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浴室,撞到他洗澡

隻可惜,江錯錯坐在車地板上,離墨厲行的臉差了好幾公分的距離,這一巴掌沒能如願甩上。

墨厲行還輕而易舉地捏住了她的手,冷誚:“裝了半天,這不能起來麽?”

渾蛋!

江錯錯的怒氣全被激發了出來!

她腳被踩,手被捏,身體不能動彈,索性一低頭,狠狠朝墨厲行腿上咬去!

“江錯錯!”

墨厲行沒防她這招,疼得發出低吼。

推開江錯錯,墨厲行看著自己西裝褲上微濕的牙印,怒極:“你屬狗的吧!”

江錯錯人雖難受,心情卻是舒爽,她得意地揚起頭,“誰讓你總欺負我!”

坐在車地板的她明明狼狽又弱小,可她的眼神卻沒有半分退縮與懼意。

仿佛隻要逮著機會,她還會撲上來撕咬。

莫名的,墨厲行有種想要狠狠教訓她、將她馴服的衝動。

前排的程雙林目睹著身後一觸即發的“暴力升級”現場,真恨不得自己是隱形的。

作為高級特助,工作上再棘手的事都難不倒他。

可誰能告訴他,遇到這種事他該怎麽辦?

“認真開車!”

才一分神,BOSS的怒火忽地轉了向,程雙林趕緊收起思緒看向道路。

“叮鈴鈴——”

還好,他擔心的“升級”事件沒有發生,BOSS的手機響起。

看了眼號碼,墨厲行微蹙了下俊眉,接起電話:“姑母。”

“你沒在家,禮物我交給了管家……”

“爺爺還在療養院。”

“……嗯,那你好好慶祝。”

半晌,墨厲行掛掉電話,低頭一看,剛還氣勢洶洶的江錯錯已經靠著座椅睡著了。

她那張紅潤小臉就貼在他腿邊,睫毛纖長、鼻頭小巧,櫻紅的唇瓣輕微地撅著,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

呼出的溫熱氣息噴在他腿上,隔著布料的肌膚似乎有了些滾燙。

墨厲行將車窗降低了一些,吹起了外邊的夜風。

“墨總,今晚的會議還在公司開麽?”程雙林小心問。

昨晚BOSS住的公司,今晚也安排了項目會議,但現在很明顯是要回錦霖別苑,所以他不確定工作計劃是否改變。

墨厲行單手撐額,淡聲道:“改成視頻會議。”

“好的。”

大約二十分鍾後,程雙林將車開到了錦霖別苑。

“墨總,到了。”

墨厲行打開車門下車,江錯錯像沒了依靠般往旁一偏。

墨厲行伸手抓住了她,“下車。”

江錯錯閉著眼,一動不動。

“下來!”

墨厲行推了江錯錯幾下,她隻是難受地擰緊秀眉,眼睛依舊沒有睜開。

看著江錯錯不像裝出來的醉態,程雙林主動道:“墨總,要不我扶江小姐上去?”

“你扶?”墨厲行幽深的冷眸掃向了他。

程雙林的後背頓時有了涼意,他慌忙補救道:“我是看太太醉得厲害,沒人幫忙可能自己走不上去。”

墨厲行睨了他一眼,表情不耐地將江錯錯扶下了車。

程雙林喘了口大氣,跟BOSS招呼一聲,飛似地將車開走。

墨厲行拽了把江錯錯,“走了!”

“我好暈,走不動……”江錯錯嘴裏發出嘟囔。

她整個人都趴在他臂彎,也不知是醉的還是懶的,腳步都不願提一下,大有種想讓他抱起的耍賴之意。

墨厲行冷笑,“你走不走,不走就睡在路邊!”

聽到警告,江錯錯迷糊地睜開醉眼,小嘴撅得更起,

“凶什麽凶……還不是你害的,明知道他們讓我喝酒沒安好心,也不幫忙阻止……”

墨厲行嗤道:“還知道倒打一耙,我看你清醒得很!”

江錯錯又咕噥了兩句,靠著墨厲行的胳膊,不情不願地邁開了腳步。

墨厲行明顯不太耐煩,拽著她的動作也毫不溫柔,江錯錯又暈又困,顧不得多計較,一腳輕一腳重地往前走。

幾分鍾後,江錯錯感覺被人扔到了什麽可以睡的地方,她抱住枕頭,暈睡了起來。

也不知睡了多久,江錯錯被渴醒。

迷糊睜開眼,她發現自己睡在大廳的沙發。

墨厲行真夠可以,連房間都不送到。

江錯錯腹誹兩句,放下抱枕,去廚房找了口水喝,暈乎乎地回了自己房間。

雖然還很困,可身上的酒味實在讓她難受,迷糊的江錯錯不得不起來洗澡。

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卻發現沒有水。

方才隱約聽到樓下的浴室好像有水聲,江錯錯胡亂套了件大T恤,拿著毛巾衣物下了樓。

衛生間有燈,反應遲鈍的江錯錯也沒多想,徑自將門打開——

浴室的花灑下,一個**的男人正站那兒衝澡。

水氣繚繞中,隱隱可見男人線條流暢的腰背,賁張的肌肉,以及勁瘦有力的手臂……

怔怔盯望之時,對方突然轉過身,江錯錯都沒緩過神,一個白色的物件猛地朝她臉上砸來!

江錯錯下意識伸手抓住,是條浴巾。

而她手中的衣物掉到了地上,來不及撿,男人高大的身軀走到她麵前。

“你闖進來想幹什麽!”墨厲行俊臉冷沉。

清爽的沐浴清香湧入鼻中,江錯錯稍微回了點腦力,她羞憤得低眸,“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裏邊——”

話未完,江錯錯的下頜被墨厲行抬起,他冷嗤:“這理由說出來,你自己信麽?”

“……”確實不信。

浴室明明有燈光有水聲,可她還是犯懵推開了門。

但被墨厲行這樣誤解,江錯錯心裏也不爽快,她撇嘴道:“也不能完全怪我,你洗澡為什麽不在自己房間?”

墨厲行冷笑反問:“你強闖進來,倒還有理了?”

江錯錯的腦子混沌著,也懶得管到底誰有理,她推開墨厲行的手,撿起地上的睡衣想出去。

剛一低頭,她瞧到墨厲行的浴袍邊緣,靠近膝蓋處的皮膚,有一排牙印。

牙印微紅微青,在他淌著水珠的白淨大腿上尤為突出。

“對自己的傑作有什麽感想?”

頭頂,響起墨厲行的譏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