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咬舌自盡

鄒柔柔身後跟著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眼神迷離,一個個摩拳擦掌,看到角落裏的謝末桃眼睛都閃著光,恨不得生撲上去。

三個男人疾步上前,卻沒想到被鄒柔柔攬下。

“別急,一個一個來,可別把她玩死了。”

輕輕一笑,眼底一抹陰險。

三個男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旁邊兩個人走出去,中間的男人嘴角一抹邪笑,走向謝末桃,一邊解著腰帶,嘴裏罵罵咧咧。

“賤女人,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謝末桃顫巍巍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等到他走近一些,長滿粗繭的手剛一伸出來,掙開手腕上的繩子,拿起身後的石磚狠狠的砸向他的頭。

“啊。”

男人吃疼的後退兩步,右手捂著頭,鮮血從額頭上緩緩流下來,左手抬起一擦臉上的血液,移到眼前,眼神從驚愕變得凶狠。

“他娘的,你敢打老子。”

謝末桃快速解開腳上的繩子,強忍著腳腕和小腹的疼痛,拔腿往門外跑。

一推門,門外的兩個人看見她,隻一霎那的錯愕,立刻抓住她的手臂。

“放開我!”

謝末桃雙手掙紮著,被按在牆上,隻有下半身能夠動彈。

剛剛那個男人追出來,拇指一擦嘴邊的鮮血,像惡狼般撲了上來,撕開她的上衣。

“救命!”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每個字都是從喉嚨裏喊出來的。

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身體抖得厲害,突然眼神堅定,好像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嘴裏動了動,眼睛裏透著絕望,緊閉上雙眸。

下一秒,震耳欲聾的疼痛聲接連在耳邊響起。

“啊......啊。”

按在牆上的雙手突然被鬆開,垂了下來,睜開雙眸,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已經倒在了地上,中間的那個男人一口鮮血吐在地上,散落著幾顆沾血的牙齒,捂著胸口,呼吸艱難,驚愕的睜著眼睛,想要掙紮著站起來,卻連動也動不了。

一陣疼痛襲來,雙眸好似被蒙上了一層紗,好不容易看清走近的男人的臉,飄渺不真實。

“謝......”

似乎很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謝予黑眸沉沉,神情冷冽,步伐很快卻不淩亂,在沒落地之前及時扶住她,抱起**大片香肩的女人,頓了頓,轉過身,看見地上沾染著血跡,渾身散發著冷厲的氣場,極具殺戮和侵略性。

喬夜站在一旁,一隻手伏在胳膊上,喉結動了動,他已經很多年沒見過自家大老板這副樣子了,上一次還是夫人和老爺出車禍的時候。

“捆起來。”

一字一頓入耳,似數九寒天的冰柱砸在耳蝸上,平靜,冷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醫院,病房。

謝末桃躺在**,緊閉著雙眸,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嘴唇沒有血色。

諾大房間裏隻有謝予和醫生兩個人站著。

“謝先生,謝太太是因為咬到舌頭導致的昏迷,衣服上的血是因為生理期和腳踝擦破,身上沒有其他的傷。”

“什麽時候醒?”

“很快,醫院用了最好的藥。”

“出去吧。”

喬夜急匆匆的走進來,跟醫生擦肩而過,仔細看來一眼醫生的表情,謝末桃應該沒有什麽大礙,不然自家大老板不能讓他表情平淡的出來。

站定在門口,食指指節敲了敲開著的門,走了進去。

“老板,那三個男人捆在地下室了,但是不是很正常,好像事先服用了......**。”

頓了兩秒。

“另外,鄒柔柔折回的時候被我們的人抓住了。”

謝予注視著**的女人,眼神輕柔了些許。

“把他們關一起,你知道該怎麽做。”

喬夜應了一聲,想要看一眼**的女人,卻被自家大老板寒潭般的目光一瞥,低著頭趕緊離開。

鄒柔柔那個女人算是活到頭了,動誰不好,偏偏動謝末桃,現在她可是老板心尖上的人。

之前一直覺得謝末桃不過就是自家老板玩玩的女人,今天他算是看明白了,謝太太的位置她算是坐實了。

老板正跟國外的大客戶視頻會議談著上億的項目,公司裏那些老頭們一個個盯著就等著他出錯。

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出過差錯,那些老頭們都快睡著了。

誰能想到,他會在這麽重要的場合拿起手機,喬夜站在一旁隱約看見“謝末桃”三個字。

自家老板長腿一邁,撂下“取消”兩個字,連視頻都沒關,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那些老家夥們麵麵相視,嘰嘰喳喳,對方外國大老板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好在秘書部的人及時連線,處理了突發事件。

清晨。

謝末桃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在森林裏一直跑一直跑,不停的回頭看身後的野獸,青麵獠牙,甩鼻擺尾,她根本不知道那是個什麽動物,隻知道如果停下來就會被吃掉。

精疲力竭的時候,她好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是謝予,她想要跑過去,卻怎麽也夠不到他,她淚流滿麵,不停的喊,他怎麽也聽不到,眼瞅著野獸就要咬上她胳膊,一陣疼痛。

躺在病**,猛地睜開雙眸,亮堂堂的光刺入眼睛,胸脯上下劇烈的起伏,雙唇微微張口,眼神呆滯,好似受了很大的驚嚇。

謝予筆直的站在床邊,剛一走上前,謝末桃撲上來,雙手緊緊環抱住他的腰,腦袋埋在他溫熱的胸膛裏不停的抽噎。

“唔。”

她還沉浸在那個夢裏無法自拔,想要開口問他為什麽不要她了,卻發不出聲,隻有嗓子裏氣息流竄的聲音,抬起頭驚愕的看著謝予,她不能說話了?

謝予感覺到她肩膀的微顫,似乎想要開口說話,兩隻大手扶住她纖細的手臂,四目對視。

“別怕,隻是這兩天不能說話。”

謝末桃回過神來,星眸轉動,嘴唇漸漸有了血色,上半身一軟,想起昏迷前的事情,她寧可死,也不會讓那些人玷汙她。

喬夜中間回來過一次,想匯報事情都辦妥了,在門外看到自家老板坐在床邊緊緊地抱著穿著病號服的女人,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一隻大手撫在她腦後的頭發上。

周圍安靜極了,隻有窗外的風聲和早秋的落葉“沙沙”聲。

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