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墨先生占我便宜,要答應我條件

江錯錯懵懵地抬起頭,一時沒想起這跟自己有什麽關係。

江錯錯抬起的小臉紅潤透白,一雙大眼像水洗的黑葡萄般晶瑩剔透。

大概酒還未醒,眸底沒有平時的精明狡黠,迷了層水霧,頭發也亂糟糟的,像隻半夢半醒沒被順毛的奶貓。

而她T恤寬大,一邊滑下,露出白皙的肩膀,精致的鎖骨下,內衣若隱若現。

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墨厲行覺得喉嚨有點發幹。

江錯錯想起了墨厲行腿上牙印的來源,羞得想走,赫然發現墨厲行的眼睛似乎看向了哪裏。

順著墨厲行的視線,江錯錯低下頭——

“流氓!”

江錯錯頓時一惱,揚出手就想給墨厲行一巴掌,又被他精準地抓住!

墨厲行將她手臂連人一起按在牆壁,啞聲道:“野慣了你!”

身後是冰冷的牆壁,前邊是身軀高大的墨厲行。

江錯錯的醉意和睡意都醒了大半。

她忐忑地抬起了頭。

他們貼得很近,江錯錯能清晰地看到墨厲行眸光幽深的眼眸與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更能明顯地感受到他上升的體溫和變沉的呼吸。

男人都有獸性。

哪怕平時不感興趣,獸性起了,可能也會做出危險的事。

江錯錯不敢亂動了。

拚蠻力是肯定拚不過墨厲行的。

那樣怎樣才能擺脫這種尷尬又難堪的局麵?

忽地,江錯錯腦子靈光一閃:“墨先生,你剛偷看了我,是占我便宜,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果然,墨厲行的臉色變沉!

江錯錯接著道:“你堂堂墨氏集團大BOSS,肯定不屑占人便宜,上回你給的支票,這次就讓我回盛影吧!”

嗬。

墨厲行冷笑了一聲,“你趁我洗澡跑進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不然?”

江錯錯硬著頭皮將另隻手搭上了墨厲行的後頸。

故意偏著腦袋嬌聲道:“墨先生既然知道我目的了,就答應我吧!”

女人的神情矯揉造作,但聲音嬌糥也是真的嬌糥,仿若微風吹過林木泉水,絲絲往耳裏鑽,攪起一道道漣漪。

墨厲行眸光幽深,重新捏住她的下頜,喜怒不辯地問:“你對多少男人使過這招?”

下頜處的指腹帶有溫度,墨厲行的眸光如猛獸般緊盯著她。

江錯錯聽明白了墨厲行的意思。

男人不管愛不愛,都不會願意妻子給自己頭上添顏色。

她不敢再往下作死。

小心縮回放於墨厲行頸後的手,她如實道:“你是第一個。畢竟別人都沒你有權勢。”

聞言,墨厲行的墨眸分明多了抹譏誚,他似笑非笑地道:“是麽?”

這還用懷疑?

江錯錯剛想說話,墨厲行甩下了她手臂,冷聲道:“滾出去。”

能不再困於這浴室,江錯錯自然忙不迭地跑出。

靠在牆邊喘了口大氣,她衝回了自己房間。

用被子蓋住腦袋,江錯錯發出低嚎,好尷尬啊!

她居然看到了墨厲行洗澡,還跟他在浴室裏扯了那麽久,甚至談了條件!

她為什麽能做出這麽多蠢事啊!

後半夜的時間,江錯錯都沒怎麽睡。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眯了會兒,外邊晨曦從未關的窗戶邊泄了進來。

刺目的光線讓江錯錯不得不起來關窗。

揉了下眼睛,又拍了拍還有些脹疼的腦袋,江錯錯決定以後要少喝酒。

酒量差是一回事,醉了的感覺也不好受。

更難受的是,她記得自己做的每件蠢事!

墨厲行本就覺得她詭計多端,現在更加坐實了吧。

江錯錯歎了口氣。

反正也睡不著了,她索性起床洗了澡洗了頭。

收拾妥當下樓,江錯錯本以為墨厲行已去了公司,結果,他還坐在了餐桌邊。

前邊站著他的生活助理,正低頭跟他道歉:“墨總,對不起,是我工作失誤。”

“昨天樓上水管有滲水現像,我安排了維修更換,結果忘記將水閥打開,導致樓上整晚沒有水。”

墨厲行清淡地看著他,“自己去財務部領罰單。”

“是。”生活助理臉上沒有半分不滿,點頭後退了出去。

難怪昨晚墨厲行也在樓下洗澡,原來是樓上都停了水。

想到昨晚的尷尬,江錯錯一時不知道要不要下樓了。

正糾結著,墨厲行淡漠的眸光從他濃密的睫毛下瞥來。

江錯錯輕咳了一聲,假裝什麽事都沒有般,規矩道:“墨先生早。”

墨厲行沒有理她,麵無表情地喝起咖啡。

江錯錯知道自己昨晚得罪墨厲行的地方太多:踩他痛腳,咬他,還威脅了他。

他有這反應實屬正常。

跟墨厲行鬧僵對自己毫無好處,何況她急需通過他回盛影。

江錯錯決定學著他生活助理那樣,老實認錯道歉,或許能取得原諒。

於是她走到墨厲行麵前,真誠道:“墨先生,對不起,昨晚我有點醉,又睡得迷糊,所以才進浴室打擾了你。”

“如有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墨先生別放在心上,當昨晚的事都沒發生過。”

“當沒發生過,”墨厲行似乎細細品味了下這話的意味,方才喜怒不明地問:“占了你便宜,不用答應你條件了?”

“……”

江錯錯臉蛋浮出紅意,墨厲行怎麽就這麽記仇!

明知道這個事情很尷尬,他還故意挑出來說!

江錯錯這會酒已全醒,沒了昨晚的膽量,不敢再順勢提條件。

“我胡言亂語的。”

江錯錯假裝聽不出墨厲行的譏誚,繼續道歉:

“墨先生,我不知道鄭天成會去葬禮,我跟他沒任何關係,那外套是我忘記扔掉了。”

女人表麵低眉順眼、規矩本份,心裏還不知道怎麽吐槽埋怨。

兩麵三刀。

墨厲行輕嗤了聲,“你們的事,跟我無關,不必解釋。”

他放下了咖啡杯,“還有事?”

“有!”江錯錯忙道:“我騙了你,去參加葬禮的事,也向你道個歉。”

“以後哪怕有原因,我也會如實向你匯報,征求你的同意再做決定。”

聽言,墨厲行的唇角勾起誚笑,“不怕我記仇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