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當成食材
“王爺，這......”
蕭宇槐揉了揉額角：“錦寅，將這人和那小桂子的頭割下來，扔去太子府，看太子作何反應。”
“是！”
旁邊牢籠中的小桂子嚇得癱軟在地，早知道，他一出京城就應該遠走高飛，而不是想著等風頭過了以後靠著京城人脈再回來做個營生。
蕭宇槐回到房間內，錦辰在一旁磨墨。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握著筆，在上好的宣紙上寫下“蕭玉恒”三個字。
他心中其實不信那男子死前說的話，太子那二愣子應當是沒有這樣的城府，但不排除有人給他出謀劃策。
那人化名胡一，潛伏在京郊小院已近兩年，若不是被暗衛發現偷放信鴿，還不知會潛藏多久，可惜了，那信鴿沒有攔住。
蕭宇槐陷入了沉思。
這些年他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北疆，將重心放在鎮壓流寇，而忽略了對京城中下人的管教，既有一，那便可能有二，鎮北王府中也極有可能藏匿著某些人的內線。
而雲心舒一覺醒來已是未時三刻，她的肚子餓得直打鼓。
若是平常，一醒來就有秦叔的投喂，但京郊小院除了廚房和打掃的幾名下人，就是隱藏在暗處的暗衛們，根本沒有這種管家服務。
唉，想念秦叔的第一天。
她昂起豬腦袋嘶喊幾嗓子，沒有人應，便跌跌撞撞地跳下地，一瘸一拐地走向房門。
撞開門，明媚的陽光下花繁葉茂，碧綠的池水漾起層層波紋，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江南水鄉。
她抬起裹著紗布的豬蹄，一蹦一跳慢慢移動著，來到池塘邊，盯著水中養得膘肥體壯的龍鳳錦鯉。
這魚做成烤魚應該不錯！回頭讓蕭宇槐撈幾條！
“小粉？”錦辰聲音傳來。
雲心舒昂起頭看向他，嘴角流著口水。
錦辰微微一愣，隨即說道：“這，這魚不能吃，我帶你去廚房找其他吃的。”
他上前將雲心舒抱起，往廚房走去。
到了廚房門口的院中，錦辰將她放在石凳上，囑咐她在這稍等片刻，他拿好食物就過來。
雲心舒乖巧地趴在石凳上等著，忽然一名老婦人從院門走了進來。
“嘿，今天這老李頭怎麽回事，還送活的食材過來。”
小院裏豬圈已經閑置許久，老李頭是專門送菜送肉的。
食材？雲心舒不悅地掃了一眼那婦人。
老婦人圍著她打量了一圈：“嘖嘖，老李頭下手也忒狠，渾身纏著繃帶。”
雲心舒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白裙，昨夜在地牢弄髒了，看來那婦人將裙子也認成了繃帶。
老婦人嘟嘟囔囔：“我又不會殺豬，還是找老李頭處理好了再送過來吧！”
然後，從院子的角落裏翻出一個編織竹籠，轉過身來準備將雲心舒扔進去。
雲心舒雖然行動不便，嗓門是沒問題的，正想來個女高音。
忽然瞧見院門口一抹熟悉的身影靠近。
是昨夜幫她治療的魏先生，她扯了扯嘴角，自以為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魏先生也和善地看著她，對那老婦人說：“芝婆，這是在幹嘛呢？”
芝婆提著籠子，說道：“這是老李頭送來的食材勒！不知今兒抽哪門子風，送來一隻活物，我正準備退回去，讓他處理好了再送過來。”
雲心舒一臉不屑地瞥了一眼那被稱為芝婆的老婦人：有這麽可愛的食材嗎？
魏先生朝芝婆點點頭：“原來如此。”
他一瘸一拐地向雲心舒走來，本就長得唇紅齒白，此時麵帶著微笑，一副純良無公害的模樣。
雲心舒也回以微笑，還以為他是來幫自己的。
可誰知，他卻用一方錦帕捂住了她的口鼻！這帕子顯然是塗了迷藥之類的東西，雲心舒奮力掙紮了兩下，喊不出聲來，很快就暈了過去。
“還是魏先生厲害勒！這下，這小畜生就不會折騰了！”
魏先生將雲心舒放進了籠子，眼中閃過一似狡黠，關上了籠門還蓋上一層黑布，將籠子遞給芝婆：“芝婆快去吧！早去早回。”
“好勒！多謝魏先生！”
魏先生看著老婦人離去的背影，嘴角上揚，和善的麵容逐漸被陰狠覆蓋，這樣王爺便不可能玩物喪誌了。
太子府。
錦寅收買了一名有些癡傻的乞丐，給了他些碎銀子，讓他將裝著兩顆人頭的木盒子送到太子府門口，而自己則是躲在拐角處偷偷觀察著。
這乞丐拿了銀子，樂嗬嗬地抱著盒子就去敲門。
太子府中一名下人打開門，見是一名乞丐正要發火，瞥見他手中遞來的檀木盒子，上麵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還散發著淡淡幽香，便猶豫一瞬。
“嘿嘿嘿，有，有人讓我送過來~”乞丐傻乎乎地說著。
那下人接了過來，以為是哪個官員的孝敬。
乞丐送完以後，轉身離開了，而錦寅見盒子順利進入了府中，便繞至側麵，飛身潛了進去。
他在後花園一處涼亭，找到了正在欣賞歌舞的太子與太子妃，躲在房頂注視著這一切。
那名下人很快帶著盒子趕來：“太子，有官員送來了孝敬您的禮物！”
那下人笑容滿麵，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
這種好差事以前都是管家接手，今日管家剛好出門采買，這才有機會落到他手中，說不定太子一高興，還會賞賜點東西給他。
“哦？”蕭玉恒揮揮手，示意歌姬與樂師停下，饒有興致地看向這精致的檀木盒。
“愛妃，你去看看，是什麽，喜不喜歡。”
太子妃從他懷裏站起來，嬌媚的臉龐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她優雅地走到木盒前，一雙蔥白小手將精美的蓋子打開：“啊！”
一聲女子尖叫聲劃破長空。
“快拿開快拿開！”太子妃花容失色地跌倒在地，用帕子捂著臉，大聲喊著。
這舉著盒子的下人慌亂地低下頭，看向手中的盒子，其中一顆頭顱還睜著眼，和他對視！
他大聲尖叫著鬆開了手，盒子打翻在地。
兩顆血淋淋的人頭滾向太子腳邊，在地麵留下了長長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