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男主的馬甲掉了?

南虞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錢不少。

他不是在被關押在雲虛宗嗎?

怎麽會出現在魔靈閣?

而且,那些站著不動的魔修怎麽好像都聽命於他?

情況實在太過詭異了。

如同高端局玩到最後大家都在cd技能,等著最後一波見真章。

誰也沒注意到有人複活了,而且一上來就用大招。

“宮主!屬下錢不少千辛萬苦終於從雲虛宗成功逃脫,救駕來遲,還請恕罪!”

陸宿:這是在演哪兒的八點檔宮鬥劇嗎?

還公主…

嗯?等等,這裏隻有兩個女生,安瑩還在憂心忡忡照顧魔靈閣的人,錢不少說的肯定不是她。

那就隻有——

下意識地望向南虞,隻見她目光低垂,峨眉輕蹙,似乎對底下那人說的話感到不是很滿意。

不滿意什麽?

當然是不滿意被當眾揭開了身份啊!

她的身份一向成謎,就連桑哲都不知道她的來曆。

直到此時此刻,才被下麵那人揭開了神秘麵紗的一角。

隻有皇帝的女兒才叫公主,所以她的真正身份其實是某個皇朝的在逃公主嗎?

因為身懷仙骨被同父異母的胞兄胞姐所嫉妒,還是被迫與他國王子聯姻不想接受規條的束縛才倉促逃離?

一瞬間,陸宿的腦海裏閃過無數可能。

“宮主!我已經用血魔宮秘藥將外麵這些魔修控製住了。”

錢不少驕傲地抬起下巴,挺起胸膛。

自豪的目光仿佛在說,看!這是朕替你打下的江山。

“南姐姐,你快點下令殺了他們,這樣桑哲就沒有援軍了。”

安瑩轉頭急匆匆地對南虞說道。

南虞一臉茫然,你叫我幹嘛?

“他說的公主不是你嗎?”

“什麽呀?我都不認識他!”

“你們在亂說些什麽!我說的宮主是他!”

錢不少大手一指,指向了全場中最沒有可能的那個人。

迎著這股崇拜的目光,陸宿懵了。

等一下,我跟你不認識吧?

你憑啥說我是公主啊?

南虞和安瑩倒吸一口涼氣。

安瑩:“作為一個探子,我輸了,輸得非常徹底。沒想到有人連性別都隱藏起來,甘拜下風!”

陸宿聽到安瑩的話,餘光中看到南虞若有所思的表情,既尷尬又氣憤。

“我是男的!如假包換!”

錢不少愣住,“小的知道。”

你知道還喊我公主!

陸宿氣得直接閉麥。

錢不少眨了眨眼睛,猛然醒悟過來。

“嗐!我說的是血魔宮一宮之主!”

哦~

安瑩恍然,“早說嘛,害我還以為有人真的為了完成任務犧牲至此。”

南虞則暗暗鬆了口氣。

嚇死她了,還以為劇情又崩了,男主變女主,這要崩到天涯海角吧?

“我不是你口中所說的宮主。”

陸宿沉靜的麵容看不太清實際的情緒,但他直接矢口否認。

“宮主!你不用再隱瞞屬下了。”

“雖然你消失了許久,但我們血魔宮上上下下沒有一天忘記過您!”

錢不少說著眼睛變得有點濕潤,“從我在雲虛宗入門考核那天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就是血魔宮宮主!”

“雖然你變了樣貌,但你身上還留有蝕靈毒的氣息,隻有宮主手上的蝕靈毒能存活這麽久,小的又怎麽會認錯呢!”

蝕靈毒?

對了!

他剛穿過來第一天就抽到了蝕靈毒,按他的說法,血魔宮的宮主其實是……

陸宿看向南虞,隻見她神色依舊,對錢不少說的話沒有任何觸動。

燭光搖曳不明,讓南虞整個人多了一層不在人間的縹緲感。

那光影重重疊加在她的唇邊,似在微笑,又好像沒有。

如同看蒙娜麗莎的畫像,每一次眨眼都有不同的觀感。

陸宿懂了!

從使用蝕靈毒開始,她就知道自己的“盜竊”行為,但是她沒有揭穿。

反而帶著自己投入雲虛宗門下。

身為血魔宮宮主,潛伏在名門正派,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目的。

先是噬魂殿,後是雲虛宗,她到底想做什麽?

陸宿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南虞。

本來以為隻要按照劇情發展就可以了,沒想到這些大綱中沒有提及的信息,讓他掉進了一個充滿謎團的漩渦。

斂下雙眸收拾掉過多的情緒,他再次抬頭。

“辛苦你了。”

他選擇默認。

他要替南虞延續這個“假象”。

低頭的刹那,陸宿想了很多。

南虞既然沒有表明身份,代表她還不想別人知道。

如今唯有自己知道她的馬甲,她如此信任自己,怎可以辜負!

放心吧!

雖然不知道她最終想要做什麽,但此時假裝一名公主,咳,宮主,他還是可以的!

聽到陸宿承認身份的時候,錢不少感動到幾乎當場涕零。

南虞則有種後知後覺的震驚。

男主掉馬了!

什麽開局美強慘,騙子!都是騙子!

她隻注意到慘,卻沒注意到前麵還有個強!

她就說男主一個小門小派沒有靈根的“廢人”,怎麽可能有蝕靈毒。

原來人家根本不慘!

陸家隻不過是他平凡的保護傘,人家真正身份是血魔宮宮主!

果然腹黑如苟!

等一下,既然這樣,為什麽劇情裏沒有提及這方麵的內容?

南虞再次翻看了下大綱,真!的!沒!有!

搞什麽啊?這麽重要的身份連說都不說嗎?

可他一個魔界宮主,為什麽會拜入正派門下?

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雙重衝突身份,未知的目的,說不定這就是陸宿最終惹來殺身之禍的原因。

過了這麽久,終於找到一絲頭緒了!

南虞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哐當——

一名魔修的武器跌落在地。

臉上露出了掙紮的神色,似乎快要清醒過來。

“糟了!他們怎麽這麽快就醒來?”

錢不少看著後方一個個魔修眼神鬆動,手腳開始不受控製晃動起來,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吾等將士,速速清醒!”

被人忽略已久的桑哲猛喝一聲,下方的魔修眼中逐漸清明。

“是你!”

錢不少轉頭對陸宿說道,“他身上肯定有可以控製這些魔修的方法!”

陸宿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個畫麵。

桑哲曾經在他手下身上施下秘法,必要時候可以直接控製他們心神。

隻不過,這樣的法術有一定的代價。

後果就是他們永遠失去了自己的意識,成為一個傀儡。

這是西門澤的記憶,跟當時自己被他奪舍的方式差不多。

果然,能夠成為魔尊總有一些非人的手段。

“吼!”

魔修們清明的神色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殺戮的狠戾。

“給我殺了他們!”

桑哲高聲大喊,魔修們洶湧而上。

錢不少一臉慌張跑到陸宿身邊,剛剛大手一揮的氣勢**然全無。

“西門…宮主!你快帶我們離開啊!”

安瑩一邊拖著三具昏迷的人體,一邊焦急地喊道。

陸宿手上有破空之戒,要離開不是問題。

相比其餘兩人,南虞倒是從容得多。

自從知道陸宿是血魔宮宮主後,她就知道他一定不缺後路。

果然,下一刻,她就見到陸宿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