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高冷畫家學長x腦殘粉嬌軟學妹(3)
“教授,她家裏人的電話您有嗎?”
“所以她隻能暫時在這裏?”
“我知道了。”
顧然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時,許硯白正坐在椅子上,一手握著手機,一邊垂眸看著她。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顧然下意識閉上了眼,往被子裏縮了縮,整個臉還很燙,悶在被子裏更加不舒服。
結果下一刻,整個被子被全部揭開了。
許硯白屈膝壓在床邊,一隻手捏著被角,另一隻手壓在顧然的身邊。
“還裝?”
顧然的頭連忙搖著:“沒有!”
許硯白沒回答,冷淡的眼神目不轉睛。
半晌後,顧然終於囁嚅著嘴:“在,在裝,怕學長把我丟出去,不想離開這裏。”
許硯白終於收回了視線,鬆開手,抱臂站在床前:“你到底想幹什麽?”
顧然立刻坐直了身體,半跪在**,眼睛裏亮晶晶的,仰頭望著許硯白。
“想看學長畫畫!”
“想和學長聊天!”
“想陪學長吃飯!”
許硯白蹙起眉,瞥了眼顧然那精神抖擻的乖巧模樣,小臉上還紅彤彤的,雖然有一絲病容,但依舊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你的追求就這一點?”
過分平淡的聲音裏是一絲微不可見的譏誚。
顧然笑容明媚,漂亮的狐狸眼一彎,直白而熱烈:“學長你就是我最大的追求了!”
許硯白再次嫌棄:“……沒誌氣。”
【許硯白好感度:15】
顧然:我已經絲毫不意外了。
吃過藥後,顧然整個人被重新塞回被子裏,好像變成個一個蠶寶寶似的,小巧的下巴靠在被子上,暈乎乎地眯著眼。
許硯白則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低頭翻書,在房間裏陷入寂靜後,他下意識朝顧然的方向看去。
小小的,軟軟的一團,看上去特別乖。
太乖了,乖得仿佛很適合被人捧在掌心之間把玩似的。
許硯白的舌尖抵住上顎,將粘在顧然身上的視線挪開,純黑色的眼底是微不可見的沉思。
許硯白更好奇的是,這個特殊的小團子,到底對他的畫有怎樣的高見。
“少爺,資料已經查好了。”
管家低著頭走進來,敲了敲門。
許硯白微微頷首,見顧然已經縮在被子裏睡著了,便站起身朝門外走去:“知道了,去書房吧。”
直到許硯白離開,房門半掩著,腳步聲逐漸遠離後,**的顧然一瞬間睜開了眼。
狐狸眼上挑著,哪裏還看得見半分柔軟。
在原著中,許硯白是許家的獨子,更是許氏集團的繼承人,從小的教養極其嚴格,從言行舉止到思維模式都被強製管控著。
他所有的寄托和愛好,都放在了繪畫上,這也是許硯白唯一被允許的愛好。
直到許硯白的父母雙亡後,他才得以從近乎木頭人一般的狀態下擺脫。
所以許硯白的畫中,除了絕望的殘酷和人性的黑暗麵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具有強烈的個人風格。
顧然從**下來,躡手躡腳地朝門外看去。
空****的走廊上鋪著柔軟的紅色地毯,看上去低調而奢華,她像一隻探頭探腦,格外警惕的兔子,悄悄地望著風。
“係統,許硯白的畫室被盜竊,就是在今天吧?”
【是的,宿主。】
得到了係統的準確回答後,顧然漂亮的狐狸眼一彎,重新把門合上,手按在窗欞上一翻。
她纖細的手臂扣在上麵,顧然麵色一凝,輕巧而敏捷地落在一樓的陽台上。
沿著之前來過的玫瑰花園,顧然已經貓著腰來到了畫室的窗戶之下。
果不其然,等了片刻後,畫室裏傳來了一絲細微的動靜,很像刻意壓低的腳步聲。
顧然借著窗戶擋住自己,小心地往裏看去。
那是一個帶著頭罩的男人,正蹲在畫室的角落裏抓耳撓腮。
“該死,到底該拿哪一幅啊,這不都是一模一樣嗎?”
小偷在藝術上可沒什麽造詣,摸了摸口袋裏的錢,嘴裏罵罵咧咧地扒拉過兩張廢稿。
“隨便給兩張算了。”
他正說著,身後一陣力道突然壓過來。
小偷一頭栽進廢稿裏,而在他的身後,顧然慢悠悠地收回腳,往前走了幾步。
“誰讓你來的?”
她一腳踩在小偷的胸膛上。
顧然微微俯下身,纖細的手直接拽住小偷的衣領,眯著眼一字一頓地問:“你要是說,我就放了你。”
“你要是不說,我就廢了你。”
顧然豔紅的唇一勾,眼神冰冷。
小偷咽了咽口水:“我我,我說……”
“我其實就自己來偷——”
不待他說完,顧然直接拽住他的後頸,手上用力。
“怎麽,我是傻子?”
“好不容易混進來,不去偷珠寶首飾,來畫室裏麵偷畫?你還挺有藝術涵養。”
說著,顧然鬆開手,腳踩在小偷的手旁邊。
“靠這個吃飯吧?”
小偷的臉瞬間白了:“我說,我真的說!”
“有一個大客戶找我幫忙來這裏偷畫,但是這個人是誰,我真的就不知道了。”
顧然這才收回腳:“這裏偏僻,你怎麽找到的?”
“他給了我地圖。”
小偷說著,生怕顧然不相信似的,連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取出一張地圖遞給她。
“我真不知道啊,你就放過我吧。”
顧然沒搭理他,而是低下頭看了下地圖。
上麵繪製得非常詳細,甚至包括了許硯白這棟別墅所有的房間,還標注了作用,畫室的位置更是打了個大大的圈。
這若不是熟悉別墅的人,絕對不可能拿出。
顧然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在劇情的一開始,洛芷便舉辦了一次畫展,其中因為有兩幅油畫,和許硯白的風格非常相似,備受爭議。
最終以洛芷洗白作為結果,還因為她說接受過許硯白的指點,坐實了“小許”的天才女畫家稱呼。
直到洛芷找出證據,證明是許硯白因為嫉妒她的天賦,試圖用陷害她來遏製自己的發展。
趁著顧然思忖時,小偷爬起來準備溜。
“去哪兒,嗯?”
她一腳又把人給壓回去,正準備說話時,卻聽見畫室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讓你丟的垃圾沒處理?”
那是許硯白的聲音!
顧然一驚,低頭朝腳下的小偷看去。
這要是被抓個正著,她怎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