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去扣錢

“誰說我要跟他一起睡了?”楚音連忙否認。

“小姐,您怎麽還害羞呢,我都聽他們說了,您跟王爺在房間裏,很是快樂呢。”春蕊說得自己臉都紅了。

快樂?哪有快樂?他們兩人明明差點打起來!

“你誤會了,我跟他吵了一架。”楚音沒好氣。

“啊?小姐為什麽要跟王爺吵架,是不是因為皇後娘娘叫您去鳳熙宮一聚,王爺不高興了?”春蕊心思還是細膩的。

楚音想了想說:“差不多是那意思吧,你也知道我以前喜歡太子,如果我是南宮湛,我可能也會不高興。”

“您是說王爺吃醋了?”春蕊說完,嘴角勾起竊喜。

“怎麽可能?他就是怕我跟別人有染,有損他的麵子罷了。你啊你,能不能別老把事往那當麵想?我跟南宮湛,沒可能的。”楚音說完,搖了搖頭。

“怎麽叫沒可能呢?小姐如今都嫁給王爺了,以後還能離開他不成?”

春蕊覺得楚音說的話才叫莫名其妙。

她明明都嫁給五皇子了,竟還說什麽沒可能,這不是說夢話嗎?

“能啊,怎麽不能,在我來的世界,婚戀本就是自由的。”楚音大言不慚。

“你來的世界?小姐你在說什麽啊?”春蕊越聽越糊塗。

楚音一擺手:“好了春蕊,這個問題太深奧了,不適合你這種輕鬆脫俗的女子研究,趕緊回去睡覺,小心熬夜臉上長痘痘。”

“啊?”春蕊被說懵了。

“再見不送,晚安。”楚音笑眯眯地把春蕊推出門,不等她說話就關上了門。

笑容頓時消失,這一天天的實在太累了。

又要應付奸詐多疑的皇後母子,又要應付脾氣暴躁的南宮湛。

楚音算是看清楚了,這昭南國皇室出來的,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果然一入皇宮深似海!

前朝拉幫結派明爭暗鬥,後宮爾虞我詐爭風吃醋。

楚音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自己的小命苟住,熬過這一年,她就能遠走高飛了!

一邊暢想著自己遨遊江湖的快意生活,楚音一邊躺在了**。

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夢裏來到一片青翠的竹林,風柔景美,小雨宜人。

楚音輕踮腳尖,一下躍上高空,腳點竹葉,身輕如燕,姿態美如畫卷。

就在這時,一個頭戴冪籬身型高大修長的身影從她身側飛過。

“帥哥留步!”楚音大叫一聲,跟了上去。

二人猶如飛燕在竹林間你追我趕好一會,那男子終於落地。

楚音緊隨其後,挑眉笑道:“身手不錯,就是不知長相如何?”

一聲冷笑傳來,男子扭過頭抬開遮臉的紗布:“好好看看我是誰!”

“南宮湛!”

楚音驚叫一聲,倏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方才一切都是做夢。

她坐起身大口喘氣,好一個噩夢!

“小姐,您醒了嗎?冷侍衛過來了。”

春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楚音懶懶地倒回**,想要繼續裝睡。

怎知冷晉的聲音也傳來:

“王爺即將前往大理寺,請王妃同行。”

楚音不耐煩了,掐著嗓子回答:“咳咳,我傷還沒養好呢,再讓我休息幾天唄。”

“王爺說了,您若不去,扣除本月俸祿。”

冷晉話音一落,楚音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好你個南宮湛,敢拿錢來威脅我?

我楚音堂堂丞相之女,還缺你那點錢不成?

楚音雙手抱胸義憤填膺。

不過話說回來,即便她是丞相之女,怕是一年後想要離京也隻能悄悄地走,若是驚動了楚自明,非但要不到錢,還有可能被抓回去。

不值當,算了,好女不吃眼前虧,楚音還是順從地起床了。

一路上,楚音哈欠連連,眼神亂瞟,就是不看南宮湛一眼。

南宮湛懶得理她,誰知道這女人又憋了什麽歪心思?

抵達大理寺後,沈清淵迎了上來。

到底也是熟麵孔,楚音樂嗬嗬地上前打招呼:“沈大人好久不見,怎麽又瘦了?是不是工作太過勞累?”

“承蒙王妃關心,屬下挺好的。”沈清淵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害,謙虛什麽?我跟你說啊。”

說著,楚音把頭湊到沈清淵耳邊,小聲嘀咕著什麽。

沈清淵神色變了又變,然後被逗笑了!

一旁正在查看案宗的南宮湛看不下去了,故意清了清嗓子:

“沈卿,還不快過來給本王講講這案子?”

“是,王爺。”沈清淵不敢怠慢,連忙走上前去。

南宮湛下意識看向楚音,發現楚音正好也在看他。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臉嫌棄,同時將頭撇到一邊。

一想到昨夜那個夢,楚音就氣得牙癢癢。

她嚴重懷疑南宮湛在府上藏了什麽針紮小人,就是為了擾她清夢,害她夜夜不得好睡。

她要是睡不好,工作就容易出差錯,工作一出錯,他可不就找著理由扣她工錢咯!

一月扣,月月扣,最後再來個年終評估不合格,強行逼她續約,她可就真飛不出這皇宮了!

楚音就這麽沉浸在自己一連串的聯想中,都沒注意到南宮湛向她投來的異樣眼光。

南宮湛眉頭緊蹙,嚴重懷疑這女人有點精神失常,否則為何一個人站在那裏擠眉弄眼,黯然神傷,演戲演魔怔了不成?

沈清淵匯報完畢之後,抬起頭看南宮湛,卻發現南宮湛正盯著楚音看,儼然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麽。

順著南宮湛的目光看過去,沈清淵也發現了楚音的異樣,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真是個有趣的女子。

聽不到沈清淵說話,南宮湛回過神來,看到沈清淵跟自己一樣楚音,立馬黑了臉。

“走吧。”他冷不丁地說。

然後走到哀愁到快要撞樹的楚音麵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哎哎,放手,我自己能走!”楚音險些被男人拉倒。

男人冷著臉走在前麵,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楚音無奈,隻能任由他拽著。

大牢裏,一個渾身染血披頭散發的男子被鎖鏈綁在木樁上。

他垂著頭,仿佛死了一般。

楚音向來不喜歡所謂的大刑伺候,因為很容易出現屈打成招,冤假錯案。