楠精神緊繃,下意識開口道,“要……死了?”

老頭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陳一喜直接揪住老頭脖領子,掂了起來,“哎哎哎哎,你這是幹什麽,老朽話還沒說完……”

王彬慌忙上前,“先別急,聽他怎麽說。”

陳一喜咬牙,惡狠狠的說,“你要是敢說他救不活,我就把你胡子一根根全拔掉。”

老頭被嚇得不輕,往後躲了幾步,“老朽從未見過如此粗魯的女子,真是驚世駭俗!”

王彬上前一步安撫,“請老先生理解,實在憂心病人,有話不妨直說。”

老頭冷哼一聲,整了整自己的袍子,“話都不讓人說完,老朽隻是奇怪,他氣息並無異常,找不到暈厥的病症而已。”

“他很正常,沒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